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云的身体如何了?”温伯云和温仲铭正要行礼,董元杰已经示意他们起身了。
温伯云露出一抹浅笑,道:“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人给抬回来了,让文王殿下见笑了。”
“无妨无妨。”董元杰笑着挥挥手,径直坐到庭院里的石椅上,殷柔也跟着坐到一边。
兄弟两赶紧上前招呼。
董元杰好笑地说道:“本王今天一则是来看看你的情况,昨天多亏了你帮忙,要不本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二则嘛……本王今儿一早带着王妃进宫,正好碰到公主过了出去,我们临走之前,公主特地给本宫一封信,本王思来想去,还是亲自走这一遭为好。”
温伯云听到董沁妍给他写信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惊呆了,尔后就是狂喜。
温仲铭在边上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也不知道公主是给大哥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竟然把大哥迷得五迷三道的,只是一封信就能让大哥这么失态,若是公主来人,大哥岂不是要疯了?
“文王殿下,不知道这信现在在何处?”温伯云上上下下打量董元杰,见他两手空空的,便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温仲铭忍不住扶额,眼前这傻大个真的是他英勇无敌的哥哥,怎么看着跟个二愣子似的。
董元杰被温伯云的反应逗乐了,看在昨天温伯云替他受罪一场的份上,倒也没有为难他,从怀里拿出信封,很是痛快地交到温伯云手里。
起身笑道:“好了,东西本王也交到你手上了,人也见过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夫妻俩见温伯云笑得特别灿烂,却跟二愣子似的,实在是无语,殷柔抿嘴偷笑,幸好有董元杰在前面挡着,温家兄弟两才没发现她的失态。
走出长林候府的时候,殷柔忍不住感叹道:“温家大公子对公主可真是一片痴情,就他刚刚那反应,若不是真的爱极了,可不会这样。”
董元杰赞同地点点头,这温伯云对董沁妍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要是碰到董沁妍的事情,整个人就不正常了,所有情绪全都写在脸上,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等人走了,温伯云当即朝温仲铭道:“二弟,哥哥还想再歇息一会儿,你也回去吧!”
温仲铭还等着看公主的信的,结果温伯云竟然开口赶他,温仲铭不由得吐槽道:“大哥,你可真是见色忘弟,枉费我昨天还照顾了一晚上,现在就想卸磨杀驴了。”
温伯云被温仲铭这一番指控弄得满头黑线,无奈地瞟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样?”
“大哥,公主给你写了什么?你也让我看看呗!”温仲铭眼睛已经瞄向信封了,结果却被温伯云眼疾手快给藏进怀中。
温仲铭气结,“大哥怎么这般小气,算了,不给看就不看了,我不看还不行嘛!”
温仲铭是不甘地离开温伯云的院子,在他临走前,温伯云在他身后心情大好地说道:“二弟,看在你照顾我一晚上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皇上的法令是说不许五代之内的近亲成亲,却没说不能做妾,那孟家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家,我不能纳妾,不是还有你和三弟,你们自己小心一些,可别被他们给算计了!”
温仲铭迈出房门的腿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心下无比气愤,却又有些惊慌,他最不愿意地就是对上孟家那些人,一个个跟蚂蟥似的,被扒住了,可就撕不掉了,再加上还有她娘孟氏在一旁看着,不行,他这阵子要出去躲躲,等孟家表妹嫁人了再回来。
温伯云不知道,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还真是说中了孟家的打算,而温仲铭的偷跑再次断了孟家的念想。
没了温仲铭在一旁聒噪,温伯云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信了。
这信纸一看就是上好的宫纸裁制的,上面既没有落款,也没有任何墨迹,温伯云一把拆了信纸,从里面取出纸张,低喃着念道:“锦囊。”
纸上只写了这么两个字,温伯云的眼睛却是徒然瞪大,顿了好一会儿,当即冲下床,快速换好衣服进宫当差去。
一路上,他的脑子高速转动,思想想去也想不通董沁妍究竟是如何知道这锦囊是他的,不对,董沁妍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他有人一直给她送锦囊,还是直接告诉他这锦囊就是他的?
温伯云凌乱了,进宫之后便一直想着找机会溜去见董沁妍一眼,又怕公主觉得他冒犯,左右为难,纠结不已,每次巡逻路过倾城宫总是要张望好久,边上的兄弟都开始打趣他了。
倾城宫中。
鸳鸯好笑地进门禀报道:“公主,奴婢刚刚看到准驸马爷了。”
董沁妍讶异地抬眼,眼中有些一丝疑惑,“二哥不是说昨天他被灌醉了抬回去,怎么现在就进宫当差了?”
鸳鸯抿着笑意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准驸马爷很逗,今天巡逻路过咱们这里好几次,每回都要在外面张望许久,好像有事找公主,却又不敢来见公主,奴婢看他那样都替他着急了。”
鸳鸯跟着董沁妍一起长大,说话也随性许多。
董沁妍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温伯云在纠结什么,自己也觉得好笑,却不能让下人这么笑话温伯云,便板着脸道:“行了,他的事情你们别管了,也别在外面看热闹,省的人家说本宫地倾城宫下人没规矩。”
“是!”鸳鸯赶紧出去传话。
温伯云再次经过倾城宫的时候便发现守在外面的宫人不知何时竟然全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