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二岁,之后我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做事都有目的的。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不为名望,不为利益,既没有情感要宣泄,也没有仇恨要报复,他们……只不过是想看着整个世界在燃烧。
但至少,他们很少撒谎!
………………………………
2000年前,有一个叫做赵国的国家,整个赵国的背后,都有一个叫做长乐教的宗教在统治,这个教派的教义以杀戮,恐惧,邪神的祭祀来镇压教众,在过去那个蛮荒的年代,这种以恐惧为主要情感进行要挟的教派很是流行过一段时间,但就像其他的邪教一样,他们终究还是会被历史所淘汰。
………………………………
长乐教总坛,万乐山密室内,黑衣人靠在墙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犼。
“你……究竟干了什么?为什么毒龙散会对你没有效果?难道……难道你突破了造星河,你……你成功搭金桥了?”
黑衣人颤抖着看向犼,看着眼前仅仅只有十六岁的男孩,缓缓张嘴说道:“搭金桥,我在六个月前就成功了,只能说太简单了吧,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花了这么久。”
“怎么可能。”黑衣人苦涩的看着犼,他花费数十年心血都没能达到的境界,对方却如此轻易的得到,嫉妒,恐惧,愤怒,仇恨,种种情绪散发出不同的光芒,射入犼的双眼之中。
“那你现在想要干什么?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会有人替我报仇的,你不可能做上教主之位。”
“教主之位我可没有兴趣,而且你也应该看出来了,长乐教这种邪教,是不可能长久统治一方的,在你们挥霍着下层的恐惧,考验着贵族的忍耐力时,其他门派的成长更快,不,应该说他们比你们更适合眼下这个时代,长乐教注定会灭亡,而我,也看腻了你们的丑态。”
黑衣人狂怒的看着眼前的犼,简直不敢相信平时那个听话,忠心,如同死士一样的犼,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要……”
犼在黑衣人的耳边轻轻地耳语着,后者的瞳孔瞬间放大,布满血丝,伸出指头颤抖着指着犼,这一刻皮肤白皙的美少年,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只浑身漆黑,长着尖角,托着尾巴,散发着极度不祥气息的恶魔。
………………………………
三个月后……
南圣门……
“看见了,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家伙。”
“就是他么?长乐教大战最后活下来的试药童子?听说是掌门闯入长乐教密室后,亲自把他救出来的。”
“嘘,别说太大声,这家伙的洞察力很敏锐,似乎还有类似于读心的能力。”
几名南圣门的弟子在犼身旁轻轻走过,后者没有理会他们,能够感受情绪的命丛,能够洞察人心的双眼,这些都成为犼身上的一层结界,一层阻碍他人了解他,接触他的厚厚冰层。
“你在干嘛?”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出现在犼的脑后。
后者没有理会,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喂,叫你呢。”
一个竖着马尾,穿着月白色道袍的少女出现在犼面前,婴儿般的脸颊露出一丝粉红:“你干嘛不理我?”
看着眼前的少女,犼突然愣了愣。
感觉不到?没有颤抖,没有心跳的变化,呼吸也没有变化,甚至连身上的光芒,都是代表睡眠,代表平和的白色。
“哈哈,你在感应我的情绪?”
犼眉头一皱,冷冷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听说你能洞彻人心,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少女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叫白言,我的命丛能读心。”
犼的呼吸瞬间凝重数倍,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想法,不断开始默念数字,将各种记忆抛开丢掉。
“别靠近我。”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几天后,犼缓缓行走在山道上,白言从后面追上来:“喂,等等我,别跑那么快!”
犼转过头来冷冷看着对方道:“为什么要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是想在你身边啊!你害怕了?”
我……害怕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你的血脉都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你身上的光,是白色的。
………………………………
黑暗中,一双蓝色的光眸突然亮起!
这是一间纯黑色的密室,没有一丝缝隙,也没有任何光源,浑身上下散发出幽幽蓝光的犼,缓缓从王座中站立起来。
“你醒了?”
他身后,一个黑衣人模样的家伙冷笑道:“你害怕了?”
“我从不害怕死人,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无聊的事情。”
黑衣人笑道:“但你害怕孤独,不然为什么连我都会出现。”
“你错了,我早已经习惯了孤独,从我再次来到人间的那一刻起,我就是黑暗,我就是绝望。”说话间,犼一步步踏出去,大地被撕裂,阳光被洒下,大气化为他的战袍,地磁化为他的权杖。
“小犼!”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替我们报仇?”
地面上,两名浑身是血的夫妇朝犼的方向走来,让后者微微皱了皱眉,犼背后,黑衣人嘻嘻笑道:“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