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什么?
她自然是懂的,只是,唐姒她什么意思,想要把那些都说出来吗?不!没有证据的事情,她怕什么?
思及此,师蔓总算是镇定了下来,她以着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声道。
“唐姒,没证据的事情,你说了,真以为会有人信吗?”
“信不信,也要看结果不是吗?”
“你……”
然而,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在师蔓的担惊受怕中,唐姒终究没有再去作死,毕竟,在场那么多人呢,只是,心里却有些不平衡。
起初,是师蔓先把马车弄受惊的,后来,姜妧发烧去医院,她才想横插一脚的,只是,凭什么大家都是得罪人,做坏事。
而想要姜妧受伤的师蔓,却只是得到了小小的惩处,她不过是煽动了媒体,却如今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不!她不甘心!
倒是师蔓,见她没有开口说什么,总算是放下心来,但转念一想,忍不住自嘲一笑,说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
否则,上次落水事件怎么解释,既如此,姜妧都知道了却没做什么大事,明天又要走了,她还怕什么?
一顿饭下来,有了白君皓、代阳两人带节奏主动活跃气氛,包厢里,倒也还不算是很尴尬。
只是,私下里大家都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中途,姜妧吃了个七分饱,喝多了果汁,有些想要上厕所,径直起身,淡淡道,“你们先吃着,我去趟卫生间。”
话落,转身离开。
看着这一幕,唐姒眼眸滴溜溜的转了转,最终,放下筷子,同大家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也起身跟着去了卫生间。
看这情形,想到什么,师蔓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但旋即,又告诉自己,一定没事的。
明天就离开了,她怕什么?
然而她不知的是,有些账,之所以不去好好的算一算,并非是忘了,而是,有别的能解决的途径,又为什么要累到自己?
不同于外面的喧嚣热闹,洗手间内,很是安静。
地面光可鉴人,格子间门都是关着的,姜妧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任由凉凉的水划过肌肤,透过镜子,看着里面倒映出来的自己。
起初是不习惯,但如今,这张脸她是越看越熟悉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眸光微闪,姜妧不动声色,继续的洗着手,仿若什么都听不到般。
待到唐姒从外面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朝着几个格子间扫了眼,确定除了她们两个以外,没有别的人在,唐姒抬步径直走到姜妧身边,打开一个水龙头,边洗手边开口道。
“你明天要走?”
扯了扯唇角,姜妧面无表情道,“都杀青了,不走做什么?”
闻言,唐姒唇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冷声道,“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现如今看来,倒也不过如此,知道师蔓后面有靠山,你就专心对付我?”
她话音落下。
水流声戛然而止,姜妧关了水龙头,转而看向她,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所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关了水龙头,唐姒与她面对面而站,一字一顿冷声道,“姜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次的马车受惊事件,实际上,是师蔓做的!”
实际上,师蔓背后有无金主,她还真不知道,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只有自己成了这个下场。
你不是厉害吗?
好啊,那一起对付啊,凭什么只对付我啊!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情啊,”扯了扯红唇,姜妧点头,“我是知道,但苦于没证据啊,李导都说了,那边没监控!”
顿了顿,她补充道,“而且,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所以说,她是不打算对付师蔓了?那怎么能行!
心底一股子怒火窜起,唐姒气的浑身颤抖,咬牙脱口而出,“姜妧,别开玩笑了,我看你就是怕师蔓背后的金主,不敢吧?”
“是吗?那她金主是谁?”
“我……”怎么知道。
惊觉差点说漏嘴,唐姒话音戛然而止,抿了抿唇,她咬牙不甘心,“证据我是没有,但是,师蔓那可是要让你死啊,姜妧,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放过她!”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
闻言,姜妧倒也不恼怒,上前一步,覆在唐姒耳畔,压低声音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一怔,唐姒下意识道,“什么?”
“继你潜规则事情爆出后,酒店外面藏着的那些狗仔媒体们,有些是师蔓找来的,就譬如,那次将你围住的狗仔,便是她找来的!”
“这话,是我无意中,听到师蔓和助理说的,不会有假的!”
退后一步,两人分开,看着她一脸的恼火与愤怒,面部狰狞扭曲着,眸中刻着的满是恨意,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姜妧也只是笑笑。
“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想想!”
话落,径直离开,扬长而去。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姜妧唇角笑意消失无踪,眸色幽暗,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卫生间,朝着包厢而去。
是的!
唐姒有一点说对了,她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亦或者说,她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既如此,她又怎么会放过想让自己重伤的师蔓?
被污蔑,受到李导冷落,这种惩罚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