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政府军和叛军的遭遇战比他们想象的时间要长,一直打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那边枪声渐歇,这边徐巍就命令所有人上车,准备出发。从下车的时候徐巍跟萧飞驰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外,一直到上车,徐巍也没跟他说过话,甚至是都没有看他一眼。

萧飞驰虽然面上无波,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些的不适应。

车子一路颠簸,当路过刚刚发生枪战的地方的时候,饶是见过很多尸体和病患的医护人员都免不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路两边时不时的就有一具尸体躺在那里,不是皮开肉绽,就是肢体不全,而且借着微弱的灯光还能隐约看见貌似碎肉的东西零碎的洒在那里。

男医生面露悲悯,而女医生则是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应该是为自己,也为那些死去的人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永远无法想象的到战争的残酷,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些的人,才会格外的珍惜生命。

“他们都是士兵吗?”有人忍不住问。

“不全是,有的是被流弹误伤的平民,但是相比于士兵的伤亡,他们算是比较少的。”有战士解释到。

“这里每天都会这样吗?”

“不会,这种事情也就是隔三差五,频率就像是国内医院里车祸死去的病人一样。”年轻的士兵做了一个比喻。

只是他不比喻还好,他比喻完了到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什么叫做像国内医院里的车祸死去的病人,每天一个三甲医院里得有多少个车祸去世的病人。

“瞎说什么?”谁知道那年轻的士兵刚说完,就被坐在他旁边的人拍了一下后脑勺,然后对脸色发白的一众医护人员解释:“你们不要听他瞎说,我们那里还是很安全的。”

是的,他说的对,他们那里的确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一般的时候叛军是不愿意惹这些外国的军队的,但也不保证有些激进分子。

“那我们有什么注意事项吗?”一个年轻的女医生问道。

“这个还真得说,你们不要擅自行动,如果有必须外出的任务,那么请报告给我们,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们,另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虫子咬到,这里的虫子像是变异了一样,特别的厉害,就是蚊子都有可能要人命,你们是医生应该比我们懂的更多,还有饮食一定要吃我们自己的,这也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

这人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但是每一项都是在国内容易被人忽略的。

然后想了想又说:“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随便的施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无论是东西还是食物。”

这个很好理解,这里所有正在经历战乱的人们都吃不饱,如果知道有人施舍东西尤其是食物的话,那么会一窝蜂的赶来,饿的失去理智的人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所以才有刚刚的那种说法。

也许从人道主义的观点看,这种做法有些自私,可是救助别人之前首先要想到的就是保全了自己。这是最重要的。

车子摇摇晃晃的在路上行驶,一直晃了四个多小时才到了营地。虽然已经是拂晓,但是营地里站岗的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当车灯打在营地大门的时候,车里的人清楚的听见了枪上闩的声音。

报了姓名,拿了通行证,一行人才进到了里面。

把这些医护人员安排好,徐巍就去她的领导那里复命了。

徐巍从领导那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宿舍,简单的洗漱,躺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到了早操时间。于是还没有躺上两个小时的徐巍立刻起床、出门、训练。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身泥土的徐巍从训练场上下来。这时候天已经大亮。萧飞驰也是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徐巍的样子。

她瘦了,也黑了。此时一身灰土的她,应该是很狼狈的,但是在有些轻微洁癖的他看来,她还是一样的美丽。虽然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天真,但是更多的是坚毅和执着,想来这两年她过的并不轻松。

远远的看见萧飞驰就站在不远处,徐巍不躲不避,就这样视而不见的从徐毅的身边走过,去公共自来水处,打开水龙头,就在微凉的冷水中洗了头脸。

看见她这种非常不健康的做法,萧飞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她这是不打算认自己了吗?

萧飞驰刚想要上前,徐巍已经洗完走了。期间没有任何的停顿。

他们吃饭是在食堂。统一的大锅饭,连着刚来的医护人员一起。因为人员有些多,所以分先后,好巧不巧的,徐巍他们组和医护人员分在了一个时间段。

萧飞驰打完了饭就坐在徐巍的斜对面,隔了两排桌子地方。徐巍现在对他不说是抵触,但是也好不到哪里,既然他来到了这里,那么他就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耗。

他这次出来并没有什么伟大的理由,就是为了她来的。也许就像是一部电视剧里面说的那样,如果在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那个人,那么所有的人都成了将就,而他也不是一个能够委屈自己将就的人。

所以在隔了两年之久的今天,他来了。也许有些晚,但是在他看来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那么就一切刚刚好!

以徐巍的警觉性,早就注意了坐在那里的萧飞驰。

“这里有人吗?”

就在徐巍发现萧飞驰在自己斜对面不到一分钟的时候,一个甜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徐巍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还是闷头吃自己的饭,不疾不徐,就好像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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