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完,何征就紧张兮兮的盯着护士服务台上的电话,他有一百个理由相信,高维成肯定会往这里打电话的,这个人精绝对会杜绝任何不确定因素的发生。
“铃······”几分钟后,服务台上的电话响了,何征又再次叮嘱了一句:“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嘴受伤了语言功能暂时丧失,但伤的不重问题不大”
护士拿起电话,里面先是传来礼貌性的问候,然后对方话锋一转,就说道:“您好,请帮我查下你们外科住院部是否有一名叫德罗巴的病人?”
“稍等我看下······有的,他在03号病房,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呼!”何征顿时吐了口气,肩膀上这时候剧痛才接踵而至的传来,他顺着墙就堆坐在了地上,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摆弄着手里的诺基亚,高维成那边现在应该相信和他发信息的就是德罗巴了。
何征到现在都不确定,高维成把安邦从美国放回来后,会采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所以他必须得让对方相信德罗巴还活着然后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来,安邦回到温哥华后,下一步等待他的危机是什么。
一晃几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安邦离境的这天。
在小黑屋里被提了出来,临走之前大师和安邦依依惜别:“老弟,这就走了啊?”
“啊,走了,你也快了吧?”安邦问道。
大师叹了口气,说道:“快是快了,估计再有两三天我也就该被送回国内了,我一门心思的偷渡过来,还没呼吸多少美帝国主义的空气呢,就又被送了回去,这是图啥啊?”
“呵呵,在家里犯事,回不去了?”安邦调侃着问道。
“犯事到没有,但确实呆不下去了,我发现这人到哪啊都得有朋友才行,我来美国唯一吃亏的地方就在人生地不熟上了”大师忽然斜了着眼睛,跟安邦说道:“这么的吧,等我回去后收拾收拾重整旗鼓,我在偷渡到温哥华去找你呗?”
安邦顿时就无语了,忍不住的笑道:“不是,你这偷渡成瘾了啊?”
“你就说行不行吧,我真是拿你当朋友想去投奔你的”
安邦看他说的认真,想了半天后才说道:“你来找我,我肯定接待你,但事先和你说好了我咱们做的行当可能有点特殊,你自己想想,到底能不能适应何种残酷的生活环境”
大师摆手说道:“你就是混黑社会的也没事,大不了我就去给你当打手呗,行了就这么说定了哈”
“啪,啪”安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保重,后会有期吧”
安邦被移民局的人从小黑屋里给提了出来,然后乘车送往机场准备返回温哥华,当然了这个遣返的费用是他自己出的。
安邦到了机场之后,何征人就已经到了,坐在一间咖啡厅里摆弄着诺基亚手机。
“安邦今天启程飞回温哥华·····”
“知道了!”
何征犯愁的看着这条信息有点上火了,因为高维成到现在都没有和德罗巴说下一步是啥,他不清楚在这之前两人有没有探讨过这件事,所以他根本就不敢细问。
纽约时间,下午三点,安邦被移民局的人送上飞机准备起飞,随后何征也上了飞机,趁着安邦旁边没人坐过来的时候,何征跟他说道:“有点懵啊,高维成这厮肚子里到底揣的什么心眼,到现在还没往出漏呢,我他么这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回去之后不太托底啊”
“呵呵,水来土掩呗,你猜不透也正常,毕竟这聪明人的心思藏的都比较深,不行咱就见招拆招”安邦语态很轻松,因为他觉得自己回到温哥华之后就属于主场作战了,高维成不管使什么心思,他都有足够应对的方式。
“你心真大······”
安邦笑呵呵的说道:“逃过美国这一劫,其他都无所谓了。你放宽心吧,鬼子刚过卢沟桥你慌个jb毛啊”
“服了!”何征拱了拱手,看见有人拿着登机牌走过来后,指了指自己的座椅说道:“我先过去了,下飞机在研究吧”
二十分钟之后,飞机进入跑道,空姐提醒乘客关掉手机,通讯器材,马上就要起飞了。
将近六个小时的航程,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莫测的事呢。
安邦这边的飞机刚刚飞了,温哥华在这一瞬间,就暗流涌动起来了。
距离温哥华不到十公里远,有一排车队以极快的速度正在朝着市区方向行进。
车队是从加拿大首都渥太华开过来的,一共由十二辆车组成,全都是公务用车,车里面坐着的全都是四十岁左右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
于此同时,阿尔卑斯山下的温泉酒店里,高维成和连城在餐厅正在享受下午茶。
连城端着一杯咖啡扭着脑袋,从她这个方向望去,正好可以看到落地窗外连绵的雪山,景色十分优美,怡人。
“车队早就出发了,我估计差不多下午四点左右就能到温哥华了”高维成靠在椅子上正在打着电话:“电话是我亲自打过去的,这帮老官僚一年吃了我那么多钱,能不用心么?”
“哈哈,对,这可以算作是一个奇案了,谁能想到?恐怕谁都想不到吧······”
“进去了,他就再也别想出来了,加拿大虽然没有死刑,但还有无期呢,对吧?”
连城端着杯子的手略微一颤,眼神瞄了眼正在打电话的高维成,他的兴致似乎不错,语气显得非常愉悦。
“不好意思,处理点问题”高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