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认真仔细,冷欢就靠坐在病床上心满意足地看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宋熙嘉看她这副样子,就牙疼。
啧!这年头,给这种人当医生也是累,不仅身累,还心累,成天被喂狗粮!
他可以拒绝么?好想什么时候也糊一嘴回去给这些丧心病狂的人。
得到了宋熙嘉的确认,冷欢下午便出院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冷家上下自然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原先冷母还担心儿子,毕竟当年冷欢受过那样的伤,不过后来看着大儿子并没有什么事情,反而成天黏着儿媳妇,便也慢慢放心了下来,跟着冷欢和时浅回了他们的公寓,多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回了冷家老宅。
晚上,冷欢在浴室里洗澡,因为医生的叮嘱,伤口还不能碰水,所以洗澡的时候尤为小心翼翼,时浅嘴上虽是嫌弃他,但是到底在这方面还有些担心,恰好这个时候,冷欢在浴室里叫她,“老婆,进来帮我一下。”
时浅不做他想,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进去了,不过才刚刚进门,就定在了原地,因为某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身上什么遮蔽的东西都没有。
时浅脸一红,“你……”
冷汗神色无辜,“我穿不了衣服。”
时浅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还是认命地上前拿过旁边的浴袍,小心给他套上,时浅是没有太多那些心思,看到包裹在他身上的纱布,和一些纱布拆走之后,留下的痕迹,还是感到一阵揪心,愣了一下,原本系着袋子的时候,也小心抚上了冷欢的腰腹。
冷欢身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旧疤痕,时浅看着,便不由得想起那天他们面临的那个危险的场面,自从那天之后,两人都没有怎么去提那些往事,但是,那天,仓库里,罗纳说的,冷欢当年被他们带走,去做了三个月的毒品实验的时候,她每每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心头像是被一把铁揪给揪住了似的,疼得难受。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腰腹,冷欢似乎能觉察到时浅的情绪。
他抬手轻轻握住时浅的手指,放在唇边吻,“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能恢复。”
哪里真的没事,时浅眼眸微微低垂,“我一直都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你离开之后,是不是被他们带走了,才导致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冷欢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时浅鼻尖一酸,“当时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冷欢安抚他,“当时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记忆受到了一些影响,我不记得了,所以,现在想起来,并不觉得如何。”
时浅忽然说不出话来,心里堵得难受,那时候她一直在怪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为什么不告而别,却不知,那时候,他原来正在经受着无人可知的痛苦。
冷欢低低叹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心里难过,你看,现在知道了,难过了吧?”
时浅别开脸,不出声,冷欢笑着凑过去,“老婆,老婆,别难过,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开心点?”
时浅被他逗笑,笑了之后,才抬手小心翼翼地绕开冷欢的伤口,轻轻抱住他,语气带了点轻叹,“欢,我其实在害怕,那天你一个人在仓库里,我听到枪声,感觉世界都要塌了,我不敢想象,如果其中一枪打到你的身上,你会如何,我又会怎么样。”
冷欢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背,“我不会有事的,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时浅抬头去看她,冷欢笑了笑,“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从此以后,我不属于国家,我只属于你。”
时浅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以后都不回军中了么?”
“我已经退出来了,不会再回去了,以后,也不会让你再担心。”
虽然时浅嘴里说着支持他做任何决定,但是,冷欢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之中生活,尤其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对冷欢的工作有了更为鲜明而直观的认知,心里越发害怕,这时候听到他这么说,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不由得更紧地抱住了冷欢。
冷欢失笑,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惊受怕,这是一个男人,能给的女人的,最直接的安全感。
只是,被时浅这么抱着,还是在浴室里,气氛终究带着点暧昧的气息,加上他因为先前出任务,后来这几天受伤的事情,一直没有碰过时浅,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沉默了好一会儿,冷欢开口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老婆……”
时浅抬头去看他,冷欢压着她的腰腹,往自己身边凑,时浅感受到了什么,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你……”
冷欢把她抵在旁边的墙上,另一手指极具暗示性地钻进她衣服的下摆,在她的腰间摩挲,“老婆,我想你了……”
时浅按住她的手,“你还受伤着呢……”
“那里又没有受伤……”
时浅脸色更红,依旧在阻挡,“等下会碰到伤口…”
她的手哪里能禁锢住冷欢,一下子就突破重围,往上攀升,时浅被他弄得身子发软,冷欢低了头去吻她,“都一个多月了,我这么想你,你还忍心拒绝我?”
时浅大感冤枉,这不是忍不忍心拒绝的事情啊,“我是怕你的身体……”
冷欢失笑,“老婆,相信我,我身体很好,尤其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