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小时的样子,老吴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来了。
街上的邻居也都惊讶了,也盲从地跟着来了。
我们都吓坏了,难道谁又惹事儿了?
到了二哥的批发部门前,老吴对我妈介绍着,老吴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了。
妈妈注意到了一个女孩,一米五多吧,不到一米六吧,和大姐二姐三姐比,矮了,不止一点,但看上去很精喜伶俐的。
妈妈终于明白老吴的意思了,急忙跑到二哥的柜台的抢夺中,撕开,向大家撒着,同时,又撕开二哥卖的糖果,向大家撒着;然后,又拿出二哥卖的瓜子,向大家撒着。
很快,爸爸、我的哥哥姐姐们、姐夫们、嫂子们,都围过来了。
这个女孩,站在我们家的人堆里,是矮的,但长的比几个姐姐强多了。
最后,女孩进了二哥的批发部,在二哥的严密“监控”下,里里外外地看一圈又一圈,最后,直接走进了二哥的卧室。
二哥急忙进去了,我知道二哥是担心他的钱。
但二哥刚进去,女孩却关上了门。
在外面,妈妈还在发着二哥的货物时,不知不觉,已经快七点半了,二哥和女孩在里面已经一个小时多了。
老吴也有点不安了,想去看看,却被我妈妈给笑着拽住了。
最后,老吴实在忍不住了,去敲门了,“三香啊,三香,三香······”他急的脑门子冒汗,一个劲儿地转圈,只好不停地敲门。
又过了十几分钟,二哥把门开开了,害羞地笑着,叫三香的女孩,也害羞着开门了。
没有等老吴问什么,三香就先走了,跟着老吴来的人,也都在纳闷中,和我爸爸妈妈、养父母打着招呼就走了。
在人都走后,妈妈故意问二哥:“常中,那,那,啥三香,咋回事儿啊,你们俩,咋进去,不出来呢?”二哥害羞了,搓着头脸。
大姐说:“常中,说说吧,交代吧,到底干的啥?”大姐夫也附和着,大姐打了他一下。
二姐夫杨柳笑着说:“这个女孩,是老吴的闺女,叫吴三香,是咱街上信用社的,咋样啊,常中,哈哈哈。”
三姐笑着说:“二哥,可以啊,比二姐的速度都快,哈哈哈。”
听着三姐的话,大家都惊讶了,瞬间安静了,看着她,她不安了,摸着自己的脸,怯怯地问:“我,我,我咋啦?”
妈妈想笑,但笑不出来,也憋得难受,捂着胸口说:“啊,是吧,行,行,真行,现在常不会,都会说笑话了。”
三姐纳闷了,感觉尴尬了。
三哥笑着说:“我的哥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根据我的经验,我的小侄子,也快要成型了吧,哈哈哈。”
艾英笑着说:“二哥啊,以后,不许再看弟媳妇和嫂子了啊,以后,有人看了,哪怕带到大街上,扒光了看,都行啊,哈哈哈。”
丽丽轻轻地打了一下艾英,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又一个死耗子,撞到了二哥的瞎猫。
但第二天开始,已经都平静了,像做梦一样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的。
8月16日,一早,老吴就非常气愤地来了,站在我爸爸妈妈的门口,大叫着:“啊,常大帅,张花儿,算咋回事儿,啊,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是不,我比你们差哪儿去了,看不起我,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气急败坏地捶着爸爸妈妈卖化肥的柜台说。
妈妈纳闷了,急忙拿着板凳,端着水过来了,“老吴啊,咋回事儿,咱们,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有啥话直说啊!”她看着爸爸说。
爸爸笑着,拉着老吴坐下了,“老吴,哎呀,说吧,你这样,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哈哈哈。”爸爸说着还给老吴递了一支烟,点上了火。
老吴猛地吸了几口,指着我爸爸妈妈,想说什么,爸爸妈妈急切等着,但他又咽回去了;他又猛吸了几口,又想说什么,爸爸妈妈急切地伸着头,他再咽回去了;最后,他猛地把烟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着,站起来了,指着我爸爸妈妈说:“啊,你们啊,啊,你们是羞辱我啊,啊,张花儿,你看着我闺女,三香,和你家常中,在一个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这几天,你都没有动静啊,啊,咱都是过来人啊,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在一个屋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我敲门,才叫出来的,你们咋不想想啊,啊!”他说着都要哭了,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对惊讶中的我爸爸妈妈说:“今天中午十点前,不去我家提亲,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看着老吴呜呜呜地哭着走的身影,爸爸妈妈笑了。
我开着面包车,我们也浩浩荡荡地去了老吴家。
走到老吴家的时候,是上午的九点半,老吴早就穿好了裤子、褂头,站在大门口迎接了。
二哥定亲了。午饭后,吴三香就在全街上街坊的惊讶中,接管了二哥的批发部。
下午,艾英和丽丽去了批发部,对吴三香说:“老板娘,两包瓜子,两包最好的烟。”吴三香笑着看着她们俩,拿出来了递给了艾英。
艾英和丽丽没有给钱,拿着就走。
吴三香叫着:“没给钱呢,给钱,别走啊,给钱!”她一直追着,艾英则和丽丽快速地走着。
在追到我养父母家门口的时候,艾英突然转身,恶狠狠地看着她,指着她的鼻子,“我警告你,那个店里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免费的,想拿就拿,你再敢跟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