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还是不信我?那现在呢,看到是我,是不是该信了?”这将钟离嫣压在身下的他,一手捏着她的下颌,凝眉浅笑说着。
她皱了下眉,嗅着泰子炜身上的酒气,再看看那俊颜染上的红霞,使得他那双本就迷人心惑的深眸愈发的让人心醉,“……你喝酒了?”
“我等了怎么久的大喜日子,怎能不喝酒?”泰子炜说着,松开了她的下颌,抚上了她的脸颊,深情缱绻的望着她,“颜儿,你好美,比那次还美……”
不用说,他和她心里也知,那次,是从钟离王府出嫁的那次。
被他压着的钟离嫣,望着此时的他,不知怎的,眼角一滴泪花成型悄然滑落出眼眶。
“泰子炜……你还是骗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痛苦,深眸含着丝丝恳求的望着她。
“放我离开。”钟离嫣闭上双眸,声音轻颤却依旧肯定的说着。
泰子炜悠悠轻叹了声,“你……”缓缓,从她身上起身,那浓烈鲜艳的喜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挥动,此刻笼罩上了些许孤单落寞之意。
他一起身,身下的她立刻起身下床,却就在就要离开床榻之时,手募得被他拉住……
随即手猛然被人一拽,她身子惯性朝后倾倒,跌落那温暖胸膛之中。
“颜儿,你已经是我的妻了,再放你离开,你觉得可能吗?”泰子炜沙哑磁音在她耳边响起,那灼热薄唇吻上了她的耳垂,含住在口中轻轻啃咬着。
“泰子炜!你就不怕我恨你?”她倒吸了口气,欲推开,却发现压根推不开。
从未经过情事的身子怎能经得起他的刻意撩拨?她纵然想抵制,身子却愈发柔软的不听自己的使唤。
“不怕,爱即恨,如果能跟你纠缠一辈子,也算我赚了……”他沙哑说着,手下力道一重,将她本就只剩里层的喜服刺啦声撕了开!
许是醉意上头,他手下的力度有些重了,本想温柔对她的,却不受控制的撕了她的衣,当触及那娇嫩的白皙,他似有一瞬的清醒却很快沉迷,覆下身去。
“我承诺你的,不会变。这一生我不惹桃花,不沾色荤,只做你一个人的男人……”
他那动听蛊惑的磁音响在钟离嫣的耳畔,她缓缓闭上双眼,才发现身上的他不知何时竟也除尽了衣衫,两裎相对,竟也那般的贴合。
“颜儿……”泰子炜轻喃着,吻上她的唇。
床幔缓缓落下,红烛闪烁,照亮一室的氤氲旖旎,回荡着延绵不断的春情。
待夜半月高之时,安静里的室内,床上一个人儿动了动,先是悄悄迈出了一只脚,而后又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脚也随即蠢蠢欲动的准备出来,谁料还没来得及抽出,那伸出的一脚一手被人一概拉了回去。
晃动的床幔中传来了低沉的温哑之音,“去哪儿?还有力气逃,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说着,似有拖动某人的迹象。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床幔处又悄然伸出了一只手,比上次还有小心翼翼,这次她成功的钻出了半个身子,就在拽出那最后一只脚时,脚心募得再次被人抓了住!
这次二话没说,她再次被某男给压在了身下颠龙倒凤,他竟然也不觉累?
待清早,泰子炜醒来第一件事,摸摸身旁的位置,待感觉被子下柔软,先是吁了口气,而后募得掀开被子,发现这柔软竟然是不知何时被塞进来的枕头!
而那个昨夜陪他缠绵至天亮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
只留那掀开被子后的点滴殷红,刺目着他的双目,悠悠叹了声,他抚了抚宿醉后微痛的额,原本想等她的,却没想到还是没忍住要了她,
不过,他不悔。
洞房花烛,总算是圆满了。
至于剩下的,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她能逃到哪儿去?
整个泱泱星天,都是他的地盘,随便她跑,他奉陪就是。
——
钟离嫣顺手摸走了泰子炜腰上的令牌,这一路出宫自然是畅通无阻,她别的地方没去,直接朝着那郡主府后面的小药铺而去。
她来星天的任务,是寻医治病,而如今病没治好,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不过也罢,倘若真是心不甘情不愿,那个男人也休想碰到她衣角。
“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再往前走三步,你两条腿,准废。”
就在她要往前迈之时,陡然从屋里头传来一声刺耳响亮的提醒之声,那人背对着她,依旧低头在秤着手中草药的斤两,并没有转身看她一眼。
钟离嫣止住了步子,小心绕过了那前面的一筐子不知何物的药草,朝着屋内走去,却在刚要迈进屋之时,那背对着她的人又开口了。
“有话就在外面说,我不喜欢生人进我的屋子。”
她停住了脚,望着那透着一丝熟悉却又陌生更多的背影,声音亦是,但语气却天差地别,这种不太确定的感觉,让她想喊却又顾忌着怕喊错人。
忽而,她的目光停住在他那双靴子上,眉头微抬了抬,“请问,你是东方神医?还是……单神医?”
背对着她抓药的身影,闻言手中的动作怔住了,身子似定格了般,缓缓转身,看向了那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不知从哪儿随手拈来的宫女服,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女人。
“能回答我吗?”钟离嫣望着眼前的男子,淡淡青儒之气,依旧不太讲究的穿着洗的泛白长青袍,眉宇清秀却透着一股执拗之气,此刻正愣愣拿着手中的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