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进了堂屋之后,赵氏才笑着朝常茹问道:“怎么样了?今天亲家母可有说些什么?你们成亲那日过后,你公爹就再问你哥的情况,我也跟着担心了几天,现在怎么样了?”
实在是那日常明离开的时候神情太过吓人,顾明德说话虽然有些无情,但心里的担心却是一点也不少,私底下偷偷交代了赵氏,等儿子跟儿媳回门之后好好打听一下常明的消息。
赵氏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便堂而皇之地问开了。
常茹心下一阵感动,轻柔地说道:“娘,我娘身体很好,我哥现在也振作起来了,他还说要把我爹的酿酒手艺捡起来做,要我跟二牛一起跟他做,到时候给我们分成。”
常茹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瞒着赵氏和顾明德,再加上他们做这件事情还需要顾水秀他们的支持,便趁着这话头直接说了。
赵氏一惊,惊呼道:“你爹的酿酒手艺?当初不是没有留下来吗?”
赵氏对吴氏那天闹的那一出还印象深刻,她可是记得那些人就是为了这酿酒的方子才去抄家的,当时他们进屋的时候,常家就跟蝗虫过境似的,那会儿吴氏等人就没有找到这所谓的酿酒方子,难不成是被高氏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
就是顾水秀听了也是侧目不已,杨琼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
常茹轻笑着点点头,“我们家确实没有什么酿酒的方子,是我爹之前因为担心我哥一事无成,就手把手地把酿酒的手艺教给他,现在我哥早就把酿酒的手艺熟记在心,只要给他时间,让他尝试一下肯定不成问题。只不过我们家的酒馆已经被我大伯卖了,所以我们还要重新筹划。
不过,我哥说了,这要是做起来了肯定能赚钱了,而且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想跟二牛一起干,四六分,我们拿四层。”
“四层!”赵氏不可置信地惊呼道,随即喃喃自语,“这也太多了……”
顾水秀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顾二牛夫妻,看他们这样子显然是打定主意跟常家一起做买卖了,便莞尔道:“这酿酒一事要是真的能做得起来,倒也确实能赚钱,这天下就不缺好这一口的人,正好我要在县城给二牛买铺子,你们又缺铺子,倒是可以把酒馆开到县城去。
那里比镇上繁华,赚得也多,再加上我们家在县城也开了一间十里飘香,大牛也在那边,还能相互照应着,怎么说也比在镇上好。
最主要的一点是,常家那极品亲戚现在还在牢房里不会怎么样,等他们出来少不得会闹事,而酒馆开在县城里面,他们就要掂量掂量了,毕竟那里我们的人脉可不是他们能比的,而且县衙也在县城里,犯了事,可是要进公堂的,常家那些极品就是再怎么无所顾忌,到了县城也要收敛几分。”
被顾水秀这么一说,常茹更加放心,对未来一脸憧憬。
顾二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姐,这回还真要麻烦你了,不仅铺子要你买,还要靠着你们在县城立足,不过等我们分了银钱,买铺子的钱我肯定要还给你的,要不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顾二牛其实觉得做这些还不够,可是他又没什么本事,现在也只能先依靠着顾水秀,等以后他们日子好过了,再好好感谢顾水秀。
顾水秀想拒绝,不过在看到顾二牛坚定的眼神之后,犹豫了片刻便轻轻点头。
杨琼见此,立马站出来说道:“大姐,我们家也不能白要了你的铺子,等大牛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我们也做个小本买卖,等赚了银钱就把买铺子的钱给你。”
顾二牛都不肯白白收这个铺子了,他们更加不能这么做,而且把买铺子的钱还给顾水秀,他们也能心安一些。
顾水秀无奈地扶额道:“好好好,那就当你们跟我借的成了吧,等什么时候你们赚够了银子再还给我,这样可以了吧?”
这下顾二牛和杨琼才满意地不再开口。
赵氏就是喜欢这样一家子有商有量,大家不会互相占便宜,她这心情一好,便有些开玩笑地说道:“水秀,你酿的那个竹酒不是挺受欢迎的?到时候要是亲家开了酒馆,你这竹酒也能找到销路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常茹当即震惊地看向顾水秀,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大姐,你还会酿酒?”
顾水秀还没开口,顾二牛已经骄傲地替她回答道:“那是!我姐可是无所不能,她酿的竹酒就是沈先生也是赞不绝口,不过这竹酒太烈,不能多饮。”
常茹傻呆呆地半天都不能回过神来,他爹会这个酿酒的手艺,还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在酒坊做过小厮,凭着耳濡目染,还有自己在酿酒这方面的天赋,失败了好几次才酿出了属于自己的酒,从那之后他就离开了酒坊,用多年攒下来的银子开始做买卖。
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波折,最终才把这酒馆开起来,可以说这酒馆就是她爹毕生的心血,而这酒馆的核心就是她爹的酿酒方子。
现在顾二牛竟然跟她说顾水秀会酿酒,对她来说可谓是不小的打击。
顾水秀无语地轻笑着摇头,旋即好笑地说道:“别听二牛胡说八道,我哪里会酿酒,只不过是因为镇上买的烧刀子太烈,味道也不够好,这才用了些心思,把烧刀子经过二次处理,弄出了所谓的竹酒,本质上来说,我可不会酿酒,只是这经过二次处理的酒,比起烧刀子度数要小一些,还有淡淡的竹叶清香,他们没喝过这种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