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大学的美术生保送名额下来,而美术高考的报名工作也结束了,美术班的学生几乎都已经在进行集训,几乎是不来上课了,不过这个时候,高三也已经不上课,只是不断考试、复习、做题、讲解和回顾旧知识点。
帝京一中的高三美术生,需要参加来年一月份美术高考的几乎已经不来上课,除了叶凉夕之外。
这两年,叶凉夕在美术上屡获大奖,学校里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名气,高一高二的老师也经常把“看看你们高三的叶凉夕师姐”之类的话挂在嘴边,拿来跟低年级的同学们做对比,高三之后,不管是月考还是模拟考,只要是同卷考试的,基本都会进行全市的排名,叶凉夕即便一边学画画一边上课,成绩在全市也始终是名列前茅,老师们对她都很放心。
而确定了不出国,就选择帝京大学之后,王教授为了她的学习着想,也让她这段时间少去工作室,先好好复习,叶凉夕也是如此打算,因此,越来越少去工作室那边,就连和时浅与温言的联系都变少了,只偶尔在网上交流几句。
寒假的时候,高三因为要补课,不仅放假的时间比别人晚,开学的时间也要比别人更早,寒假期间,更是发了一大叠的试卷回来,直让同学们叫苦连天,叶凉夕也显得无精打采的。
傅家这两年都没有回法国过年,一则是因为老爷子前年身子到了冬天,也不是特别好,另一则是因为今年叶凉夕的假期太短,若不然一家人是可以一起回法国跟本家那边过年的,这本是傅家的传统。
不过还好今年傅迎雪回来过年了,她学的是小提琴,也同样是今年毕业,但是毕业之后便在法国那边发展,虽然往年也会回来,但都是回来小半个月匆匆回校,但她和叶凉夕在网上的交流却一点也没有中断,所以,两人也不见得陌生。
两年过去,傅迎雪越发楚楚动人,加上因为学小提琴的缘故,整个人身上都透露这一股不同以往的气质,当然,这是在外人面前,在家人面前,还是一样原形毕露。
过年期间,天气并不是特别冷,傅远博和唐如雅早就出去会友,傅景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财经杂志,老爷子用过午饭不久之后就回房休息了,电视机的声音开着,传来春节晚会重播的声音,另一边地沙发上,傅迎雪和叶凉夕正拿着平板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总是就是不断发出惊呼的声音。
嗯,显然,两人很高兴。
傅景湛原本在看杂志,直到一个简短的对话传进朵儿。
傅迎雪:“怎么样,我说帅吧?”
叶凉夕:“帅!”
他翻着杂志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过去,不知道沉迷于什么的两个女孩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依旧兴致勃勃地拿着平板看着。
傅迎雪解释,“这个人,人们称他是钢琴王子,的确是王子,听他的钢琴,以后你再听到别的声音,大概都会觉得是噪音。”
音乐界的动态叶凉夕了解的不多,“真的?我觉得小提琴也很好听啊。”
傅迎雪时常给她发一些音频,叶凉夕都一一收藏起来,她觉得都挺好听的,还拿来做手机铃声了呢。
傅迎雪笑,“那是因为你没有听过他的,这是录下来的视频,如果说现场听……”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显然是在回味,表情是说不出的沉醉。
叶凉夕掩唇笑了一下,傅迎雪继续给她安利,“简直是我的男神,才三十多岁就能有这样的成就,人们说她是二十一世纪的莫扎克。”
叶凉夕惊呼。
傅迎雪继续分享,而后突然道,“夕夕,你今年高考结束之后有什么安排么?”
叶凉夕摇了摇头,“没什么安排,可能是跟王教授画画。”
傅迎雪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都画了这么多年了,也应该休息休息了,嗯,要不这样吧,你高考之后,来法国找我,我带你去听音乐会,或者咱们去看画展,就当做你高考旅行怎么样?”
结果叶凉夕还没有来得及做反应,一旁看杂志的傅景湛终于凉凉地说了自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话,“画展音乐会毕业旅行我会带她去,你自己管好自己。”
傅迎雪立刻不满了,“哥,你还讲不讲道理了,夕夕想自己出去玩都不行!”
傅景湛悠悠然看叶凉夕,“想出去玩?”
傅迎雪立刻转头看叶凉夕。
叶凉夕有些无奈地看了一下两人,轻咳一声,语气委婉,“嗯,其实也还好,主要是到时候我可能要跟王教授做一些画。”
傅景湛听着微微勾起了唇角,傅迎雪恨铁不成钢,“你不能这么惯着我哥啊!”
“傅迎雪。”
傅迎雪跟傅景湛对着干惯了,哼了一声,抱住叶凉夕的胳膊,“我要跟夕夕出去。”
“外面冷,出去做什么?”
“好不容易放假,天天在家陪你,都要腻死了。”傅迎雪不满。
对于傅景湛和叶凉夕两人的关系,家里人的早就心里门儿清楚了,倒也乐见其成,但是,这么被夹在傅迎雪和傅景湛的中间,叶凉夕也觉得好累的啊。
兄妹两人怒视对方,最后看向叶凉夕。
叶凉夕心想某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幼稚了。
但是傅迎雪一年到头也就回来这么几天。
就在她这个念头刚刚出来的时候,傅迎雪悠然叹气,“夕夕,咱们都一年没见了,过几天我可就要回法国了,回来之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