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角的笑容里带着霸气,若离忙说:“天角,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也知道我的处境身份,我可不敢有别的奢想。请你让开。”
鲍天角见若离着急的样子,一双眼睛灵动的骨碌碌转。很慌乱,也很妩媚,若离的话说的很清楚,这些他都清楚。刚才的冲动渐渐平息下来,但是他想故意逗逗若离,便站着不动,只管用眼神看着她。
若离心里着实有点急,刚才她是鼓足勇气才躲开的,再这样耗下去,她不能保证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勇气,鲍天角的眼睛深情,那么富有魅力,声音宛如天籁,如果她还有定力理智,那她不是变态就是同性恋。
她不敢再坚持也不敢面对,鲍天角是这里的老大,他的事无人感管,就是她一时理智起来喊破天也没人过来。
更不要说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喊叫,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谁还喊得出来。
两人相对而立,好半天若离才终于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天角,我得回去添火了,火不旺,蒸的肉不好吃。”
鲍天角看若离实在可怜兮兮的,这才微微一笑。刚才虽然有点小小的动心,有点身不由己的发自肺腑的冲动,但是心动归心动暂时不真的不能有所行动。只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定安王的人,也是最信赖的亲弟弟最亲密的人,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让自己限于不义。他恢复了刚才的样子:“金若离,只是开个玩笑,闲下来将你说的三十六计整理好说给我听。”
鲍天角的声音不像刚才犹如天籁般的诱惑,而是如涓涓溪流,平和宁静。若离这才放下手里。
她忙答应着,瞅个空子快步移到门口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只见春雅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着浮土,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笑。
春雅的眼神有点奇怪,若离忙很心虚的说:“春雅,等会儿吃兔肉。”
春雅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扫帚进了鲍天角的屋子。
若离就想起了上次晚上看到的鲍天角深更半夜回来进,了春雅的屋子,没有出来的情景。
回到厨房,院子里已经飘着浓浓的肉香,甄一脉默默地坐在灶间添着火。
“一脉,姑姑不是说过,你以后不用做厨房里的活儿吗?”若离忙对甄一脉说,自从上次甄珠儿嫌甄一脉做了厨房里的活,说以后会没出息,若离便不再让甄一脉做这些。
甄一脉低着头继续往灶膛里填着木柴,一边小声说:“我不做火就灭了,兔肉还能熟吗?”
若离觉得很心虚,甄一脉的语气似乎在表达着不满。
忙解释:“都怪姑姑嘴贱,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鲍天麟面前说了句三十六计,结果还被当真的传达给了鲍天角,他也还真的过问。”
甄一脉眼神闪了闪,站起来走到门前看了看外面,甄珠儿甄贝儿的房门紧紧关闭,大门也关着。
回到厨房看着若离:“姑姑,难道真的有三十六计。”
“有啊,怎么没有,什么上房揭瓦,移花接木,暗渡成仓,隔岸观火,打草惊蛇什么的。怎么你也有兴趣?”
甄一脉低头一笑:“姑姑,我也就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若离围上围裙,一边将常婆婆送的咸萝卜在开水里泡了泡,实在是太咸了点,咸菜太咸对人体不好,一边往后锅里里添着水。
听甄一脉问随口说:“你姑姑我是从小麦蒸馍啥事都经过,见得多了听得也就多了。”
“我也见得多了我怎么没听过。”甄一脉小声说了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脉,你以前是高高在上,这些个民间的智慧自然传不到你耳朵里。”
甄一脉站在厨房门口,还想继续追问就听到外传来司马小婵清脆的声音:“若离姑娘,听说你今天请我们吃饭,我都流口水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有啊,等会你帮着好好吃。”若离忙笑着迎了出去,甄一脉和鲍天角以同样让她难以应对。
甄一脉低头一笑进了自己屋子。
“妹妹啊,我在那边就闻到了香味,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司马小婵前脚刚进来盖倾眉后脚就跟了进来。
三人说说笑笑的将锅里的蒸兔肉提了出来,装在几只大碗里,送进了鲍天角的屋子。
甄一脉抱着一摊子封的严严实实的装着葡萄酒的坛子跟了过来。
不大一会儿,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全都进来。
鲍天角看了看,对春枝说:“春枝,去将珠儿贝儿喊过来。”
春枝应了一声,帮忙将鲍天麟屋子里的桌椅搬了过来,这才去隔壁。
不大一会儿甄珠儿甄贝儿跟着春枝进来,见男子们都围着一张桌子,女子们也是一张桌子,很屈尊的坐在了春枝身边。
鲍天角看着热气腾腾的飘着香味的蒸兔肉,拿起筷子:“我们今天尝尝金若离的手艺,还有葡萄酒。”
若离忙将坛子上的木头塞子很费力的取下,这个塞子可是她求随心请她会做木匠活儿的爹帮忙做的,她是怕布封的口跑气,却正好在洪水中起到了保护的作用。
她一边将黑紫色的透明如琥珀的葡萄酒倒进几只细瓷小碗里:“对,我做的葡萄酒你们尝尝,要是觉得好喝我们明年再做。”
葡萄酒的味道很不错,好像还有些度数。只是喝下鲍天角提议的一碗,就已经脸色泛红热血上涌。
酒过三巡,鲍天角放下筷子,眼睛四下扫了一遍,不大的屋子里挤着十五个人看不出拥挤,却很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