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也知道现在反攻的时机早已经成熟,这个策略即便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日本武士,自己就绝对能一举奠定胜利。但他还想继续拖延,以便获得更多的日本援助物资,增加自己的储备。早就看明白了他的心思的郑芝龙,也不能准许这个走狗再次推脱,果断的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咱们今夜就偷袭敌营,取得决定的胜利,要么我就带着人回去,当然,你以后再想获取我们供给的物资便是痴心妄想。”然后阴狠狠的说道:“我们的物质不能白白的便宜任何贪婪的人,既然你不能满足我们的条件,我们就要收回我们供应你的物资钱粮,你现在就决定吧。”
看到郑芝龙这个年轻人决然的表态,李庆满脸热汗的沉思着,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让李旦无法忍受,这已经是最后的通牒了。
“好吧,战争已经拖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所决断,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原本高昂的士气,也必将消耗殆尽,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获取一场更大的胜利,让本来就高昂的士气再升一步,最终实现自己的目标。”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李庆豁然起身:“既然兄弟认为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那我们做最后一搏,就劳烦兄弟你带来的三百武士打开敌人的缺口,然后我带着我的将士扩大战果。”这是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要人当炮灰的节奏。
郑芝龙就傲然的走到李庆的面前,拍了拍所谓的老哥哥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只有这样,我们的交易才能继续,只有乖乖的听话,我们才能帮助你实现你的目的,记住了,以后别在我面前耍滑头,我的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
李庆虽然心中气愤无比,但现在毕竟自己所求更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李庆也就陪着笑脸连点点头称是:“日朝友谊将万古长存。”
结果听到这谄媚的口号,郑芝龙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日朝的友谊干我屁事,貌似强大的德川幕府,也不过是我义父和我的一帮兄弟一手扶持起来的,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实现我义父宏伟伟业的一个狗而已。”然后戏虐的看着李庆:“难道你要和一条狗去谈友谊吗?”
李庆只能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庆同意了郑志龙的偷袭敌人的计划,其实这个计划很完美,也不用担心不能成功,这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为了尽可能的扩大战果,李庆准备排兵布阵,做到一战打垮朝鲜的主力。
当他来到前面的大堂的时候,他感觉整个大堂的气氛非常诡异,原先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召集众将聚会,大家都是斗志昂扬。但是转眼之间,一个个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表现出的是一片惶恐和颓丧。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吗?李庆就威严的咳嗽了一声,迈着稳重的脚步,坐在了高高的帅岸之后。
他的一声咳嗽,带着无比的尊严,在大堂里交头接耳的诸位将军纷纷按班竖立,等待自己大帅的将令。
坐在高高的帅案之后,挺起胸膛,威严的扫视了一下满堂的众将,却让他不由得一皱眉。因为他发现这个大堂里少了些人。
本来在朝鲜的官职里,就有堂上官和堂下官之分。堂上官,是可以面见国王的,而堂下官如果不是国王召见,他是没有这个资格觐见的。
上行下效,规矩自然也在地方执行,地方的官吏也分出堂上和堂下两种。就比如说在这里,本来这个西峡关不过是5000人马,真正上的品级的将领本来就少,而身为堂上官的将领,更是凤毛麟角,在这西峡关,也不过是十二三个人。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李庆却发现整个大堂的将领,竟然直接缺少了一半。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有一半的将领开了小差,这简直是太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了。
于是李庆就一拍惊堂木,大声的呵喊:“朴宇,你是怎么带的兵?难道你就凭借着本帅对你的信任肆意妄为吗?”
话说完了,他却没有听到自己最忠诚的将军诚惶诚恐的回应声。李庆就不由得一皱眉,看向了本该是朴宇首席的站位,然而却让他大吃一惊。因为那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朴宇的人影儿,一项和朴宇感情亲近的几个将领也一同不见了,当时李庆的心中就是一沉,转而是大惊失色,不好,刚刚自己在密室向他宣布自己要答应日本驻军的消息,那个一根筋的朴宇坚决反对,这是见自己主意已定,朴宇见拧不过自己,这是临阵逃跑啦。
想到朴宇的逃跑,当时李庆的冷汗就下来了,因为这个消息一旦走漏,不要说李倧会借机在舆论上攻击自己,即便是自己辖区内部的百姓官员,也一定有许多人反对自己,这下就坏了。
而眼前更要命的是,现在双方在这关前大战正酣,一旦朴宇不满自己的决定,直接投敌了可就彻底的坏了大事了。他在西峡关镇守多年,亲信遍布满关,再加上他这一个多月来首位西峡关可谓是战功卓着,声望无双,到时候给自己来个振臂一呼里应外合,那自己的西峡关就失守了,自己身处前线就更危险了。
再看看昏暗灯火里剩下的将令,一个个是惶惑不矣,一个个好像都要绑了自己向李倧请功的样子,当时心中更惊。
好在身后的院子里有郑芝龙的日本武士,一时急迫的时候,郑芝龙绝对不会放弃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