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要求皇上召开大朝会,讨伐毛文龙的罪孽,但不巧,毛文龙病了。而且据说还病的不轻。
毛龙就坐在自己家的堂屋里,外面坐着悠闲的御医,身边围绕着一群自己的骨干,手里拿着一摞文书,满脸红光的唾沫横飞。
原定开大朝的日子到了,但就在前一天,天启皇帝派出了一队浩浩荡荡的御医,拉着一整车的大内药材,走进了毛文龙的家,然后向他传达了口谕:“你病了,你病的不轻,已经不能上朝了。”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就是支撑整个大汉民族几千年稳固的纲常礼教之一。
既然皇帝要大臣病了,作为生龙活虎的毛文龙怎么能敢违抗圣旨不彻底的病倒呢?
于是毛文龙就满面红光的病倒了,病的都起不来床出不了门,当然也就上不了朝了,至于外面情绪汹汹的东林要求这个罪魁祸首,必须上朝伏法,但也不行,官儿不抬病人,这是规矩,等毛文龙病好了再说。
至于毛文龙什么时候病好,那还得是皇上说了算,要不说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的没有人权,连得个病,也得皇帝说了算。
一群御医闭目养神一阵之后,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于是御医的医正就站起来,笑眯眯的对着毛文龙拱手:“毛帅身染重病,我们御医已经会诊,今天的会诊就到这里了,这就准备回宫向皇上复命,然后明日再换一批德高望重的御医过来。”
毛文龙就赶紧站起来,微笑着回礼:“多谢诸位御医先生(在当时,算命的和郎中,才被叫做先生,而师生之间,是叫老师的,只有到民国后,才将老师叫先生)的精心诊治,但不知本人得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御医的医政很认真的说:“毛帅在外征战多年,深处苦寒之地,又身处多处创伤,这一次是伤口爆发,毒火攻心,更是生活不加检点,得了梅毒大疮,不孕不育——”
“得,你老嘴上留点口德,要不然今晚我绝对是一场水深火热。”
所有的人就哈哈大笑,这时候表弟沈其仁,其实已经变相的成为了毛文龙的管家,毕竟他多少有个官身,也见过世面,现在出入毛文龙院子里的,非官即贵,毛文龙的妻子张氏,也的确不方便迎来送往,于是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的表弟。沈其仁倒也乐意接受,这时候就接过了嫂子递上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袱:“50两金子的诊金,还请笑纳,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良方,能治愈我哥哥的病情。”
这个御医笑得见牙不见眼,接过来金子随口说道:“白萝卜就水,每日喝上两顿,这可是我的祖传秘方,绝不外传,治病倒不一定,开味道是绝对见效。”然后和4个同伴,丢下皇帝送给毛文龙的一车各种补品扬长而去。一路上少不得大声谈论毛文龙的病情,那真是让听到的东林党人欢欣鼓舞,让关心毛文龙的百姓忧心忡忡。
“皇上说,咱们的建设银行刚刚开张,什么事情大家都不熟悉,还需要老帅坐镇,如果一旦上朝和那些东林党人扯皮,就耽搁了正事,所以才让你有病。”信王就翘着小腿,晃晃荡荡的得意的向毛文龙解释:“等你什么时候将银行捋顺了,天津城也规划完毕,你再去朝堂上和那帮东西斗斗嘴,然后你好安心的回到皮岛去,对建奴发起进攻。”
毛文龙就明了的点头:“我感谢皇上的良苦用心,也抱怨皇上往死里用我,这是让我赚钱斗嘴杀奴什么也不能耽误啊。”
大家就再次哈哈大笑,毛文龙的责任就是这些,现在皇帝干脆躲到木工房里,不问外朝的事情,就是在为毛文龙争取时间,将他从扯皮里先摘开来,让他好好的做一做正事。
感情抱怨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向周边的兄弟,其实也正是在向皇帝的眼线坐班汇报现在银行的情况。
“人的习惯是非常难以改变的,百姓们不放心将钱交在别人的手中,愿意将他们埋在茅房里,这样的习惯已经形成了几千年,而为了我们吸收储蓄,形成巨大的银子流动,我就用这次建设银行,建设新的天津城募集股份的办法,获得了百姓们的追捧,只是这短短的5天时间,除去我们原先这些人的储蓄之外,就吸储达到了3000万银子,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现在南方的那些巨富大贾听到我用这个办法来开发新城,他们正在连夜向北京赶来,加入其中,所以未来我们可以动用的银子,少说也在六七千万两,这绝对是一个好兆头。”
听到这样的大好消息,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欢欣鼓舞。
压了压手,压住兴奋的兄弟们,毛文龙背着手,习惯的开始在厅堂一面踱步一面说着自己未来的计划:“有了这五千万银子,我们就可以做事情了,首先,我们要给皇上贷款,解决国朝眼前的财政危机。”
大家一下子急了,心急的小胖子就伸着脖子问道:“现在我们才这点银子一旦贷款给皇上,当初答应的三千万,那么我们建设天津就没多少钱了,这岂不耽误了大事吗。”
在这一群里,也就小胖子敢于当着皇帝弟弟的面这么直言。
毛文龙就回答道:“天津港的建设,这个必须启动,不但大势所趋,更主要的是要稳定那些股民的心,如果大家将银子存到了银行里,却不见咱们在天津动工,就难免狐疑,那么一来,就会对我们整个建设银行失去信心,那将对我们是绝对的一个打击。为此,我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