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未来天启落水失足,最终放弃治疗这个小感冒,自己找死,历史上就是这么发生的,虽然自己改变了很多个历史事件,但万一一不留神,这个巨大的事件不受自己掌控,在自己手中溜出去,那一切可就完蛋了。
而正是因为这件事的不确定,现在这个所谓的太子,能不能长大成人也不确定,因此引申出去,朱由检未来继续登上皇位,这件事情也就不能确定。
总的来说,这个历史已经改变了,但竟然没有改变的很确定,结果弄的是什么事情都不能确定。就比如,因为上面的所有都变成了不确定,自己在崇祯二年,也就是1629年,最终自己这个脑袋到底会被谁砍了,到底是由崇祯支持的袁崇焕下手,还是被自己阴谋败露而被依旧建在的天启,或者是未来小皇帝,现在的小太子,国号是莫名其妙的什么的皇帝砍了,就变成了彻底的不确定。
毛文龙穿越过来替代原先的毛文龙,他没有改天换地的伟大理想,他最大的目标就是不让自己的脑袋被人砍了,让自己能寿终正寝。所以毛文龙现在非常纠结这种绕口令一样一堆不确定的事情之中而不能自拔了。
“做事留一手,这是做事为人的根本道理,在人生里,尽量避免破釜沉舟,将自己逼上绝路也是做事的根本。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大家子,几十上百万人的生命维系在我的身上,我冒不起这个险。”毛文龙就大义凛然的,提出了自己的这个重大的责任。
马维忠也顺着他的思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立刻撇清和信王的关系,那样会彻底的得罪他,儿一旦那些不确定变成一个确定,最终弄的我们里外不是人。大家也是知道,这个小小的信王,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多疑和刚愎自用,也表现出了他的刻薄寡恩的性格,一旦他和我们记上了仇,未来我们想要再返回,那绝对是死路一条。”马维忠出身商贾世家,察言观色,点评人的性格,这是祖传的本领。他几次在京任职,无数次和信王接触,早就将这个人的性格摸得是一清二楚,所以才有现在和历史评价崇祯相同的定语。
“既要保证继续和信王的关系,又要保证不被未来可能强大起来的皇帝猜忌,这脚踩两只船,真的是太难了。”这时候连一向诡计多端的许杰都束手无策了。
思考了一阵之后,马维忠眼睛突然一亮:“我倒是有一个几全齐美的主意,说出来两位参谋参谋。”
毛文龙就直接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装屁。”
马维忠就变得轻松起来,再次嬉皮笑脸:“我的老大哥,咱们皇上可是和你有着忘年交的说法,也就是说,皇上感觉和你的心情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还是最好的那种被依赖的朋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走这条路?”
毛文龙和许杰对望了一眼,然后豁然开朗。
毛文龙兴奋的理解:“你的意思是,我直接给皇上写一封私人信件?”
许杰就双手一拍:“这个方法非常好,第一,咱们不名正言顺地上折子支持册封太子,是用私人的书信方式,表明咱们的态度。这样一来,就挽回了我们没有第一时间上折子请册封太子的错误,让皇上感觉到,大帅,你不是不上心,而是你准备和自己的朋友,私下里好好的聊一聊,聊一聊现在册封太子的利弊,用朋友的方式,用推心置腹的方式,说出你的各种猜想。”
毛文龙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没有明面,第一时间上折子,请册立太子,不是我不想这么做,而是出于我们两个人这种特殊的忘年交的感情,设身处地的为他考虑前后因果,分析利弊。”
许杰就将双手一拍:“正是这个意思。”
“这样一来,您是深思熟虑之后,到现在总算是有了结果,这才写信,这样一来,我们遮掩了我们的没有第一时间上书请封太子的疏漏。”马维忠也点头赞同:“这样不但避开了我们慢一步的错误,而且更加加深了皇上对你的信任。”
“但信中我应该怎么说信王的事情呢,因为他们两个兄弟情深,我写出来的信,天启皇帝绝对会让他的弟弟亲自观看的,连我的折子每次都是兄弟互相阅读的,这已经成为他们兄弟的习惯。而我在信中所表明的态度,就一定得罪信王,现在的信王也应该有十五了,要说他没有野心,是个人也不会相信的。”然后肯定的道:“即便他原先没有,在天启不断的怂恿下也有啦。”
这相当难办,既然要保持和信王的关系,就不能得罪他,但还要表明对现在太子册封的支持,这可如何是好?
毛文龙就眯起眼睛,捏着下巴继续分析:“我的信中就用车轱辘话说,这样左右说辞,真正做到谁也不得罪。”
马维忠立刻点头:“我每一次被皇帝召见的时候,信王都在左右,而皇帝想要决断一些事情,都要和信王商量,这样的状况,大家可以认为是皇帝和弟弟商量,但是按照毛帅你刚刚说的皇帝厌倦皇位上看,这又何尝不是在教导自己的弟弟,在培养下一个皇帝,这么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
一切都已经明朗,但正是因为这种明朗,让三个人更加感觉到未来的可怕。政治斗争本来就是残酷的,而一旦涉及到皇位的继承,那就是你死我活,这就更让人难以决断。
许杰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