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每个人都听见了顾水秀的叫骂声,捕快皱着眉头推开柴房的门,见到晕倒在地的董云梅,还有两个凄惨哭泣的孩子,另外还有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一直摇晃着地上的女人。
捕快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当即朝顾水秀问道:“我问你!这人是怎么了?”
顾水秀猛然回头,抓着捕快的裤子哭诉道:“这人是吴家的儿媳妇,吴文才的妻子,也是我的大姑姐,没想到竟然被吴家虐待成这样,大人,您看看我大姑姐才二十来岁,看着竟然跟四五十岁的妇人差不多。
您再看看吴家那些人的穿戴,看看我大姑姐的穿戴,还有这两个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吴家的骨肉,您看看他们怎么就下得去手,这两个孩子可是一声伤啊!”
捕快略微检查了一下两个孩子的手臂,上面确实都是伤痕,新伤旧伤叠加,看着他都有些不落忍,这才多大的孩子啊!难怪这些人会把吴家的人揍成这样,简直就是活该!
捕快的心已经偏向顾水秀几人,不过事情闹大了,也只能把他们带去县衙,顾水秀却没有反抗,而是要求把吴家人也带上,他们要为董云梅讨公道。
躺在地上还没完全昏过去的吴文才听到顾水秀的话,当即就要反对,他心中清楚董云梅的事情,要是去了县衙传开了,他以后也不用继续考科举了。
吴文才当即推开丁氏,朝董成虎求饶道:“小舅子,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云梅,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捕快听到吴文才的话更加认定他们虐待董云梅,而且吴文才还这么没有骨气,这些捕快更是看不上眼。
顾水秀却不同意,立马从柴房里面冲出来,一脸狰狞地等着吴文才,仿佛要吃了他一般,咬牙切齿道:“你想得美!我今日不毁了吴家我就不姓顾!”
董成虎第一次见到顾水秀这么生气,立即想到董云梅的情况,马上跟着冲进柴房里面,这一看不要紧,柴房立马传出董成虎的怒吼,“吴文才,我要你生不如死!”
院子里的吴文才心下一哆嗦,一种念头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完了!
左青松也想去看看董云梅的情况,可是这一秒他胆怯了,他怕要是看到董云梅的惨状会忍不住一刀劈了吴家所有人。
捕快见顾水秀几人不打算善了,只好把所有的人都带去衙门。
周围的邻居这会儿也知道顾水秀几人的目的,大部分都在庆幸他们来的及时,要不然这回也不知道吴家媳妇能不能撑过去。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县衙,路上的行人看到了,也跟着去看热闹,等他们抵达衙门,公堂外面已经围了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县令升堂之前已经停捕快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下早已有了计较。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惊堂木一拍,整个县衙都安静了。
顾水秀抢在吴家人开口之前,淡定从容地说道:“小妇人乃是盘龙镇清屏山翠竹山人氏,夫家姓董,娘家姓顾。这些人被打的人姓吴,一个叫吴文才,一个叫吴大刚,这两个妇人姓丁。”
顾水秀说完县令马上想起来,前不久盘龙镇的镇长曾拿着一张地契过来备案,上面写的正式清屏山翠竹山,莫非就是这几个人买了山?
县令这么一想,便起了交好的心思,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顾氏,听说你们今日闯入吴家,把吴家四人打成重伤,可有此事?”
“大人,事出有因,实在是吴家做了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恶事,我们若是不闯进吴家,恐怕我家大姑姐的命就要交代了。还有,大人,我们可没有把吴家这几人打成重伤,您看他们不是还好好的?请个大夫过来验伤便可,需要多少医药费我们不会推脱,只是我大姑姐之事,吴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顾水秀一点也不惧县太爷,口齿伶俐得连县令都侧目,开始认真审视起顾水秀来,这一看才发现,此妇人气度从容,不卑不亢,目光清明,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县令更加认定要跟顾水秀这些人交好。
当即把矛头对准吴家这几人,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吴文才,顾氏所说可是属实?”
吴文才跪趴在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诉道:“大人冤枉啊!那董氏可是我的妻子,我们怎么可能虐待她?是他们冤枉我们,还对我们下如此重的手,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丁氏也跟着说道:“大人,这些天杀的简直不是人,我儿子可是读书人,他们竟然把他打成这样,您可不能放过他们!”
县令脸色沉了沉,看向顾水秀,“顾氏,你可有证据证明吴家虐待董氏?”
顾水秀淡然一笑,“自然是有的,大人不必着急,等下就回有人把证据送过来,大人不妨请个大夫给我大姑姐和孩子验伤,若真是我们错怪了吴家这几人,我们任由吴家处置。”
众人听顾水秀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纷纷信了她的话,县令听到她这么说,立马派捕快去请大夫。
吴家这些人本想说不需要请大夫,打算和谈,顾水秀几人却不同意,等待大夫验伤的时间有些久。
县令坐在公堂之上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享受旁人的伺候,他想找个机会跟顾水秀几人说说话,却一直没有好时机。
这时,秦山在外面求见。
县令一听跟顾水秀几人是一伙的,立马让人放行。
秦山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