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秀无奈道:“爹,实话跟您说,我们家还真不缺这么点银子,而且这也是我应得的,我给自己兄弟买店铺,别人敢说什么?这件事情是我跟成虎早先商量好的,就是您不要店铺,这笔银子我也是要给你们的。”
顾明德看到顾水秀拿出一大包银子,眼睛顿时瞪的跟铜铃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你这次丫头,怎么带着这么多银子出门?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赵氏反应过来也是一阵后怕,低声呵斥道:“死丫头,钱多也不是你这么用的!你也别忘了自己还有三个儿子,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你有这个心我们已经很高兴了,至于这些银子或者店铺,我们还真不能收,而且你弟弟们也都有手有脚的,他们总不能要靠你接济一辈子吧?你对咱们这个家做得已经够多了。”
赵氏说完,余光瞥到一旁傻愣愣的顾二牛,见顾二牛没有反驳他的话,心下微微一松,他就怕顾水秀一直为顾家着想,让顾大牛兄弟两养成习惯,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要真是这样,赵氏就是拼着被顾大牛兄弟俩怨恨,也要把之前顾水秀给的那些田地全都还给董家。幸好现在看到,顾二牛似乎没有那种想法。
顾水秀被顾明德和赵氏说得哭笑不得,她又不能明着跟他们俩说董成虎去抢了东阳郡知府衙门,弄到一大笔巨款,足够他们家衣食无忧用上好几辈子。
看顾家这日子也不过比普通老百姓好一些,说真的,顾水秀自己心里也会觉得有些心虚,只不过之前不敢太过帮忙,就怕惹眼,别人起了疑怀疑。
现在他们家在县城开铺子的事情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再加上村民之前被他们家那么一吓,现在就是他们家给顾家黄金,只怕那些村民也不敢探究,正好可以让顾水秀毫无顾忌地帮顾家一把。
心下一转,顾水秀勾了勾嘴角,甜甜地说道:“爹,娘,你们这次就听我的吧,我们家现在确实不缺这点银子,而且我们家自己也要买铺子,成虎的意思是给大牛二牛一人买一间,都买在县城里面,大家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这银子……
外人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是我们家开铺子卖猎物得的,但实际是,这些银子的来路见不得光,所以把这些银子换成铺子我们也安心一些。”
顾明德和赵氏都是老实人,听顾水秀这么一说,还以为董成虎他们干了什么烧杀掠夺的事情,当即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让顾二牛去关门,随后才惊恐不安地问道:“水秀,成虎他不会干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吧?”
赵氏猛地喝了一口水压压惊,惊慌失措道:“我就觉得你们家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有山有下人,难不成还真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会儿赵氏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董成虎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怕顾水秀就悬了,万一要是东窗事发,顾水秀跟她那些孩子可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赵氏已经天马行空,想到非常远的地方去了。
顾水秀被自己这对极品父母搞得哭笑不得,看他们这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想入非非了,“你们说什么呢!就成虎那性子,可能做出什么坏事吗?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家还有当朝大儒在,就是成虎真的想干点什么,也不可能啊!”
顾水秀这么一说,顾明德夫妻俩才想起来翠竹山还有沈世康在,当即齐齐松了一口气,不是干坏事就好……可是这见不得光要怎么解释?
顾明德和赵氏面面相窥,两人眼中全是不解。
顾二牛听了一耳朵,有些无语地说道:“爹娘,你们别瞎猜了,听姐怎么说,还有,姐,我真不是开铺子的料,你买铺子给我,我也不会打理,只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顾二牛还是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顾水秀刚刚说要给他们兄弟两买铺子的时候,他就沉默了,没有像顾明德赵氏那样直接拒绝,而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要是他有开铺子的本事,那他肯定会接受顾水秀的好意,到时候赚了银钱再还给顾水秀,或者在其他地方弥补顾水秀,而不会像顾明德赵氏这么老实。
但现实是他真没这个本事,要他种田他还可以,要他开铺子还真是太为难他了。
顾水秀气笑道:“谁要你自己开铺子了?我给你们买铺子是让你们多一条退路,你也看到了,农民就是靠天吃饭,要是老天爷赏脸,那还好说,要是给你们来个洪水或者干旱,你说田地再多有什么用?
要不是因为今年这天气,我也不会想着给你们置办铺子,买铺子这点钱对我来说还真是九牛一毛,就当是姐送给你的新婚贺礼,这样总成了吧!”
说到成亲,顾二牛刚刚还正儿八经的脸上立马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结结巴巴地嘀咕道:“什么成亲,还早着呢!”
“哟,你就你样子还早什么早!你跟大牛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你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把你这婚事给办了,说吧,对方是个什么意思?”顾水秀好笑地押了口茶,老神在在地盯着顾二牛。
赵氏看顾二牛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就不顺眼,当即翻了翻白眼,对顾水秀说道:“还是我来说吧,那姑娘就是我上次跟成虎说的那位,家里原先在镇上开酒馆的,之前你到镇上去应该也能看到他们家的酒馆,现在他们一家子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唉,我们听了心里也不落忍,二牛既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