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忙溜进去子里躺在了炕上,很快就上睡了一会儿,也是有短短的估计不到半个小时。
醒来就精神焕发,听甄一脉在里间有点动静,悄悄地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他正抱着自己的左脚发呆。
悄悄走到他跟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问:“一脉,想什么呢?”
甄一脉弹跳般的跳了起来,用从未有过的凶狠眼神看着若离,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干什么?”
他的这个前所未有的态度下了若离一大跳,她有点一时难以接受,傻愣愣的看着甄一脉,好半天才说:“一脉,你没事吧。”
甄一脉见若离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觉得有点失态,低下头小声的说:“姑姑这段时间不太进来,有点不习惯了。”
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若离却也能理解,这孩子脚后跟有缺陷,怕被人知道,只是这反映也太大了。
便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脉,姑姑知道你长大了,不打招呼进来是姑姑没礼貌,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孩子现在虽然长得单薄瘦小,但是以目前来看,张开后绝对的俊朗,这么有潜力的孩子对于自己的缺陷一定会很在乎,可是这个缺陷不是很明显,一般人不会注意的啊,这也太过读自己苛刻了吧。
若离虽然嘴上说的很大度,但是毕竟被这个一直当做自己孩子照看的孩子呵斥,到底心里不舒服,默默的转身离去。
说实话虽然她已经有过三十多岁的经历,但此生毕竟是有十八岁,去年才十七岁,本来不该和这个当时已经十二岁的马上变少年的男孩共处一室的,可是共处一室照顾甄一脉是定安王提出的条件,她很清楚的知道定安王是让她做甄一脉的贴身丫鬟,也就是通房大丫环的角色,只不过冠上了姑姑之名。
以后一定不能随便就踏进甄一脉的里间,这孩子长大了,有了秘密,不只是不能随便进去,还得找个机会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将里间的门堵死,为甄一脉重开一扇门。
按理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让甄珠儿甄贝儿住套间,她和甄一脉搬过去一个住现在的屋子,一个住那间空屋就行了,可是从一来这里这两人好想知道这个约定,很自觉地就去了那边,即使两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也不提这个条件。
想着这件事,出来又坐在了炕沿,甄一脉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无理,怯怯弱弱的跟了出来,垂着双手站在她面前,看了眼门外闪动一双空洞的大眼睛小声说:“姑姑,不要生一脉的气,我不是针对姑姑的。”
到了院子后面的山林里,虽然还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却并不是很热,全都是树荫。
因为刚才甄一脉的失态,若离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虽然嘴上说的不是很介意,心里到底不顺。
甄一脉自然看出也很清楚,很乖爽的跟在若离身后,不时的报以犯了大错的般的脸庞。
“金若离,怎么了?苦着一张脸,是不是没睡醒啊。”
鲍天麟见若离没了往日的自然,看起来还有点倦怠,以为她没睡醒,走到身边问了句。
“没有,午觉嘛睡一小会就好,我是在看哪里有苹果树,杏树,麦收季节杏子应该熟了。”
一点小情绪就被看出来了?若离忙调整下心情,带上热情,甄一脉还是个孩子,是个男孩子,偶尔发发脾气还像个男子汉,要不然一点脾气没有还不变成个伪娘了。
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棵挂满红杏的树,转身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一脉,那棵树上的杏子熟了,一看就馋人,我们去摘几只尝尝。”
甄一脉见她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做错了事得到原谅的孩子似的透出一点弱兮兮的笑意,大大的眼睛闪了闪,走到杏树前,只是几下就猴子般的攀上了树。
若离扬着头去看,还不忘四下观察一遍,看会不会有那道绿色的目光。
鲍天麟也来到杏树下,不过他没去看树上的甄一脉,而是看若离,知道她是有点担心,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金若离,怎么,被绿眼王子吓怕了?放心吧,他没跟着来。”
“你怎么知道他没来?”若离不相信的看了眼鲍天麟。继续关注树上的甄一脉:“你又没跟着他,他又不会通知你你。”
“我跟着他?”鲍天麟不屑的说:“他的派头还没那么大。”
“你不是说人家也是王子吗?怎么就派头不大了。”若离眼睛紧张的跟着甄一脉转,嘴里和鲍天麟说话:“人家派头再小,好歹有个夜叉般的随从,你派头倒是很大,却没人跟着。”
和鲍天麟说话随意惯了,有时候就找茬斗嘴,鲍天麟也一般不在意。
听她这么一说,鲍天麟倒像是很光彩炫耀起来:“就他那老眼晃花,弯腰驼背的随从。我都带不出去,你看看我带着你们两个,一个体面的孩子。一个妙龄的女子,多养眼。”
若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鲍天麟,你羞不羞啊,谁是你跟班随从啊,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现在我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流民。”
若离说话扬起头看着树上,光洁的脖颈很是细腻,鲍天麟连带着就想起了下面的酥软,心头一紧,嘴里说道:“这流民跟流民不一样。就我们三个一出去啊,我就是流民头领。”
“还流氓头领呢”若离一边笑着,一边注意地和甄一脉对上眼。伸出手双去接他扔下来的杏子。
鲍天麟收回目光,也跟着去接,心里琢磨着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