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波此刻也顾不得别的,从腰间抖开一条七尺的短鞭,一展之下便将玉石卷起收了回来,口中并喊着:“先杀毒蛛再做分晓!”
此时战团之中,丘处机却未曾想到这跛子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上许多,一边打他只一边想道:“这江湖上何时有如此的好手?况且看此人似乎刻意在隐瞒武功,我这伤势尚未全复,若是这江清波也并肩子齐上,道爷怕是要输,今日却是鲁莽了。”
正在暗暗叫苦,他猛听见江清波喊道毒蛛出现,连忙使了一招莽莽风沙掩护住全身,向一侧退去。
曲三见他收手并未追击,他眼见江清波那里吃紧,几只蜘蛛各从这墙壁上、地板上,桌下窜行,都追着江清波不放,当即双杖一点,身形如同骄龙一般跃出,一杖便将一只蜘蛛打了个四分五裂。
丘处机喘了一口气,眼见这次竟然比上次又多了六只,他也知道轻重,先喊了一声:“那跛子,我来助你。”
道长纵身上前,剑光闪动之间先将一只分了尸,只觉得此次出现的毒蛛甲壳又比之前坚硬了几分。抬眼一看曲三短杖上又穿透了一只,心中暗叹一句:“这跛子内力果然了得。”突然又想起一事来,脸色一变叫道:“这妖物却会装死,务必小心。”
曲三原本是要随意甩开杖上的毒蛛,听了丘处机提醒,心中也是一凛,不敢大意,内力运于双杖一个交叉便将毒蛛击为两截。
江清波此时将短鞭展开,这蜘蛛他是打不了的,但拖一些桌椅来阻挡倒是无妨。
此时他已将玉石抓在左手,只觉得手中颇为激荡,抽冷子低头一看,胸前琼花虚影伸出了一条根须来,向左手方向蜿蜒而进,这玉石似乎知道不妙,正在努力挣脱想要逃开。
这东西乃是他此行的关键,江清波如何肯让他逃脱,死死抓着只是不放,待到琼花根须透过手指进入了掌心,这玉石猛然颤动了几下终于不动了,摊开手来只见琼花的根须已经没入了玉石,而玉石中的白花周围却有一个小光圈在抵抗根须的突入。
少了玉石的抵抗,总算他逃跑起来更加灵动了一些,再看向场中。曲三正在四处追逐剩余的蜘蛛,丘处机却从怀中掏出药粉,撒向蜘蛛身上。这驱虫药好似确实有效,粘着的蜘蛛身形便较初始笨拙了几分。
未过片刻八只毒蛛已被杀了七只,剩余一只依然不肯逃走,奋不顾身只追着他而来,丝毫不顾后面曲三和丘处机这两个煞星,最终却依然未曾靠近江清波,便被曲三一杖打碎了半个脑壳。便是这样依然挣扎着向江清波处爬了几步,方一软瘫倒。
三人不敢大意,又环顾了一下,确定再无余孽了方松了一口气。这蜘蛛尸体不一刻化烟散去,老丘是见过两次的,江清波觉得异常却未露神色,曲三是又瞧了个目瞪口呆。
丘处机陪着二人打了一场,却也知道这毒蛛并非江清波所养了,便抱了抱拳,他脸皮薄,又拉不下脸说道歉,只看着江清波手中的玉石说道:“这便是江先生所言的传家之物么?为何却能引来如此妖物?”
江清波看了曲灵峰和丘处机几眼,发现他们确实看不见这琼花和玉石的异样。
这档子时间里他已经想好了托词,便说道:“道长却是不知,此玉中的花乃是异种,名为蛛母草,蛛类毒物最喜,能令其族群变异。当年曾经为祸一方,为我家先祖得到后毁去。他老人家为寻一个克制此草的法门,特留了一朵,又用暖玉将花嵌在其中来减弱性能,后来却因家中变故失落了。”
曲三听了却甚为担心江清波。说道:“此物如此阴毒,大哥怎还拿着,不若直接毁去或是寻个无人之处丢了便是。”
江清波心里却想我哪里能丢,而且现在琼花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已经和这玉纠缠起来,黏在手上便是想丢掉都不能够,只好说道:“随意丢弃却是不可,若是为蛛群得到又会为害生灵,这毁却的法子我倒是有,还得回去布置一番。”然后又向丘处机拱手道:“不知此物道长得了多久了?”
丘处机在一旁听了二人所言,这才“明白了”此事由来,想到自己身怀毒物却不自知,又和人家动了一场手,也觉得赧颜,便稽首说道:
“原来此物是这般来由,方才却是贫道鲁莽了。这蛛母草贫道乃是在中都之时于某个金狗家中取用盘缠时顺手包的,只当是一般财物。此后在武康镇外摔落了一次,想必那次便震动了此物,当时就引来一只毒蛛,害的贫道吃了一亏。昨日间却又在这客栈中引来两只,未曾想今日更是来了这许多。”
江清波听了他这么一说也暗自咋舌,这玩意还真是越引越多啊,这怎么处理要尽快找老白商量一下,他打定了主意便说道:“丘道长,所谓不知者不怪,在下今日既然已经寻到了蛛母草,这便要回去做些准备,道长是在此处歇息还是陪我兄弟一同前往?”
老丘心里想了想,觉得现在自己到底还招不招仇恨尚不知晓,不如一同前去来看个究竟,当下便应了,三人一同出了客栈。
江清波到了桥头寻了邓舵主,请他安排此路的弟子随自己一同回院,这是他先前打斗中看到驱虫药有些成效,心中便做了此打算,暗想我找了这么多好手来,再来十只八只也是无妨。
邓舵主当即招呼了弟兄一同跟着,丘处机见江清波和丐帮有交情,更是觉得此人乃是正道中人无疑。
到了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