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启,因为已经夺回来了一部分的权利,也开始变得成熟起来,所以考虑事情也就更加周全了,当官并不难,难的是没有经验。只要有了经验,再有了掌握最高权力的那种诱惑吸引,现在的天启皇帝已经不再厌恶这个职位,也不再想着总是逃避,将这个位置让给自己的弟弟,而是开始慢慢的喜欢起这件事情来。因为喜欢而研究,因为研究而明白,因为明白而变得稳重有经验起来,所以考虑事情,就从刚刚开始的厌恶没经验,慢慢的成熟有经验,懂得权衡利弊顾全大局了。
所以对于毛文龙不再让自己的家奴太监插手税收的事情,天启认为应该,于是就坚定的道:“既然税收是为了国家,也理所当然的受国家的管理,太监毕竟是朕自己家的家奴,不是管理国家的官员,所以这件事情当然就交给各地官员执行。”
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不管是东林还是各党派所有的官员都松了一口气,于是也不再出言反驳。
毛文龙就继续道:“既然万岁同意将税收的问题归于国家,交给地方官吏管理,那么这件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家国不分,这是封建时代的通病和意识,难得天启走出了家国分开的第一步,那以后的事情就彻底的改变了性质。
毛文龙为能在今天的朝堂争斗里取得了这个意外收获而庆幸欣慰。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税收就可执行了。”叶向高在和黄爌对了一眼,在取得了黄爌认可之后,代表内阁同意了这件事情。
但黄爌还是站出来担心的道:“不知道该如何收,收多少,其中情弊到底如何,商贾是否接受,一旦再次出现矿监惨事就不好了。”
其实,只要不是太监收税,这事情就不复杂,在明代早就有税务部门,当初设十三省,各省以承宣布政使司主管赋税。直接管理赋税的,省一级有税课司、盐课大使等;府一级有税课司、税库司、河泊所;乡一级有里甲督征粮赋等。只要增加些人手,规定仔细了制度,就可以运作起来。
同时这朝廷和地方分份子办法,毛文龙和魏忠贤已经说的明白。当然,即便魏忠贤后世被称呼九千九百岁,在朝堂上,他是绝对没有发言权的,一切事情都是他的爪牙代言。所以,魏忠贤给魏广微使了一个眼神,魏广微就站出来道:“这些事情,魏公公倒是谋划的明白了,为了鼓励各级政府官员勤勉办差,朝廷将采取分税制度,那就是按照国库和地方,将这些税收四六分成,四留地方,以换取各地对商人那些莫名奇妙的捐和关卡的撤销,让事情变得规矩正式起来。”
这个办法一出,当然大家不知道这是毛文龙的意思,都认为这是魏忠贤的想法,黄爌和叶向高都看了一眼魏忠贤,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对魏忠贤的赞许,你还别说,这个老腌宦还说有点道行的,就这一个用四成给地方的办法,就解决了苛捐杂税的弊端。地方政府有钱了,杂役们的薪饷也就有了着落了,同时,地方也就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的事情了,以后就不必做点屁大的小事请求调拨银子了,这样一来,内阁的工作量也就减少大半,就可以集中精神办大事了。
得到两个阁老的欣赏的眼神,魏忠贤也是得意和感动的,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魏忠贤一直都在努力的修好内阁,不过是前世失败了,现在有毛文龙居中调和关系,大家的关系不那么紧张了,从现在看,还有缓和协作的可能了。
魏广微继续道:“而魏公公用这个截留四成给地方的办法,换取地方为了开支而设立的对商人进行的关卡和苛捐杂税撤销,如此,商业的道路通达了,苛捐杂税没有了,商人们其实更欢喜了。”
这一点,就连东林党人也是认同的,苛捐杂税,其实比正式的税收要多的多,即便是如他们这些大佬家的商队有这些大佬的虎皮做的大旗在,但也不能将事情做绝不是,底下的那些官吏也是要吃要喝的吗。
“魏公公准备计划收税几何?”这才是关键。
顾秉谦就代表魏忠贤回答:“魏公公计算了一下,一般的情况下,商人们贩卖一批货物中间,苛捐杂税几乎达到了两成,为了更加让商人们认可税收,所以,定在了一成,这样他们不偷税漏税了,国库反倒会增加更多,商人们的获利贩卖的积极性也会更高。”
对于这样的比例,代表商人的东林感觉肉疼,于是就站出来几个反对,但已经不是反对开征工商税的问题了,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开征工商税已经成为定局,阉党和孤臣党,以及内阁皇上全部虎视眈眈的盯着反对者呢,那真的是到了谁反对谁死的地步了。与其如此,就退而求其次,能为身后的集团争取少收点就少收点吧。
面对反对,难免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最终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毛文龙出来当了把老好人,在一番道理之后,将税收定在半成,而且只在交易地收取一次,运输中间不再缴纳任何苛捐杂税,也不在过一地征税一次。
这是后世已经完美了的办法,当然获得了所有人的最终认可,即便魏忠贤还是感觉少了点,但皇上提议,为了对税收掌控,不能让贪官酷吏胡作非为,也避免商人偷漏税款,得了便宜再卖乖,将在各地从上到下各级收税的衙门里,派出东厂和锦衣卫坐班,监督贪墨偷漏。
向各地派出镇守太监已经成为常态,这样的安排也不为过,不过只要太监和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