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麟只是割倒了一小片麦子,还割得稀稀疏疏高低不平的,就已经累得腰酸背痛,身上着火般的火辣辣的难受,头皮晒得生疼,脑子晕晕乎乎的。他扔掉手里的镰刀:“说的是,这活看起来简单其实不好做。”
“不好做就做点别的,喝点凉白开。”若离笑嘻嘻的进了院子端出一盆放在地窖里凉透的白糖水。司马小娟后面拿着几只碗,帮每人倒出一碗:“都喝点降降温,这可是凉透了的。”
鲍天麟接过水碗一口灌下,透心的凉,舒服极了。
盖星雨慢慢的喝下一口,抿了抿嘴,笑着问:“若离姑娘,这水是放在那里的,大热天的这么凉?”
“地窖里。”若离还没说话,司马小娟抢先插话:“若离姑娘在院子侧面挖了个地窖。里面存着葡萄酒还有冬天的冰块。”
“真是这样?”鲍天麟不可思议的看着若离,宫里有个深深的地窖,里面存放着一些冰块。夏天的时候拿出来。有善于调理膳食的御厨还别出心裁的将一些水果汁,牛奶之类加了进去,夏天吃起来味道很不错,不过那是在宫里,有专门的冰窖。民间难道也这样先进?
“是啊,这个地窖可是我和一脉挖了一个月才做成的,还请随心的爹用砖砌了,地窖很深,冰块现在还好好的呢,刚才我只是在凉白开里加了点冰块。如果你们想吃的话。还有加了果汁的冰棍。”
“冰棍?”司马小娟只知道若离家的院子侧面也就是甄一脉门前不远处的墙根下挖了个地窖,里面存着葡萄酒冰块,却不知道有什么冰棍。她睁大惊奇的眼睛,下意识的和盖星云对视一眼:“冰棍是什么?”
“冰棍顾名思义就是冰冻成的棍子啊。”若离得意洋洋的解释一句,逗她说:“就是这么长这么圆的冰柱子,里面加有果汁白糖,吃起来嘎嘣脆。清凉可口,小姑娘要不要来一个啊?”
“要。要一根,”司马小娟忙带着讨好的笑:“若离姑娘,就在地窖里吗?我自己去取。”
“你可取不上,得姑姑我亲自去取。”若离更加得意的笑了笑,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慢腾腾的进了院子。
这个地窖不但里面用砖切成,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盖子,盖字上面还挂了把锁。盖子周围全是灿烂富贵的牡丹,现在正在怒放,锁头就在磨坊的角上,正好好被一簇牡丹覆盖。
她之所以选择这个平时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的地方,一来是为了隐蔽,就是大冬天的也有牡丹花根掩护,二来这个地方也阴凉一些。
她打开地窖门,提起地窖上面的一些绳索,轻轻地将盛在大瓦罐子里的小瓦罐子提了出来,从里面取出几根里面插着竹棍的冰棍。
这个冰棍完全是照着她小时候五分钱买的冰棍的样子做成的,寒冬腊月的时候,她专门找镇口的铁匠做了些个圆形的铁模子,洗的干干净净,里面稍微擦了点熟油,将热水凉凉,加上白糖果汁,尝好味道,灌进模去,然后中间插了细竹棍,放在最寒冷的地方结冰。
等冻结实了,又拿进去在屋里稍微消一消,将冻好的冰棍拿出来,做了好些天终于存放了几瓦罐。
她提着小瓦罐走了出去,小心的从里面取出淡黄色的冰棍,每人给了一根:“你们都尝尝,看看我做的这些个冰棍味道怎么样?”
司马小娟小心翼翼的将鲜嫩的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酸酸甜甜冰凉爽口,接着轻轻咬了一口。
盖星云盯着她咽下一口,吸了口气,收回目光也吃了起来。
“味道不错吧。”若离提着瓦罐看着大家都吃了起来,才为自己取出一根尝了一口咂了咂嘴巴。
“是不错。”鲍天麟笑嘻嘻的品尝着对盖星雨说:“以前在宫里也吃过冰块,也有加上果汁什么的,不过那就是一些冰块,还没有这样方便的穿在竹棍上的。”
“若离姑娘聪明。”盖星雨由衷的跟着说:“这种藏冰块的办法据说现在只有宫里才有,没想到若离姑娘也会。看来民间早就有了。”
盖星云觉得像司马小娟一样慢慢舔舐不过瘾,咯蹦咯蹦的咬着吃,冰的有点渗牙,他吸溜一下:“那得问问黎兄,看看他家里有没有用,黎家可是大户。”
若离怕这个话题说得多了。不好解释。将手里的瓦罐交给甄一脉:“这东西不一定谁家就要有,有的人家不喜欢吃冰东西,不过你们可以放心的吃。这些冰棍都是用开水做的。吃不坏肚子。”
甄一脉提着瓦罐,眼睛看看向院子里,甄珠儿甄贝儿俏生生的站在屋檐下,却显得冷冷清清。
若离看出甄一脉的意思,笑了笑:“一脉。给她们两个也尝尝。”
虽然她对这两个自视甚高的小姐心存芥蒂,在吃的东西上却也不甚计较。
司马小娟见若离让甄一脉给甄珠儿甄贝儿送冰棍,撅起小嘴:“若离姑娘,你心真好。给她们吃什么?我们这么忙她们也不来帮忙。”
这些天她们这么忙,春枝春雅有事外出,司马翼司马羽帮着蔡家收麦子。大家交代她在家帮若离的忙,甄珠儿甄贝儿却事不关己的稳稳地坐在自己屋子里,吃饭时间出来看一看,有什么吃的拿点又回去。
她很看不惯。
盖星云听司马小娟很孩子气的话,忙对她挤了挤眼睛。司马小娟年纪还小,看不懂有些奥秘。甄珠儿甄贝儿之所以姿态这么高,藐视一切,都是有鲍天角鲍天麟撑着。
司马小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