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四点,但好像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窦粉才来。
在渐渐习习凉风中,我骑得很快。
当我们走上去县城的大路时,窦粉轻轻地搂着我的腰,后来,把头也贴在我的后背上。
一路上,我们都想说话,但都没有说话。
在走出离县城最近的一个村庄后,窦粉跳下来了,我急忙停下来了。
夜幕降临了,我们慢慢地走着。
走着,走着,她挽着了我的胳膊。
我们走到了我租房的村庄后面的小树林里,这是围着一个大坑的小树林,是很多早恋的高中生喜欢来的地方。
我们在一棵树下停下,我依着树,她趴在我的怀里,静静地,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突然抬起头:“我没钱吃饭,我还想买衣服!”她说的很轻,但毋容置疑。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四百元,塞进她的手里,“哼哼哼,这是,我两个妈妈给我的钱,让我报考自考的,都给你吧,这次,我不报了,年后再报吧,你先吃饭吧,哼哼哼。”我看着她抬起的精致的脸,在黑夜的朦胧中,显得更美。
她把钱拿在手中,趴在我的胸前数着,又抬头笑着说:“常书,这钱,不臭啊,咯咯咯。”
我笑了,弯腰从袜子里拿出三十元,递给她,“哼哼哼,这个臭,也给你吧,哼哼哼。”我拿着在她的鼻子前晃着,她急忙捂着鼻子,笑着轻轻地打着我。
她数了再数后,把那四百元递给了我,“常书啊,这次,是你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别让我失望,这些钱,你拿着吧,这三十元给我了,不过啊,你去报名回来,一定要把剩下的钱给我啊!”她又毋容置疑地说。
我没有接,但她还是给我塞进了口袋里。就在她低着头,往我口袋塞钱的时候,我从她的领口,看到了她影影绰绰的胸部。
根据她在初中对我的态度,我想,她应该是喜欢我的,我想亲吻她。
我突然捧起了她的脸,亲吻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却突然又睁开了,同时,咬住了我的舌头,使劲儿地咬,非常的疼,咬了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放开。
当我还在尴尬和害怕中时,她却又轻轻地趴在了我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才离开。
在学校门口,她站在我的跟前,在校门的路灯下,她好像是笑着说:“疼吗?”然后,就快步地走回宿舍了。
回到租房,我召开了一次“民主”会议。
我把艾英和住在西屋的两个高二的女生,都叫到了三哥的房间里,“哼哼哼,各位哥哥姐姐啊,帮帮忙啊,我成绩太差了,上三年也是白吃饭,我想考自考,你们觉得靠谱吗,哼哼哼。”我非常诚恳地说。
长发的女生笑着说:“常书啊,自考,你就报考文科的,像中文啊,政治啊,历史啊,那些需要念的,只要你记住了,而且,考试,只要超过六十分,这一门课就算过关了,一门课一门课的考,一年好像能考三四次呢,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就能大学毕业了,还是你厉害啊,哈哈哈。”她大笑着看着书说。
三哥笑着说:“嘿嘿嘿,常书,你这件事儿,是从小长这么大,做对唯一一件事儿,嘿嘿嘿。”
美君笑着说:“嗨,报名就是了,你考不过去,反正你的哥哥姐姐,成绩都好,找谁替考不行啊,哈哈哈。”
艾英一直没有说话,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然后,直接拽着我就回到了套间里。
到了套间里,艾英也没有说话,直接掀开了枕头,又打开了她的皮箱,拿出了一沓钱,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这是,我攒的钱,你看够吗?”她没有数,放在桌子上说。
我把两位妈妈给我的钱掏出来了,“哼哼哼,不要了,我的俩妈都给我了,这是四百,你帮我拿着,等我去报名的时候,再找你要,哼哼哼。”我把钱递给她。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我,眼睛闪烁了一下,就接过去了,“瘪犊子,你考自考,到底想干啥呀?”她好像很是不安地说。
等她放好了钱,我坐在她学习的破桌子对面,认真地对她说:“哼哼哼,其实啊,我看了一部电影,叫,那个叫弗兰克的律师,深深地震撼和启发了,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了,就我这成绩,考啥都考不上,我想当律师,唯一的办法,就是自考了,或许通过死记硬背,还能拿个学历,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只有这样坚持,不然,我这辈子就完蛋了,唉,哼哼哼。”
她惊讶了,仿佛被吓着了,急促地喘着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的!”她好像跑完八百米一样地说。
我微笑着说:“哼哼哼,真的,我也想做个有用的人,唉,哼哼哼。”
突然,艾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的鼻子说:“常书,你只要考上律师资格证,当上一个真正的律师,我就嫁给你,不,我就娶你!”
听到这,我吓坏了,急忙跑出了套间,钻进了被窝里。
这次,很奇怪,艾英没有追过来,也没有要求我洗脚。
躺在被窝里,听着租房里叽叽地老鼠叫声,我无法入眠。
我努力回忆着,在小树林里和窦粉发生的一切。
窦粉的嘴唇,好像凉丝丝的,但好像又不是,因为刚刚亲到,就被她咬了,舌头一直还在疼呢。
可是,她咬我,为啥还要趴在我的怀里呢?
我摸她的胸部,她又坚决地打我的手,我只好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