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抬进来。
管家看着下面人往院子里搬花,阮丹宁从楼上下来见了,不由疑惑,是总理让人送来的吗?
少奶奶。管家笑着摇头,不是,是从长夏送来的。
长夏会往这里送花的,除了韩希朗还有谁?阮丹宁皱眉,希朗现在还没有放弃,是好还是坏?她虽然历来对韩希朗算是满意,可是最近发生了这些事让她多少心存芥蒂。
少奶奶,表少爷传话来说,晚餐时间会过来。
嗯,知道了。阮丹宁点点头,眉头更是无法松开,希朗这送花的架势是恨不得送一座花园啊!
临近晚餐时间,杭宁黛拖着一身疲惫回来了。
宁黛。阮丹宁上前拉住女儿,回来了啊!
嗯。杭宁黛揉着眼睛摇摇头,妈,你有话一会儿再说行吗?我好累,先上去洗个澡。
阮丹宁什么都还来不及问,女儿就已经上楼了。
天气冷的很,内院里地暖烧的很旺。杭宁黛洗完澡,穿着家居服光着脚就下楼了,边往餐厅走边嘟囔着,妈,肚子饿扁了,快快吃,吃完我要好好睡一觉。
餐厅里却很安静,没有人回答她。
妈!杭宁黛嗓音软绵绵的,十足撒娇的架势。可是,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不止是她母亲,父亲也已经回来了,更重要的是,韩希朗也来了,正陪着父亲说话。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一起抬起头看向她。
宁黛,过来。韩希朗拉开身边的椅子,拍了拍,坐下。
杭宁黛蓦地低下头,这会儿见到他还是很不自在。
看他此刻斯文儒雅的模样,满脑子却是昨晚上他赤身的样子,滚烫的呼吸,一声声‘哀求’她的‘混蛋’行为!杭宁黛能够想象出,轻薄的衬衣料子下面,那是怎样一副健硕有力的身躯!
杭宁黛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绕过韩希朗拉开的椅子,反而在他对面坐下了。
韩希朗一怔,杭安之以为他们还在冷战,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先吃饭,我今年难得回来的早,我们喝一杯。
好,希朗今天陪舅舅多喝两杯。韩希朗淡淡说着,看似无意的瞥了宁黛一眼。
杭宁黛正端着水杯在喝水,一听‘多喝两杯’,突然‘噗’的一声将水喷了出来,随即呛着了,咳咳咳咳
哎呀,这孩子,怎么喝水也能呛着?阮丹宁慌忙站起来替女儿拍背顺气,慢点,这是怎么了?
没事,咳咳杭宁黛红着脸,脑袋埋的越发深了。
管家带着厨师把饭菜摆上来,杭宁黛只顾埋着头吃,不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人,阮丹宁以为她是不想看见韩希朗,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自己刚才就该强硬一点不留下外甥的。
宁黛,多吃点菜,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阮丹宁心疼女儿,一个劲给她夹菜。
嗯。杭宁黛轻声答应着,总感觉到韩希朗灼热的视线,胃口也受影响。
怎么了?阮丹宁疑惑,是不是不舒服?
杭宁黛忙摇头,没没有。
对面,韩希朗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这么看来,昨晚上他的行为的确是吓着年幼的宁黛了。虽然那是酒后的行为,但他并不后悔。再说了,昨晚只是隔靴搔痒,真格的宁黛也迟早要接受的。
桌子底下,韩希朗抬起脚,轻轻的踢了踢杭宁黛。
杭宁黛浑身一震,蓦地的抬头看向对面。
韩希朗满意的一勾唇,朝杭宁黛挤一挤眼睛。
杭宁黛脸色唰的红了,着急的咬着下唇,瞪着眼——那意思很明显,他想干什么?
嗯?韩希朗随即皱了眉,他刚才踢宁黛那一下,怎么觉得不对劲?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么会不了解她?这小丫头,肯定是洗完澡又光着脚了。虽然地暖烧着,可是这也是寒冬啊!
韩希朗长腿一抬,勾住宁黛的双脚。
杭宁黛眼珠子瞪的更大的,当着父母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对着韩希朗极缓的摇摇头,示意他赶紧放开。
可是,韩希朗怎么可能听她的?
他勾住她的双脚,同时腾出一只手来伸到桌子底下,掌心摊开,将她的脚掌包住——小丫头真是光脚。
本来还在挣扎的杭宁黛感受到脚掌上温暖的热度还有他掌心薄薄的茧,蓦地僵住了。身子不动了,脸颊却是越来越烫,直接烧成了粉红色。
宁黛?阮丹宁注意到了女儿的脸色,不由担心,脸色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啊?
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不不是。杭宁黛慌忙躲闪,说话支支吾吾的,没有,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是吗?阮丹宁嘀咕,是不是地暖温度太高了?
嗯杭宁黛含混的应着,抬头去看韩希朗,眼神里已经有恳求的意思了。她父母都在,要是被他们发现他们在桌子底下这样,她还要不要脸了?大宝哥哥真是讨厌!
韩希朗嘴角陷得更深,笑意浓厚,看她着急了,只好松开她,但是却脱下了自己的拖鞋套在了她脚上。
呼杭宁黛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得救了。
我我吃饱了,要上楼去睡觉了。杭宁黛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脸红红的往楼上走。
宁黛,我送你上去。韩希朗随即放下筷子,跟在她身后。
阮丹宁一看这情况,慌忙要拦着,哎,希朗
啧!杭安之一把拉住了妻子,你别去添乱,孩子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能解决。
我怎么是添乱呢?阮丹宁不赞同,你没看见宁黛不想见到希朗吗?
呵呵。杭安之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