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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永远的新娘>牛郎织女(下)

在东林城下了火车,习惯的抬脚先去局机关找致远。他说:你弟妹学校放假回娘家了,我午间有个应酬饭局,回不了家。这里有家门钥匙,你直接到家去,有白菜挂面啥的,自己做着吃吧,回来把钥匙给收发室师傅就行。我以前往返途径东林城,多次去过他家,自然是熟门熟路。

自己动手解决了午餐后,我就赶到客车站候车室内等车。

坐在长椅上,正埋头读一本书。“这不是鲁老师嘛!”有人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林场同校任教的袁老师。她是我们一个教研组的,有三十七八岁年纪,若从长相看年轻时曾是丽人,眼下也还徐娘半老。我说:“真巧,在这遇到你啦!”“哦家串门,要赶回林场去的。”“那咋没在火车上看见你呀?”“这还不简单,咱俩坐的不是一节车厢呗!”我想也是,自己这不是问了一句废话吗?

记得我刚到学校报到,教务主任领我走进语文组办公室,面对两个老人儿,简要介绍我这位新同志的情况。

他走后,教研组长陈老师——年近五十的山东大汉,瘦高个子,架着副近视镜。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府上哪里?”我答花江市人。过后,袁老师对我说:还是你们大专生有学问,我都不知“府上”是啥意思。

当时我认为她是谦虚。不过凭直觉:这个象邻家大姐的同事,没有城府,以后能好相处的。

但来学校几个月了,我们之间,仅限于比较谈得来而已。在业务上也没有什么交集:三人分别负责初中一个学年,各教各的语文课。

没想到在这里我们能够相遇。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一路上我不会寂寞了。袁老师嘴不着闲,我基本上是个倾听者,只偶尔插句话。车到林场,我俩一起下车。袁主动邀请我去她家吃晚饭。我暗想:食堂开饭点早过了,确实也没地方吃饭去。当然嘴上还得客气一下:“到你家方便吗?魏师傅(袁的丈夫)在吗?”“没啥不方便的,我家老魏在家呢,估计已经把饭做好,等着我回来呢!他是个大老粗,人好交友,喜欢热闹。”“哦,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客气了!”

她家与我们下车的地方、学校,正好可以构成一个数学三角。同林场大多数家庭一样的大院落,四四方方足有数百平方。院子里靠着木板皮杖子,转圈摆放的,都是已经截好劈开的木柈子,能有一米来高。刚下过一场雪,只从院门通往屋子间扫出一条小路来。

我随着她走进房间内:嚯,好暖和呀!室内外温差比,感觉就是夏天和冬天。“老魏,家里来客人了!”“哦,谁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你一下:这是我家老魏,这是咱学校的鲁老师,去年大专毕业,冬天分配来的。”“叫我小鲁就行”,我主动与男主人握手:“你好,魏师傅,今晚打扰了!”“嗐,打搅啥,也就是添双筷子呗!”

果然是粗人快语爽直可交啊。

桌子上摆着一个铜火锅,里面水快烧开了,冒着蒸汽;四周摆放着几盘羊肉、豆腐、酸白菜、粉丝等。看来今天有口福了。魏师傅又拿来白酒:“来,鲁老师,咱哥俩喝一口,这是我泡的药酒,驱寒壮筋骨的。”我本来不喜欢喝酒,盛情难却,多少喝了一点。他家的两个孩子:看样子大的十一二,小的才八九岁吧,吃饱饭就下桌了。袁老师的老爸,七十多岁年纪,耳朵挺背,也提前下桌,回那屋休息了。

魏师傅酒桌上挺能唠,问我的家庭情况、结婚了吗?又问我爱人是哪里人,干啥工作?……我都如实回答。袁老师嫌他酒后话多啰嗦,帮他刹车:“人家鲁老师坐了一天车,累了,该回宿舍休息了。” 魏才说:“那好吧,你以后常来玩吧!就当到家一样,别见外……”

我告辞出门,往不远处的独身教师宿舍走去。热热的酒饭饱腹,冬夜的寒风袭来,也感觉不那么冷了。

打这以后,我就成了这家的常客:遇到饭口就吃饭,碰上活儿就帮着干。

冬天,我和同寝的几位老师一起,帮助她家劈木柈子;春天,我们帮她家种小麦(林场每家都有几分地);夏天,我们跟着胡师傅去湖里,撒网打鱼;秋收季节,我们会去帮着收土豆、玉米……

干完活后,必定是好酒好菜款待我们。大家都喜欢去她家玩儿,比起去林场其他老师家的次数,明显要多。

连端午节,几个住宿男教师,都是在袁老师家过的,伙食嘛,当然是不错的。

那天,应该是阳春三月的一天。我收到妻一封信: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一阵窃喜。可往下读,我却皱起眉头:她说目前暂时还不想要孩子,因为快参加助理会计师考试了,担心怀孕会影响复习、考试。

我有点发懵,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去向“过来人”讨教:问了两位中年教师,一男一女,意见惊人的一致,都不赞成第一个孩子做流产。告诫我:你第一个孩子如果不要的话,再怀孕滑胎的可能性很大。

听了他们的直言相告,我觉得的确有道理。没有迟疑,立马跟领导请假回家。我苦口婆心的开导,终于说服英淑:打消了流产念头,保住了这个孩子。事后,我有点后怕:如果新媳妇不跟我商量,直接就“做掉“孩子,那我可就没辙了。看来,她虽说主意正,在重大问题上,还是懂得尊重别人的,没有我行我素、先斩后奏。

真是谢天谢地呀!

又是暑热七月,学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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