的长发,瞧着就像新娘拖地的头纱;顶着一张画了花纹、粘了贴花、戴了美瞳、涂了眼影的禁欲帅哥脸;穿着一身寒光闪闪的铠甲,裹着一条价格不菲的皮草

瞧瞧这风骚无比的打扮,大魔王降临的气场,反派专属的台词根据他多年混迹种马文的经验,这位仁兄怎么看都不是正义使者,更没有主角光环

主角该是啥样的呢

首先,要阳刚硬气、主宰命运,有着小强一般的生命力和不要怂就是干的决心;

其次,无论贫穷落魄还是登顶天穹,身边都必须有一个妹子,她漂亮会尖叫,做饭能暖床;

再次,会有心甘情愿跟从他的小弟,落难为他赴死,怼人给他支持,事后还给收拾烂摊子;

最后,主角前期必然是被压着打的小可怜,这是铁律,不能破

叶久泽双目如电,分分钟锁定了战局中另一个男人白发红衣、目光如炬、粗眉硬朗、招式贫瘠。

他的身后有小弟,小弟穿紫衣,已经残血跪了在喘气

他的身后有妹子,妹子水手服,360度不走光也是牛批

在鲜明的对比之下,叶久泽立刻筛选了自己的阵营,只是在加入的前一秒,堪堪反应了过来诶水手服

等等

他猛地抬眼盯上了狼狈不堪的妹子,眼中迸发着看见亲人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就化作了一片难掩的惊悚

在水手服妹子的身后,一只徒留三条腿的幼犬气势汹汹地狂奔而来,它绑着绷带朝战况最激烈的地界进发,无所畏惧

叶久泽目眦欲裂“卧槽富强”

幼犬蠕动了一下身体,从熊皮中钻出了脑袋。他安静地打量着逼仄的居所,暗金色的眸子中带着审视的意味。

不大的空间,一目了然的布置。那个奇怪的人类幼崽,不在身边

她的被褥褶皱未平,残留的味道清冷,捂热的温度消散。粗糙的矮几上找不到她的佩剑,卧榻旁也没有丢三落四的物件。

除却一张熊皮和一丝气息,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迹。

杀生丸沉了眼,莫名觉得这狭窄的榻榻米空落了起来。

他鲜少有沉眠的经历,哪怕在游历中遭受重创导致昏迷,也会保留着可怕的兽性。一旦察觉到有威胁接近,所有活物都会被他的战斗本能撕成碎片。

可昨晚,他睡得太沉,沉到连一个人类离开都没能吵醒他的地步。

杀生丸并不关心人类幼崽的安危,更不会在意对方是否抛下他离开。他唯一关注的,永远是细节背后流露的深刻问题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

感知度降低了警觉性失去了戒备心松懈了

一个人类自他身畔起床外出,一番动静他竟然无知无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且,大妖的修复力强悍非常,哪怕是致命伤,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足以在几天内恢复如常。然而,时日过去了许久,他不仅没有进入巅峰状态,反而愈发虚弱,甚至连妖力的凝聚都大不如前。

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身体好像变成了一个筛子,无论是生命力还是妖力,都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流失,流失到他捉摸不出的地方。

杀生丸眯起了眼,联想到自己在森林中遭遇的不明攻击,心头的杀意不断提升。直觉告诉他,这里头有些猫腻。

但他也很好奇,究竟是谁如此自大张狂,几次三番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忍着脊背上的疼痛,杀生丸迈开仅剩的三足钻出了被窝,打算离开人类的村落。

强者的尊严,让他不允许自己再接受弱小的庇护;大妖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将威胁引渡到别人头上。

人类的幼崽,就该放在人类的村落养育。他没兴趣跟人类发生牵扯,毕竟他的目标,从来只有“霸道”。

他成功地别开了木门,照上了一缕温暖的阳光。

可下一秒,门边上硕大的簸箕兜头罩下,好似天罗地网,牢牢地将他整个罩在了里头

“噗通”

灰尘簌簌而下,混杂着青草味儿,零落在他身上。

杀生丸

紧接着,他透过簸箕的缝隙,看见一抹蓝色的裙摆在外晃荡。

来者闲闲地蹲在簸箕前,凉凉地说道“富强,爸爸就知道你要逃。”

“所以爸爸学着闰土捕鸟,专门给你做了个陷阱簸箕捉狗。”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杀生丸

他决定恢复以后就把这个该死的幼崽关进笼子里

叶久泽不是吃白饭的混货,他早早起床随着耕农一道前往了尚未开垦的荒地,抽出长剑为他们披荆斩棘。

既然打算融入这个村落,他总得做出一些贡献。要不然,即使有巫女穗顶着压力接纳他们,也架不住村人看待蛀虫的眼光。

他得证明自己的价值,也想奠定自己的地位。在没有外敌侵扰的情况下,从事农耕无疑是拉近关系的好方法。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辟了田、撒了谷、得了粮,谁见到他都会露出笑脸。更何况,借着开垦荒地练练手上的技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带着一群耕农顺利前进,巨石被劈碎,荒草被扫平,土地被打穿在可怕的轰鸣声中,蓝色的气劲夹杂着锋利的剑意,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为村落新开了十亩地

妈的,他从不知道纯阳宫的技能开荒这么强

瞧瞧他身边这群耕农,看他的眼神已经从“累赘”变成了“懵逼”,从“不耐”变成了“震惊”,从“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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