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陀对于女鬼的虚假表现,自然看的是一清二楚,一个数不相识的陌生鬼,若不是有什么小想法打算叫自己快点儿逃脱,那她干什么要费这走感情的劲儿呢?
所以,做鬼和做人差不了多少,一个是做鬼的虚假,一个是做人的虚假,仅此而已。
行陀他是觉得这鬼好玩,所以装楞着一副被她骗的了的样子,与那女鬼展开了更为虚假的对话。
行陀暗自欣喜一阵,随着那女鬼继续说道:“我说你这是与我有前缘呐,看来我是要放了你呢,免得伤害了一个对我以前有大恩大德的鬼?”
那女鬼以为行陀着了自己设的道,便就继续着一副可怜伤心的样子,更加突出自己情绪的发展,竟鬼哭的愈加厉害,那女鬼鬼嚎了好一阵儿,说道。
“当然了,不然呢,你这个坏坏的臭屎驱魔人,哼,人家还不是以前认识你,你和人家那个......”
那女鬼心眼也是居多,她竟然要进行各个方面的齐攻略手段,她这句话为得是让行陀先是有害羞的感觉,紧接着达到不好意思说话的程度。
但是,对于行陀这样有着丰富经验的驱魔人来说,这个简直太过于肤浅了,行陀暗想道,“这女鬼光是表面来企图侵扰我的心,但是她并没有考虑到深化表面事情的问题,所以她作为一个恶鬼,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窍,这就是她的最大的失败之处。”
行陀想罢,为了套那女鬼的话,立马转变了话题,行陀问道。
“鬼,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女鬼问道:“我生前叫尹蓉娇,死后嫌弃自己的名字过于土了,便就为自己改了一个不错的鬼名字,我叫花月,多好的名字啊,有花,又有月,既有闲情逸致,也不缺古韵情调,我简直是一个有才的鬼。”
行陀听女鬼花月说着,刚想准备问她生前的一些生世问题,但又被花月的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女鬼花月说:“你是驱魔人,驱魔人为什么要束鬼呢?难道是多管闲事,更何况我们在很久很久之前许有前缘,你难道要错杀我不成?”
行陀怕那女鬼花月再抢自己的话头,于是不敢迟疑,赶紧回道:“你知道我是驱魔人,你还知道我叫行陀,看来你真的是我的前缘之人,弄不好你以前对我以身相许过,是吧?”
行陀藏着心思的说着,继而表现出一种两位故人,相隔很久时间相逢,必须要表现的相逢太晚的折磨人的神情,而且还努力挤出了几点泪,来叫这表现的相逢太晚的神情更加真实且形象。
女鬼花月信了行陀的表现,她竟然完成了自己骗自己的任务后,又超额完成了别人骗自己的任务,看来花月作为一个恶鬼简直是太不称职了。
花月被行陀的禁魂咒锁的很紧,实在是动弹不得,若不然她非得把自己的那双鬼手,伸至行陀的脸颊上,为行陀拭去那几滴虚情假意的泪。
女鬼花月动了鬼不应该动的人情,对行陀柔声说道:“你虽然讲的话叫鬼听来不那么愿意入耳,但我相信你是说的对的,如果我不死的话,这辈子还真可能很难听到你说的话。”
行陀像似突然被花月的话说颤抖了心,她尽量控制住自己一个降魔人应该保持的本心,对花月回道:“我希望你快点儿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全部忘掉,现在需要你记住的是,我是降魔人,你是鬼。”
女鬼花月其实鬼性很纯善的,她虽然今晚是为了偷行陀的窍,但不是也没有偷成不是,所以她现在的纯善还是完完整整的。
花月说道:“我是鬼,的确,你是驱魔人,也没错,雨岭我是前天晚上飘荡来的,其实前天晚上我就有偷你窍的想法,但是我没做,昨天晚上我又产生了偷你窍的想法,但还是没做,今天晚上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偷你的窍,但是......看来是偷不成你的窍了。”
行陀居然听花月的这段话,心中产生了他本不想产生的感动,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的对话确实稀里糊涂的,有外人在听一准是要骂咱们的,你是鬼,我不是鬼,对不起。”
行陀说完,转过身去,想着回到石佛的巨手上,一闭眼,挨到天明,也是没今晚这麻烦事儿了,但花月肯能是鬼命不该绝。
花月说道:“你去过魔崖吗?”
行陀一听魔崖二字,心上就像被人腾的点了一把火,快速的转回头,激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魔崖?”
花月回道:“因为我死了很久,按照人世的规矩来说,你得叫我奶奶。”说完,轻笑了几声。
行陀似乎感觉不到花月刚说的这句话,是含有很大的开玩笑的成分的,他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继续问着他心里想知道的事情,说道:“你是去过魔崖?那你可知道红魅?”
花月一笑道:“又是红魅,这是我做鬼后,听过的最多的一个魔的名字,我当然知道红魅。”
行陀更是激动的问道:“红魅可还在魔崖?”
花月回道:“一个少年还未去前还在,但等那个少年去了之后她就不在了。”
行陀的心像似被一把剑狠捅了一下,心血在胸膛中喷涌,沸腾,“你是说红魅为了救我死了?”
花月笑道:“魔怎么会死?她可能是被其他的魔消灭了魔性,坠入了阴魂涧。”
行陀的心更是通了,他万分着急的说:“我行陀不愿欠别人的,更不愿欠魔的,红魅可还有什么法子救?”
花月闭上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