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浠荡气回肠的呼喊余音绕梁,凤淼与孙小悟意外默契地对视一眼,互相盯着对方暗沉沉的眸子两秒,齐声道:“等会儿,把人带回来!”
炽凤又听话地将少女拎回两人跟前。
大殿下悠悠在范晓浠跟前施然站定,危险的勾起唇角,话语平静无澜喜怒难辨:“你跟唐ser很熟?”
范晓浠眼神茫然,也不知哪里惹他不快了,只是直觉察觉到不妙,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朝孙小悟投去求救求问的信号,孰料这次小童竟亦同敌方统一战线,不悦的质问道:“你跟我师父很熟?”
“……其实我和二位比较熟,唐长老吧,我就是为即将被唐长老祸害的那帮妙龄姑娘们痛心,心一痛,就不能好好工作。”范晓浠颤巍巍地捂住胸口,一边用余光去瞄凤淼的脸色。
大殿下对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抬手又揉了揉范晓浠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眯眯道:“本殿下听说了件事。”
范晓浠咯噔一下,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
“你以前在灵山,暗恋我噢?”
嗖嗖嗖,凤淼的话仿佛几只无形尖利的箭矢猛地扎进她的膝盖。
暗恋你的是鸡绵绵,不是我,但我现在是鸡绵绵,所以我暗恋你?
孙小悟跃起来打开凤淼不安生的爪子,像是被夺了心爱玩具的小孩气鼓鼓地怒目而视,“不要对鸡绵绵动手动脚的!她的眼光才不会这么差。”小童倏忽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范晓浠:“对吧?”
范晓浠条件反射的要点头,触到凤淼似笑非笑的眸子陡然清醒。
——这王八蛋是在试探她!莫非怀疑起自己不是真的鸡绵绵了?
“猴哥别闹。”黄裙少女稳住心神,轻轻拍了两下孙小悟的头,神色沮丧黯然道:“我打小最喜欢的就是大殿下了,但他就像是天上璀璨熠熠遥不可及的炙热骄阳,而我只是地上的一朵娇弱不起眼默然绽放着的娇花,配不上,配不上。”
我怎么听着都是在夸你自己呢?
孙小悟雪白剔透的耳垂渐渐染上红霞,按住被她碰过的头发,水漉漉的眼瞳沾上少许慌乱复杂,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和迟疑,纠结良久,露出倨傲无礼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般别扭道:“这是第三次了,本座,考虑考虑。”
范晓浠\凤淼:蛤?
凤淼大概是觉得这只猴子智商有点问题,无视掉他,漆黑纯粹的星眸冲范晓浠笑地百媚丛生,“鸡绵绵,钥匙取回来,本殿就给你这么个机会。”
范晓浠\孙小悟:蛤?
大殿下将黑着脸的孙小悟请去另一处客房暂住,范晓浠直到被送回牢房落锁,还如同踩在云雾上轻飘飘的虚幻不真切。
孔隆走出屏风,拖着笨重的链子在栏杆外贼眉鼠眼地溜了圈儿,颇为无聊地咂咂嘴,“唷,凤家大郎还真沉得住气,这都没来找我玩。”
一切都在他预料中,孙小悟此时和唐ser分开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可惜凤淼怎么没来呢,他还想借机提要求一举搬出去,最好住到唐ser隔壁。
谁想大鱼没钓着,还将小丫头送来瞅着自己。
耳边轰隆一声碎石哗啦啦滚落,范晓浠木然地转过头看着砸出个大洞的墙面,抹了把脸上灰摊手道:“孔叔,你作什么死害我又回来,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
打草惊蛇个屁,孔隆本就是故意的,只是不知凤淼为毛还是将她留下来,这种事不是应该他这种大人物出现直接交涉吗?
孔隆毫无被拆穿真相后的心虚内疚,豪气中天道:“谁让你急着走,等我儿子到了你们好好聊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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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转移话题,钥匙还给我。”范晓浠不为所动,她都特别仗义地未将这货能私逃出狱的把柄拿来宣扬,孔隆不交出凤佩倒显得欺负小辈。
孔雀王能自由出入,当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瞧你瞧,又急了,丫头你没告密,所以通过了本王的考验。放心,婚礼就交给父王去操办就成。”孔隆一副打着包票的土豪模样,“爹是公平的,现在凤淼手中有我孔雀一族的雀佩,要我拿给他也行,雀佩呢?”
范晓浠大眼飘忽一瞬,登即没了底气:“……不在我这里,你把凤佩给我,我保证雀佩也会回到你手里。”
孔隆笃定雀佩不在她那儿,耸肩道,“那就不怪我了,你还是乖乖等羽寒回来给你做主。”
这小丫头总是慌着要走,凤淼约莫也是为了借故她留下来才将她送到地牢?
坐在云端的大殿下突然打了个喷嚏,唾沫糊了孙小悟整个后脑勺,小童阴戚戚地转头仿若在看一块冰冷的墓碑:“你找死?”
凤淼抱歉地揉了揉微红的鼻头,“对不住了,风有些大,方才没憋好,下回注意。”
孙小悟傲娇地哼了一声儿,不爽道:“若不是为了鸡绵绵,本座可不会用筋斗云乘你!”
此番他们的目的地正是牛魔洞府,牛大魔家中的娇妻可有一手高仿和复原的绝活,造把假铁扇当年让孙小悟都差点栽了跟头。
牛魔洞府里这儿路途颇远,要将孔雀王的雀佩在短时间内送过去修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孙小悟就不一样了,这筋斗云乃代步机中的战斗机,比他用飞的快多了,连沿途路过老友家的礼品费都给省了不说,还不费半分法力,多方便。
凤淼早知晓孔雀王不甘寂寞在他眼皮子下搞了不少小动作,索性将计就计,趁他还没发觉问题,把范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