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你爷爷真是有眼光。”若离笑了起来,她没看错,也没交错人,这一家子人果然憨厚淳朴:“随心啊,只要你们帮忙,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亏,哪怕我们自己怎么着。”

甄一脉舀满了水,和若离抬着回去,随心站在树干上目送出很远。

“姑姑,刚才我出来打水的时候,姐姐要跟着来,我怕等一会姑姑来了,她们有和你过意不去,就没让她们来,一脉不是怕她们累着了。”走了一会,过了河床四下无人甄一脉小声说。

“我知道。”若离言不由衷地说了句,刚在她还在为这事不平衡,被甄一脉一说出来,她觉得自己有小人之心,当然是不能承认:“姑姑知道,一脉对姑姑最好了。”

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小小的天天跟在自己身后,似乎长不大的小男孩,并不像看起来这么的弱小,总是能看出她的心事,而且能将她的心融化,让她真心真意的真的愿意好好用心照顾他,而不是只是完任务。

这个孩子不简单,还真的刮目相看。

地耕了多一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比起荒草覆盖的冬天多了些许的生机。

因为还得用一个晚上才能耕完,司马翼司马羽依然前去捉兔子,盖星雨盖星云还是去钓鱼,鲍天麟围着耕了一半的地转了几圈,说实话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跟着母后去还愿,就是跟着父皇去祭天,沿途倒也见过农人耕作,只是匆匆一瞥,如今见到活生生的真人耕作,他才知道原来耕地也很费力气,并不是父皇嘴里每年粮食的税收那么简单。

十个男子辛苦了一夜,黎明他借着最后一抹月光看见他们流汗的脸庞闪着光彩,每个人都那么知足的低头感谢,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吝啬,这么大一片土地,这么多人这么辛苦要耕要种还给四两银子,这要是以前随便一个赏赐都拿不出手。

若离又开始挑拣苜蓿菜,司马小婵盖倾眉都很自觉的将所剩不多的白面端了过来,她们已经商量好烙煎饼,看看下午司马翼司马羽的战绩再决定什么菜肴,但是苜蓿是少不了的,它是这段时间唯一的绿色食品,

“金若离,你家以前也种田吗?有多少地?”鲍天麟转了一会自然的来到若离身边,俯身看着她修长灵巧的双手在一只大簸箕里挑拣着翠绿的苜蓿,苜蓿已经长长,她将根部揪掉,将混在里面的杂草挑出来。

“种吧,也不多。”若离有点支吾,以前的事一地印象都没有,前世也没种过,多少都没有。

“在家里女子应该不出去的吧,只在家里做做饭。”鲍天麟看着若离,她的耳朵精巧细腻,耳垂很白皙很厚,肉乎乎的。

若离低头忙接着说:“是不太出去,外面的活都是男子们干。”

“你家除了爹娘就只有一个弟弟,难怪你懂这么多。”鲍天麟轻轻叹息一声。

“那是,有时候我也得去帮帮忙。”若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鲍天麟不提醒她都差点记不得自己的身世了。

这些天闲来无事的的时候,她一点一点的从甄一脉嘴里套出了本尊的一点往事,原来金若离老家是在乡下,几年前爹娘变卖家产带着她和弟弟来京城寻求发展,原想靠做点小生意糊口,顺便为自己木讷固执的女儿找个情况好一点的婆家,好让她不用太辛苦,哪知生意亏本,娘亲急火攻心没几天便散手人寰,爹为了给妻子下葬,无奈用穷人最简洁的方法卖女葬母,于是就有了七十岁老翁强卖纳妾,定安王世子仗义出手,金若离赖在甄府几年不走的下文。

“看来还是小时候有经历的好,你知道的这么多。”鲍天麟说着蹲下身子,青春的气息扑鼻而来,若离转脸看了看,鲍天麟下巴上毛茸茸的不知是汗毛还是胡须,喉结已经隐隐可见。

便低头浅笑,想来自己一把年纪却要混在这些少男少女之中,还不时地融入,真有返老还童的感觉,虽然她不时地提醒身体也只有十八岁,脑子里还是有点暗暗窃喜,年轻就是本钱。

“耕田的人很辛苦啊!”鲍天麟显然是没话找话说。

“那是一定的,耕田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播种,锄禾,浇水灌溉,拔草施肥,收获,接下来又是施肥,耕田……周而复始,一年一年循环。”若离便跟着附和,这些东西多半是书上写的,以后要做的。

鲍天麟小嘟囔一句:“这么麻烦,我以为将种子种下就完了。”

若离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哪有这么简单,种子下了地,还要看天公作不作美。旱了涝了都不行,所以啊以后你要是回去了,就体恤一下农人,有首诗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若离挑完了菜,转身进了厨房,鲍天麟站了起来,一眼看见甄贝儿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似乎想要出来又怕什么,轻轻一笑走了过去。

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贝儿妹妹,在做什么?”

甄贝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里无限的含义小声说:“天麟哥哥,看来你也和天角哥哥一样,被金若离给迷住了?”、

“我哪能和大哥一样。”鲍天麟眼里闪过一丝自知的笑:“大哥是被金若离给迷住了,我是想迷住金若离,性质不一样。”

甄贝儿哥,你总是油腔滑调的,也不知道金若离哪里吸引人,你整天的围着她转。”

“贝儿妹妹的意思是我可以围着你转,哥哥求之不得。”鲍天麟嬉皮笑脸的绕着甄


状态提示:第一百二十二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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