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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别墅除了灯还亮着之外, 空荡得就跟鬼宅似的。
沈漫卿每往前走一步, 面色就越冷一分,等到她走到三楼电梯口时,终于听见了陶唯的声音传来:
“愿赌服输!快发红包!一万块!赶紧发, 赶紧发!不谢!”
声音隔得不远, 沈漫卿路过两个房间,推开第三个房间虚掩的房门,便看房间里接连摆开了数台电脑, 一群男男女女或站或坐在电脑前, 望着电脑屏幕极其入迷,连沈漫卿带着助理进门都没发现。
陶唯满面红光的对着手机在吼:“红包呢?怎么还不发?这就输不起了?输不起就早说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应什么战……呃呃呃……漫漫卿,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有一会儿了。”沈漫卿冷着脸道:“看你们打游戏,玩得挺入迷的,就没打扰你们。”
“不……不入迷……”陶唯收起手机,赶紧招呼:“沈老师来了, 大家都过来一下。”
说着,陶唯又解释道:“你把这战队买回来就走,我又不会管理,正好小苏会打游戏, 我便让她带着一起玩, 反正战队闲着也是闲着, 让他们跟着赚些零花钱补贴一下工作室……”
甩锅这种事情, 陶唯干得老顺手了, 而且是往沈漫卿头上甩,她早就驾轻就熟。
“今天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沈漫卿顶着陶唯甩来的锅,虽然脸色还是有点冷,但并没当众发怒,只是说道:“陶姐和小苏跟我来一下。”
苏锦词忐忑地看了陶唯一眼,见她老神在在,便也安心了些,跟在沈漫卿身后下楼。
到了一楼客厅,沈漫卿坐到沙发上,冷冷的看着两人:“说吧,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工作室应该有些入账了。”陶唯道:“这两年来,工作室全靠你支撑,好不容易捧出了一个顾惜,可转眼就飞上了高枝……”
“所以,你就纵容一群孩子不务正业的玩游戏?”
沈漫卿说着,看向苏锦词:“年纪轻轻,有大好机会摆在眼前,却由着性子胡闹,不思进取……”
“……”
苏锦词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沈漫卿,跟个老干部似的,张口就说教,简直……简直好想扒了她的礼服,堵住她的嘴!
颜值高身材好果然就是正义,明明一脸冷意,一副说教的样子,可在苏锦词看来却爱得不行,也不紧张了,她坐到沈漫卿对面,对上沈漫卿的双眸,微微倾身凑近些,用她那特有的好听嗓音说道:“正业这个词是相对而言的,比如沈老师你,想做一个好演员,那么,演戏就是你的正业。比如吴轩他们,想做一个电竞明星选手,那么玩游戏,就是他们的正业。”
这个时候的苏锦词,气场不小,沈漫卿轻轻闭眼,心中聚起的冷意在苏锦词这不紧不慢的温亲嗓音下,竟略略散去了些:“你这意思是说,你不想演戏,不想做演员,而是想做电竞明星?”
“是,也不是!”苏锦词道:“我说是,是因为我不适合做演员,演员的情绪和情感都比较丰富,而我的理智大于内心的情感,在情感无法凌驾于理智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入戏,也无法支配自己的情绪。比如演一场哭戏,演员除了用外物制造眼泪之外,还可以去找一个哭点,这样能够哭得更有真情实感……可我不行,既使我找到了哭点,我的理智也会不由自主地控制情绪,让我无法去表演一些喜怒哀乐。”
“我说不是,是说,我不是想做电竞明星。我也曾有一个梦想,做个好演员,站在星光熠熠的顶端,以影视作品为笔,用自己的喜怒哀乐为墨,为世人演绎出一部又一部的绝顶佳作……但是,沈老师,你应该清楚,如今国内的影视圈,以及观众的欣赏程度,根本就容不下这样的作品出现。”
在很久很久以前,君欣卓也曾梦想能够捧着奖杯,带着影后的贵冠,与沈漫卿并肩笑看风起云涌,但后来,她的梦想被现实击碎。
“……”
沈漫卿有些震惊地看着苏锦词,因为苏锦词完全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没想到,这个自己看来不务正业的晚辈,内心竟然如此透彻,早已看清现在华语影视圈表面繁华下的颓败。
观众的欣赏水平还处于稚嫩阶段,资方又急于圈钱,于是,大多数电影电视人都成了夹心饼干。想沉住气等到好作品,可耐不住自己也要吃穿住行,样样都要钱;若忍不住去拍了烂片,毁了自己的口碑不说,还要被资方和观众两边骂……
这就是现状,正如木槿所言,资本的力量大过市场需求,让大部份心怀梦想与激情的影视人都成了牺牲品。
沈漫卿就是因为拒绝接烂片,所以才与华娱分道扬镳,出来单干。
但她的对手,并不仅仅只是柳云熙之流,而是整个被资本驾驭华语影视圈。
陶唯一直在旁边听着,她原本还有点担心沈漫卿说话太直接,打击到苏锦词,却没想到苏锦词竟美貌与智商并存,不但说起话来颇有见地,连气场也不输沈漫卿分毫。
但陶唯并不知道苏锦词是真的在说她自己,还以为苏锦词是话中有话,代指沈漫卿,点明她的困境。
于是陶唯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道:“那么依小苏之见,漫卿该怎样才能走出如今的困局呢?”
沈漫卿也看向苏锦词,就听对方说道:“其实,说难也不难,沈老师唯一需要的东西,就是钱!足够摆脱圈内资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