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被揉得又光又滑,她便开始一点一点的揉搓起来,粉面便变成一条长长的细细的面绳。
若离很灵巧的将粉面条盘起来,一直盘成了一大盘,才搭在手上出了院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柴禾堆上的笼布上。
一直将面团搓完,鲍天麟一直站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鲍天麟,我终于做完了,你也该说完了吧,哎,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能说话,话唠一样。”
晒好最后一盘粉条,若离拍打着双手,转身面对鲍天麟,仰起头看着他阳光灿烂的脸旁。
鲍天麟看着若离斗鸡似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转身出了院子,进了隔壁径直回到屋子里。
若离这才重新走厨房,说实话刚才鲍天麟确实让她很轻松地干完了这枯燥的活儿,她是严格按照常婆婆说的步骤做出的粉条,也不知道晒干后会不会很筋道很耐泡。
刚才干活的时候没有觉察到,现在闲了下来感觉到腰身有点困,可是已经到了做饭时间,便出外摘了些青菜。
和好面切好菜,就想到甄贝儿生病了,虽然这个美丽无双的小姐对她很不仁义,但是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见识过甄珠儿做的饭菜,实在不敢恭维,也就是填饱肚子而已。
便很用心的凉拌了豆角,黄瓜,还拿出常婆婆偷偷塞给她的不再要钱的鸡蛋,又去后院子后面的空地上拔出几只胡萝卜,揪了些香菜菠菜。
很快的细细长长筋道的面条就在清清澈澈的飘着青菜胡萝卜片的清汤里了,她特意将凉菜分成两份,还在碗里卧了一只脆生生的荷包蛋。
做好了这一切,她便站在矮墙边喊:“鲍天麟,鲍天麟。”
鲍天麟应声而出:“金若离,干什么。”
若离靠近矮墙,伸手让鲍天麟靠近:“鲍天麟,我做了点面条,拌了两个凉菜,你给甄贝儿送过去。”
鲍天麟有点吃惊地看着她:“金若离,你和贝儿妹妹不是卖米的见不得卖面的吗?怎么还给她送饭。”
“两回事了。”若离转身进了厨房将盘子端了出来:“事情归事情,好歹我义父也认我做了干女儿,她不仁我义一点,现在她不是生了病吗,生病的让人就喜欢吃一点淡的,麻烦你了。”
鲍天麟看着盘子里两盘绿茵茵的凉菜,细细长长的面条,轻轻的红绿相间的汤,还有白生生的包着的鸡蛋,咽了咽口水,接过盘子。
回头就喊:“春枝。”
春枝很快从春雅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鲍天麟收回面对若离的嬉笑,略带命令式的说:“把这个拿去让贝儿妹妹吃。”
春枝低眉顺目的接过盘子,进了屋子。
就见鲍天角走了出来。
看见若离就问:“金若离,面条不错啊,还有吗?”
若离很吃惊的看着鲍天角飘逸无双的走到院子间,以优雅的天籁之音说出只有鲍天麟才会说的话。
“怎么,没有了?”
不只是若离,就是鲍天麟也没反应过来,两人一起看着超凡脱俗的俊气的鲍天角,他只好又追问一句。
“有有,我这就去下一碗来。”
醒悟过来的若离忙应了一句,就往厨房离去,鲍天角亲自求饭,就是自个不吃,甄一脉不吃,也要给他吃。
鲍天角又在后面加了句:“有鸡蛋的话也来一只。”
“有,有的,鲍天麟你也要一只吗?”
若离答应着又问了鲍天麟一句,鲍天角吃了那就给鲍天麟也来一碗吧,这两人也就是一碗的饭量。
将留给她和甄一脉的饭端给了鲍天角个鲍天麟,每人碗里卧了只鸡蛋。
她只好又重新做和甄一脉的饭。
“天麟,金若离的厨艺真的很不错,大哥是实在馋了,你不知道刚才我看见春枝端的饭,恨不得就端起来吃掉。”
鲍天角端起大碗吃了起来,一边就着酸辣可口的凉拌菜,一便对鲍天麟说。
鲍天麟笑嘻嘻的将碗里的鸡蛋夹到鲍天角碗里:“大哥,以后你要是想吃什么就给金若离说,她这个人很好的,珠儿贝儿妹妹那么对她,在吃的上面她从来不计较,就说那罐肉嗓子,多半都被她们两个吃了,她也没说什么,还有面粉,都是她和小婵盖姑姑推面。”
鲍天角笑了笑,又将鸡蛋给了鲍天麟:“天麟,你吃吧,你还要长身体,这个金若离确实不错,心胸不是很窄。”
鲍天麟点点头,将荷包蛋分开,留下蛋白将蛋黄又给了鲍天角:“大哥,这个你吃,我不爱吃。”
鲍天角看着鲍天麟将碗转向一边,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他很快地将蛋黄放进嘴里。
“大哥,定安王实在是老奸巨猾,他将一脉交到这样一个女子手里真是有眼光。”
吃完了汤面,两人开始慢慢吃着凉菜,虽然没有小酒,也吃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这个金若离怎么就会和以前判若两人。”鲍天角嘴角扯起一丝笑,他想起了以前在甄府见到过的木桩般的金若离,又扯起了这个话题:“如果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那她真的是高人。”
“她是什么高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高人她也不会是高人。”鲍天麟斜了斜眼睛:“她只是真性情,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我们每个人要干什么。”
“这倒是真的。”鲍天角点头附和着:“这里的人只有她是个外人。”
鲍天麟听鲍天角这样说,停下手里的筷子:“所以以后我们只管和她谈种田耕地吃喝拉撒的事,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