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皇埔凡脚步放慢,故意落在身后几步远。
眸光看向轩辕墨与安锦一同离开的背影。
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声音好似有魔力一样穿透四处。
墨王府守卫的侍卫,俩人身姿挺拔,面对前方,唯有眼珠来回转动,听着皇埔凡具有魔性的笑声,眼神左右转了转。
身后一直隐匿的太叔棋,缓缓的从阴暗地出现。
“殿下。”
皇埔凡慢慢收起笑意,扬起手中的折扇,轻轻在手心扇动。
“叔棋,听说大历这里有个特别有名的寺庙,求神拜佛特别灵验。”
“殿下说的应该是这里的佛寺。”
“哦,真的有,距离这里远吗?”
“坐马车半个时辰便到了。”
皇埔凡把手中的折扇轻轻合上,“去给本宫准备一下,本宫近日要去佛寺上柱香。”祈求一下这大历地界得佛祖,保佑他做事顺利,心想事成。
太叔棋歪着头,他们家殿下要求神拜佛。
皇埔凡说完,收起手中的扇子,直径进入墨王府。
——
安锦回到锦园,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单手搭在额头上,眼神似睡非睡的眯着。
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想想那个丫头,前脚还向惠王阐明自己的心意,眨眼间的功夫便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那个惠王被人告白后,恼羞成怒,于是对她下了狠手吗。
惠王是个心里变态,面上看着挺像个君子,可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想想那日在惠王府,他老婆惠王妃,拖着病重的身子,为他选新老婆,可他呢,在背地里鞭打旁的女子,还对那女子进行侮辱……,一想想惠王的所作所为,心就有些犯堵。
转动身子,侧卧着,眯着眼睛瞧见,轩辕墨拿着白巾净面。
“我说,你对你大哥惠王有多少了解。”
轩辕墨手上一顿,放下手中的白巾,看向床边。
安锦侧卧,枕着手臂,衣服也不换直接躺在床上。
“你说什么?”
安锦打了个哈欠,好似没有察觉轩辕墨的神色,继续问道,“我想问问,你对惠王有多少了解,他不是你皇兄吗,你对他应该有些了解才对。”惠王轩辕谦小的时候肯定经历了什么,要不然性子怎么会那么偏激古怪。
轩辕墨拿着白巾轻轻擦拭手背。
安锦一连打了两个哈欠,表示她现在很累。
转过身,正面朝上躺着。
也不管轩辕墨愿不愿意讲有关惠王的事,只是一股脑得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那天我亲眼看见他那鞭子狠狠的抽那个女人,还把对方的衣服全部扒光了,嘴里还嘟囔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瞧着他那样子,都给我吓到了,好像压抑了许久,找不到一处宣泄的出口一样,结果把自己所有的怒气,全部撒在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了。”一想到惠王对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她就脸红。
轩辕墨把手上的白巾放在水盆旁边,听着安锦叙述,脸色变了变。
轩辕谦性子中庸,又厌恶权利,本身没什么大的作为和野心,只可惜,可架不住他有个强大母族。
尹淑妃出自尹相府,原本尹淑妃也被列入皇后人选,只可惜差了一步,陆氏成了皇后,而她落位成为妃嫔。
如今过去二十多年,尹氏一族,一直觊觎着高位,从没有一天松懈过。
也正因为如此,尹氏一族,把所有希望通通寄托在大皇子惠王身上。
压力?尹淑妃那强势的性子,处处想要插手惠王的一切,在内尹淑妃,在外还有个尹相府,人不疯才怪。
“今天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是他杀的,一时犯了病,情绪一激动,变成情绪杀人。”这么一猜想,绝对有可能。
轩辕墨脱掉身上的衣服,吹灭床头两边的燃灯,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脱掉脚上得官靴,上了床。
安锦自然而然的往床里面靠了靠,给轩辕墨流出足够的地方。
“他这样的人,憋的太久,早晚有一天会爆发,没事的时候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他发起疯来伤到你,毕竟你与他不一样……。”
轩辕墨躺在一侧,听着安锦的话,不由疑惑,转过头,安锦已经发出平稳得鼾声,睡了过去。
轩辕墨冷哼,“你当本王是谁。”他会怕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
感觉胸前一沉,安锦如八爪鱼似的,攀在轩辕墨的胸前。
轩辕墨嘴角勾起,这几日住在这里,似乎一惊个习惯了,安锦的举动,什么手啊,脚啊,但凡能动弹的地方,她通通都能给你用上。
——
“右耳比左耳更善于听快节奏的谈话,而左耳跟善于听音乐的曲调。”
“什么意思?”
轩辕凛一早来到安锦院子,听着安锦讲一些他听都没有听过的话。
安锦轻笑,“意思就是,同样是耳朵,分工却不同。”
这来自现代的知识,她跨越千年提前让轩辕凛学习一下,兴许日后能把轩辕凛培养成一代思想开明的大儒。
轩辕凛抿了抿嘴角,为何嫂子说的话,都这么复杂。
“小锦儿还是这么博学多才。”
门外皇埔凡得声音突然传来。
安锦轩辕凛同时看向门口。
皇埔凡站在门口,依靠在门框上,单手轻轻敲着手中的折扇。
轩辕凛瞧见,一张小脸瞬间沉了下去。
从凳子起身,对着安锦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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