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鱼又把孙日峰的陈述琢磨了一遍,然后忧心忡忡道:
“这么说,外面的情势既复杂,也明了了。
也就是说,华问冲、罗琳、祁义山等人已经可以确认是一伙的了?”
孙日峰点头:
“嗯,他们自己承认的。而且没想到的是,狼牙居然是罗琳的儿子,我觉得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什么互动嘛。”
食人鱼忽然一脸严肃的摇头,眼神很犀利,但没有说话。孙日峰不明白他这是不相信还是在否定。
随后他道:“没想到那个叫华问冲的居然是华问鼎的儿子,还那么暴戾。”
孙日峰心有余悸:
“风哥,我看他的样子简直是想吃了你啊,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啊。”
食人鱼道:
“小峰,你在他面前千万不要再提到我了,也不要暴露我们的关系。”
“啧啧啧。”宁胖子啧啧。
食人鱼依旧一脸严肃扭过头:
“你啧什么?”
“我啧什么?就你白天的表现来看,傻子都知道你认技术峰做干儿子了,瞒是瞒不住滴。眼下你只有老实的说出你和华问冲的矛盾,我们才能好好的想想办法。”
食人鱼认为宁胖子说得对,而孙日峰又开始尴尬了。食人鱼抬头看钢琴旁的孙日峰,然后指责宁胖子:
“别动不动就口无遮拦,这哪来的干儿子。”
宁胖子歪嘴耸肩:
“好好好,我嘴贱。那说说你和华家的恩怨总行吧。你说,你是勾引了人家老婆啊还是……”
“死胖子!”
食人鱼嘶吼着阻断了宁胖子的口无遮拦。宁胖子本想发飙责问食人鱼为什么这么不懂幽默,但他瞪着眼睛看见食人鱼正拼尽全力朝张檗波处歪嘴,才反应过来自己触碰了敏感话题。为了不让他们两口子的矛盾升级,他停止了嘴贱。
食人鱼赶紧接话:
“华问冲他爸华问鼎死了。他的死跟我有关,他……踩了我布置的地雷。”
宁胖子浮夸的抡圆嘴:
“哦!
他爸二战的时候踩了你的地雷!”
食人鱼又瞪宁胖子:
“扯什么呢死胖子,二战结束了我都还没生呢!”
宁胖子嘿嘿笑:“难道你说的地雷是指你的粑粑(大便),然后华问鼎被气死了?”
食人鱼想跳起来揍宁胖子一顿了。
孙日峰有气无力的笑了,张檗波见食人鱼被宁胖子耍弄还较真,也噗嗤笑了一下。
食人鱼偷偷看张檗波,脸上的严肃终于有了一丝“懈怠”。
“bō_bō妹,我终于了解你的苦了,你居然跟这种老木头过了二十几年,亏你不离不弃啊。”
张檗波嘲讽的笑了三声:“哈!哈!哈!”
食人鱼的自尊心碎了一地,他重重的锤了两下水面,激起的水花砸在了张檗波身上,从而两人又吵了一架。
宁胖子终于受不了了,咕噜一下上岸把孙日峰从钢琴边上挤了下去。他伸出十根手指,对着键盘一阵乱弹,杂乱无章的音乐就像流氓蹂躏了每个人的耳朵。
“啊!死胖子你有完没完!”
宁胖子像个疯狂的演奏家扭头看食人鱼:
“那你们有完没完!这曲子就像你们俩吵架的声音!”
天呐,孙日峰的最最最最最后一丝能量已经被这首暗黑曲给吓死了,他干脆坐在地上抱着钢琴腿,满脸绝望的任他们打闹。
不过,宁胖子的这个比喻很生动,食人鱼和张檗波终于收敛安静了下来。所以,宁胖子的“夺命曲”停了。
宁胖子也受不了的甩甩头:
“喔哟,我有点想吐。”
孙日峰点头:“我也想,可我胃里什么也没有。”
忽然,他们四个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食人鱼无奈的抹抹脸,然后指着宁胖子说:
“胖子,你想要好好谈话就给我离开那架钢琴。”
“我好饿……”孙日峰呻吟,随着关系的进一步亲密发展,他渐渐的放开了自己。
胖子重新坐回了水里道:“想吃饭就喊你干爸爸放屁放快点。”
孙日峰肯定不可能喊“干爹”,但他道:
“风哥,好饿。”
这还真有些撒娇的味道。
食人鱼又抹抹脸:
“啧,华问鼎是西南一带一只有名的马帮的头头。这只马帮在旧社会是驰名四方的,而现在,恐怕早就分崩瓦解了。
我跟华问鼎曾有过过节,那时他是悍匪,我是雇佣军,雇佣去剿灭他们马帮。后来在一次交锋中,他不慎踩了我自制的土地雷导致身亡。
可笑的是,那个地雷是我用来打猎的,如果他不带人搞偷袭,也不会踩上去。
不过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华问冲的仇恨还在那么深……”
孙日峰的脑海不断闪现一些激动人心的画面,这些画面还很神秘。悍匪和雇佣军,这是能让所有男人遐想及血脉喷张的词。
他好想问,好想立刻就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两军又是因为什么对立起来的。
可是食人鱼开始泼冷水了:
“不用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其中的某些东西和缘由就连我也不太清楚。答案,还得在这个村里找。
快了,真相一定会在开洞之前全部明了的,只要积极去探索的话。
对了小峰,你说孟婆婆死了是真的吗?”
孙日峰道:“是戚云说的。”
“我看这事有蹊跷,还有,听说你已经挖到了后山的尸体?”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