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墨一顿,轻轻地‘嗯’了一声。/p
凉父解释,“你新朝叔叔叫爸爸去吃饭,前两天就叫了,爸爸原本是推掉了,结果人家今天又打来。推得次数太多也不好,反正你打了四次,也十八岁了,应该是能自己去打的吧?”/p
凉墨点点头,“能的。”/p
车速渐渐快起来,凉风从耳边穿过,凉墨听到凉父的声音散入风里又吹进自己的耳朵,“待会儿爸爸把钱给你,你先去打针,打完针后自己打车回家,或者去妈妈店里也可以。晚饭的话家里是没做的,你到外面吃点再回去好了。”/p
凉墨对饮食方面素来不怎么在意,她口头上答应得好,实际早就做了打算准备待会儿回家啃点小零食。/p
医院离学校不远,两条街过去也就到了。/p
下了车,凉父塞了两百块钱到凉墨手里,叮嘱她,“要是有什么不会的打爸爸电话,针打完的时候也跟爸爸说一声,到家了也跟爸爸说一声啊,钱要不够你跟爸爸说,爸爸微信再转你。”/p
凉父来接凉墨的时候,顺手把手机捎了来。/p
凉墨捏着手机,乖乖应承。/p
看着凉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凉墨这才捏着钱和手机,扭头进医院。/p
这个时间点,医院还有很多人,凉墨挂了号就乖乖地坐在科室门口。/p
小腿上的咬痕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已经完全康复了,还有些淡淡地疤痕盘踞在上面,这两天凉墨一直在用祛疤膏,疤痕淡了不少。/p
至今凉墨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场经历还心有余悸,不过想到以后再不可能遇到此类情况,心情又莫名轻松了不少。/p
上回凉父凉母得知自己被咬的时候,隔天二话不说就上门找了那户人家。/p
有些事情就是没人起头,一旦起头就犹如洪水破坝哗啦啦地涌。/p
没想到不止是她一个人,小区里不少住户都被那凶狠地恶狗吓到过,听闻小区里又有人被咬,隔天还找上家门的时候,众人都捧着看热闹的心思过来。/p
到最后那些住户你一句我一句地发声,那住户再厚的脸皮,嘴皮子再利索,也抵不过千张万张嘴,隔天便忍痛把狗送走了。/p
自此后,小区一片清净,半夜也不再有狗嚎声。/p
凉墨坐在位子上想事情,不知不觉就想得入了神,还是手机一条信息蹦进来,她绷紧的身子松了松,才回过神。/p
她『摸』起手机一看,是陆砺羽。/p
【英语试卷六没带。】/p
凉墨:【你怎么那么烦???】/p
陆砺羽没回。/p
凉墨又道,【我在医院,回家起码要七点了。】/p
陆砺羽:【你在医院干嘛?】/p
凉墨:【今天是疫苗最后一针。】/p
陆砺羽言简意赅:【在哪科?】/p
凉墨道:【外科。】/p
陆砺羽没回话了。/p
凉墨坐在位子上五分钟,周围的人堆散了不少,又重新来了一批。/p
她不知道陆砺羽莫名其妙问她科室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千里迢迢地跑来医院找她拿英语试卷吗?/p
凉墨觉得荒唐,这时候不知道哪个角落突然传来一阵散漫慵懒的喊声,凉墨发觉正是叫着自己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