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这边小心翼翼的提出来,会让浅川信子低落是肯定的。
只是为了浅川信子还有他本人,乃至两个徒弟的安全,罗天都需要知道真相。
叶空很是心疼现在的浅川信子,一个修士困在病床上,远远比一个普通人更要难受,一旦停止修炼,对一个修士来说,那和等死没有任何区别。
但叶空一样能够认同罗天的感受,因为他要保全两个徒弟,包括保全浅川信子的性命,这个目的的前提之下,只有罗天知道了真相,才能获得更为准确的判断。
因为现在不管是九菊一脉,还是那个所谓的甲贺家族,罗天对于他们的信息,知道的少之又少,这极大的阻碍了罗天对于他们的应对措施。
一旦这些人开始行动,罗天却是对敌方一无所知,这是很被动的局面。
要是罗天的修为能够碾压所有,无视一切的话,那另当别论,但是现在罗天的实力不占据明显的优势不说,甚至在修为上,人数上,罗天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面对比自己强大,或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那智谋的用处,就毋庸置疑了。
听着罗天传达的信息,浅川信子的表情也在微微变化,看得出来,她现在一定很是难受了。
亲手将她养大的义父,却对她痛下杀手,这种事情,不管是发生在谁身上,都是痛心疾首的感受。
不过浅川信子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即便是他不愿意说话,却依旧在微微思量之后,回答了罗天的问题。
“师父,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是九菊表面上的领导者,但是重要的决策,都是义父和长老们,他们所掌控的,并不是我说了算。按照您的修为,目前能威胁到我们的,就只有义父和长老会了,其他人即便出手,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浅川信子的回答,全是让罗天有了一些宽心的味道。
九菊一脉的实力,虽说在罗天之上,但还算不上是很强悍,而今罗天背靠着龙虎山,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威胁到罗天的性命。
“那你呢,你知道九菊一脉为什么对你下手吗?”罗天再次问道,这也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了。
“这个,可能是我跟叶桑离开,背叛了九菊一脉的缘故。”浅川信子话刚说出来,她自己就艰难的摇头了,事实上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就连自己都难以骗过去。
要是因为一个背叛的动作,早在十几年就开始布局,这种理由,是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九菊一脉的掌权者不是先知,即便是修士,也难以预测未来的事情,只是他们对于气息的感知更为敏锐,能够预先判断出一些稀疏的方向罢了,当然这种感觉看待凡人的时候,是更加有效果的,面对修士,就会大打折扣。
要说是九菊一脉的修士,早在十几年就看到了浅川信子会和一个炼气期的华夏人私奔,那他们就不是修士,而是神灵了。
显然这种逻辑是荒谬的,但罗天也并没有去反驳。
说不出正确的答案,那只能是浅川信子的心里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在这个问题上,她和罗天一样,都是完全没有想通的。
“你的身世呢,在九菊一脉收养你之前,你记得什么,你的父母是谁?”直接饶过了敏感的问题,罗天只能旁敲侧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了。
“不知道。”浅川信子闻言,一边说话,一边艰难的摇头:“我只记得我是五岁的时候,被义父收养的,其他之前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
听到浅川信子的答复,罗天再次皱眉。
人的记忆并不是永久的,但记事可不是从五岁才开始的,一些年幼的往事,几乎吗,每个人都能说出来一些,这些事情看似很小,但却是能够决定一个人的性格,甚至是伴随他一生的习惯,都能从这些小事里面,分析出一些细枝末节。
浅川信子五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这明显就是不正常的。
对于她回答的解释,罗天只能想到两个。
第一个就是浅川信子在撒谎,他根本没有对罗天说实话。
这种判断很容易就能排除了,毕竟浅川信子现在和罗天站在一个战壕里面,为了自己活命,她不可能对罗天有所保留,毕竟罗天问的也不是关乎于九菊一脉的秘密。
既然浅川信子没有说谎,那罗天能够想到的,只能是第二种比较危险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