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德想要抽出自己的脚,奈何赵妮子竟然抱得死紧,双方僵持不下,赵氏和顾二牛正要上前拉人,院外的大门响起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
赵妮子似乎被那拍门声吓怕了,惊恐地瑟缩了一下,更是抓紧顾明德脚,任赵氏怎么拉都拉不动。
顾二牛只好过去开门,镇长派来的人看到顾明德一家的青砖瓦房倒没有蛮横地就要冲进去,而是严肃地说道:“我们来找赵妮子,她可在?”
顾二牛见他们来势汹汹,脑子一空,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在…在屋里抓着我爹不放。”
这些人一听以为又出了案子,蜂拥而上,直接把顾二牛挤到一旁,赵妮子看到他们吓得放声尖叫,哇哇大哭。
这些人根据孟氏的描述,立马认定地上的人就是赵妮子,不由分说地上前就要逮捕赵妮子。
顾明德和赵氏被这阵仗吓得反应不过来,赵妮子却是拼命挣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挣脱三四个大汉,没一会儿赵妮子就被制服了。
赵氏哆哆嗦嗦地问道:“诸位差大哥,赵妮子犯了什么事?怎么…你们要抓她?”
官差代表看了眼赵氏,想到镇长交代的话,有些怜悯地说道:“这孩子和冯老二夫妻一起设下拦路抢劫的局,结果弄出了几条人命,事情大了,不怕告诉你,被劫的正式你的女儿女婿一家,不过他们有本事,没被劫匪抢劫还杀了对方五六个人。
这些劫匪都是流民组成的,之前也算是良民,他们的户籍还没消,而且只是从犯,罪不至死,现在人死了便要追究责任……”
赵氏又惊又怒,看着停止大哭,抽噎不已的赵妮子,上前重重给了一大巴掌,“你活该,当初地动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自个祸害压死,让你活着折腾别人,你早就该死了,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那可怜的弟弟怎么会为了救这样的人丢了性命……”
赵氏气急大哭,不时对赵妮子拳打脚踢,赵妮子只像以前一样怯弱的躲闪,不再言语。
那些官差见闹得差不多了,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宣布马上撤离。
人群中的黄氏看完热闹嘲讽地说道:“这人在做天在看,顾明德一家也有倒霉的时候,我还以为老天偏心他们一家子呢!看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周围一些人见不得黄氏的得意,出声提醒道:“黄氏,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赵妮子好像已经卖身给你们家珍珠了,现在这些官差上门抓赵妮子,你女儿家不会有事吧?”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家才有事呢!”黄氏怒目反击,但心却开始慌了,逞了两句口舌之快立马遛了,结合顾来福这几天的异样,黄氏心里猜测顾珍珠一家一定出事了,她现在要赶紧回家问问顾来福。
不等黄氏到家,县衙派来的捕快已经在村民的指引下到了顾来福家,没去顾明德家看热闹的这些人就来顾来福家看热闹,毕竟这些捕快穿得可比刚刚那些官差威风多了。
顾来福家此时只有躲在房间不出门的顾来福和顾老爹两人,顾老爹之前闪了腰这走路便怪怪的,也没法再去村子里溜达。
捕快敲门的时候,顾老爹还奇怪,他们家已经许久没有外人上门了,怎么这个时辰会有人敲门?
这会儿顾来福突然冲出来,紧张兮兮地拦着顾老爹,轻声道:“爹,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要是问起我就说我不在,您记住了没?”
顾老爹满脸疑惑,顾来福却没有多做解释,看着拍门的声音变得急促,赶紧躲进放稻草的茅棚里。
顾老爹心跳加速,看顾来福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外面的人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大声问道:“有没有人,没人我们就闯了。”
“来啦来啦……”顾老爹没有时间多想,蹒跚着跑去开门。
捕快看到顾老爹的第一眼,质问道:“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顾老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刚在床上躺着,腿脚不利索,耳朵也比较背。”
村长赶过来,听到顾老爹的话,赶紧替他解围道:“各位差大哥,老爹自从闪了腰走路就不行了,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家门了,人老了,耳聋眼瞎的,大家别见怪,别见怪…”
捕快不耐烦地向村长问道:“你去问问,顾来福在家吗?”
村长干笑着点头哈腰,来到顾老爹跟前大声问了好几声,顾老爹才做出一副听明白的样子,随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没有看到他的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家里没人也没人跟我说一声,要不也不会拖这么久才来开门。”
捕快当然不会就这么信了顾老爹的话,一声令下,所有捕快蜂拥而入,冲进顾来福家中大肆搜查。
顾老爹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又犯病晕了,村长赶紧把他扶住,顾老爹朝总捕头求饶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搜查我家…”
也许是看顾老爹这样子可怜,总捕头难得好心大声地解释了一通。
“顾来福伙同他的女儿女婿设局对人拦路抢劫,因此弄出了命案,人家苦主直接带着那些劫匪告到县衙,这次一下子死了五六个人,县太爷异常震怒,下了命令要严办,一个都不放过。”
这话不仅顾老爹听清楚了,围观的村民也听明白了,各个吓得面无人色,纷纷震惊地议论开来,没想到这顾来福竟然这么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