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提到过,盛夏是打算过了年就送贺大宝化知识。
贺建军走了没多久,公社小学开学了。
盛夏背着贺宝珠,俩儿子跑在她前头直奔公社小学,跟校长说了让两个儿子一起上学的事。
校长是陈村人,他认得盛夏,看她谈吐和以往大有不同,好奇地多跟她聊了几句。
盛夏不怕别人查她的底细,跟苗春草闹僵的时候,她就给自己立了“为母则刚、为母则强”的人设。
她的改变跟苗春草将她们娘四个赶出家门有相当大的关系,更何况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有了顿悟,这么解释也就通了。
更何况,自家的事儿都理不清呢,哪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去管别人家的事儿呢?
公社小学的陈校长考了考贺大宝和贺二宝,发现这俩孩子有一些基础,便问他们是谁教的。
贺大宝和贺二宝唧唧喳喳地说是贺建军回家这一个月教他们的,不忘跟校长说他们爹有多好多好。
陈校长看了看盛夏,再看看三孩子,顺着他们的话夸了贺建军几句,便让盛夏去交学费,给孩子们领书本,第二天早上再把俩孩子给送过来。
盛夏领着仨孩子谢过了陈校长,去找老师交学费、领课本,还特别有仪式感地去供销社给孩子们买了铅笔、橡皮和作业本。
贺大宝和贺二宝非常开心,他们很早之前就听村里上学的大孩子说了,上学有多好玩。
盛夏看俩儿子激动又兴奋的样子,笑着摇摇头,随后注意到了小闺女渴望的眼神。
“宝珠,要不要也给你买笔和纸?”
贺宝珠的眼睛顿时亮了,她年纪太小,公社小学的老师不收她,没法跟着哥哥们去上学。
她看着哥哥们捧着笔和纸笑得那么开心,羡慕得不得了。
贺宝珠激动又忐忑地问道:“娘,宝珠也可以买吗?”
盛夏兜里不差这点钱,但她不想让孩子们误以为钱是很好挣的,可以肆意挥霍。
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盛夏提出了她的要求,“可以啊。但是呢,宝珠要先答应娘,买了纸和笔回去之后,你不会拿来随便玩。等哥哥们从学校回来,让他们教你练字,那娘就给你买。”
贺宝珠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拍着她的小胸脯跟盛夏保证:她不会拿来乱涂乱画,会好好跟哥哥们练习的。
盛夏满足了小闺女的心愿,不忘一本正经地跟俩儿子说:“大宝二宝,你们都听到娘和宝珠说的话了吧?你们俩要负责监督宝珠,知道吗?”
贺大宝和贺二宝很喜欢被盛夏委以重任,他们俩重重点头,小胸膛拍得很响:“娘,我会监督好妹妹的!”
从供销社回家的路上,仨孩子唧唧喳喳聊得很欢,满是对新生活的畅想。
盛夏笑眯眯地听着,今年是70年了,g省这边实行的是“五二二”学制,就是小学念五年,初中二年,高中也是两年。
等俩儿子考上初中,恢复高考的消息就会传遍全国,到时候不用她说太多,俩儿子都会更加努力。因为他们要当真正的男子汉,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盛夏暗戳戳地盘算着,等高考恢复了,她要跟贺建军好好商量该如何忽悠这三孩子努力考大学。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多学点知识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学到脑子的知识都是属于自己的,没人能抢走,这是相当宝贵又不会丢失的巨大财富。
至于那两个小小男子汉会不会从军,盛夏表示不在乎,当军人的确会面临着很多危险,但如果是孩子们的意愿,他们想走的人生路,她这个当娘的肯定不会阻碍他们的发展。
盛夏从孩子们入学,想到了考大学,还想到了更远的。待她回过神来,三兄妹仍在高高兴兴地聊天,说着他们的孩子话。
从供销社回来要路过贺满仓新起的那个大房子,盛夏从见到那栋大房子的时候,就开始警惕了。
大旺那熊孩子最喜欢抢她三个孩子的东西,瞧见他们手里拿着东西,兴许会冲上来抢夺。
盛夏不希望再跟苗春草等人对上,也不想背上欺负小孩子的恶名,她正准备让孩子们将他们拿在手中的铅笔、橡皮和作业本交给她,大旺跟一头小牛犊一样冲过来。
一瞧见大旺冲过来,盛夏顾不上别的,她一把将离得最近的贺大宝拽到怀里,还不忘让贺二宝拉着贺宝珠避开。
大旺被盛夏骤然发声给惊住了,一个刹车不及时,硬生生朝着贺大宝身上撞过来。
盛夏为了保护大儿子,只得伸出手去挡。
大旺被盛夏拦住了,但他的脸被盛夏的指甲划破,出血了。
大旺哇的一声就哭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嘴里不忘骂盛夏这个大伯娘。
盛夏看着大旺脸上的划痕,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不是有意要伤害大旺,只是想保护她的大儿子,免得他被大旺冲撞了。
苗春草闻声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大旺脸上的伤痕,气得她当场失去理智:“盛三妞,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女人?大旺再咋样都是你的亲侄子!你咋能挠破他的脸?要是他毁容了娶不上媳妇咋办?”
盛夏听着她那一通骂,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她承认是她不小心划破了大旺的脸,但哪有那么毁容那么夸张?
顶多就是破了点皮,出了血。
好吧好吧,她不是推卸责任,不小心伤到了大旺,她的确很抱歉,但苗春草一张口就给她定了罪,咋不问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