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发作后,苏暖借口身体不适,粘着寒鸦在公主府中整日腻歪,寒鸦黑着一张脸,却每每都被她得逞,然后看着寒鸦面无表情的模样乐的捧腹大笑。
而这几日,破月则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了破月在旁边,“春风渡”里那些男宠便是时不时假装“偶遇”,来苏暖面前刷存在感,逐风屡次制止未果,最后只能放任他们成精。
“等破月回来了收拾你们!”逐风狠狠白了眼正在搔首弄姿的绿葱。
绿葱毫不在意,收拾妥当后就是趾高气昂朝外边走去打算继续去公主面前卖弄。
苏暖不胜其扰,这才意识到平日里破月在的时候有多好,最起码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安分。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根葱,苏暖回头就看到寒鸦满眼嘲讽,她立刻悻悻然凑上去。
“小鸭鸭,看到没,本宫为了你这棵树,可是拒绝了一片森林……”
寒鸦面无表情:“我只看到一根绿葱!”
苏暖顿时睁大眼,上前两手揪住寒鸦的面颊上下揉搓着满眼惊奇:“你是我的小鸭鸭吗?竟然会开玩笑了啊,让我看看你是哪家妖精假扮的……”
寒鸦躲避不过她的魔爪,顿时满脸漆黑!
苏暖笑嘻嘻靠到他怀里:“对了小鸭鸭,过几天九皇叔生辰宴会,我带你玩儿吧,怎么样?”
寒鸦并没意识到自己在躲避她的时候,无意识放在身侧随时准备扶住她的手,只是习惯性的冷着张脸满脸不屑。
九王府在平宁大街上,九王生辰这一日,整条平宁街都被王府侍卫守卫起来,附近的百姓们站在守卫身后指指点点围观着一辆接一辆的华贵马车驶过,朝九王府方向驶去。
九王府大门口张灯结彩,王府管家与九王世子苏焕一起在门口迎客。
苏暖那辆标志性的巨大而华丽的鎏金马车在一众华丽马车中都极为扎眼,她懒洋洋坐在马车里,左边是寒鸦,右边是逐风,外边赶车的是从一众男宠中脱颖而出的那根绿葱。
即便是没能进马车,可能击败其余几十号人争得车夫这个位置,绿葱也很是傲娇了。
倒是马车里面的寒鸦,在看到逐风打扮的花枝招展紧跟在苏暖身后上车的时候起,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漆黑而冷漠,一路上愣是没跟苏暖说一个字,更没让她碰到一根手指。
苏暖看得暗暗好笑,只当不知道,见他不理,索性在那里低声和逐风嘀咕着什么,甚至没有回头去看寒鸦越来越难看的神情。
马车到了九王府门口后就停了下来,而对面,另一辆华贵的马车也恰好停下,两辆马车正好头对头停在王府门口,迎客的管家和苏焕都是一愣。
下一瞬,对面马车车帘掀开,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昭和公主苏锦从马车里探出身来,笑吟吟开口。
“昭阳姐姐,好久不见。”
王府门口被侍卫守卫,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看到一个仙女一样的姑娘从马车里探出身来。
苏暖抬手掀开车帘,挑眉便是毫不客气:“既然知道是皇姐,昭和,你还不让你的马车把门口让开!”
昭和公主不达眼底的笑顿时一僵,满眼深意往苏暖身后的寒鸦和逐风看了眼,然后就变成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若是皇姐行事能顾全我天家颜面,做皇妹的,自然也会对皇姐礼敬有加。”
说完,昭和公主便是在马车旁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边朝苏暖道:“既然皇姐都这般行事无状了,也就别怨我这个做妹妹的难以生出什么敬重之情。”
苏锦的生母容贵妃与九王世子苏焕的母亲九王妃是嫡亲的姐妹,苏焕自然向着苏锦,眼看苏锦抢在昭阳公主前面下车,他也不阻拦,反而笑吟吟迎上来,给苏锦做足了面子。
看着那表兄妹两人装模作样的架势,苏暖有些好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大咧咧掀开车帘,也探出身子扬声朝苏锦笑道:“几日不见,昭和何时变得这般知书达理,能言善辩的紧哪……”
苏锦面上露出得意:“不敢,妹妹只是看不过去,劝劝皇姐罢了。”
“哦?”苏暖依旧笑着:“只是不知,皇妹这番说辞,是想替父皇说教本宫呢,还是替本宫那未来夫婿,劳烦皇妹说得清楚些,好让本宫能知道自己要如何改正才是。”
苏锦微怔,下意识觉得不敢牵扯上自己父皇,再想到宇文默那般惊才绝艳的贵公子,却要和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定亲,心里的不忿登时翻滚起来。
她抬了抬下巴:“自然是看不过去,替宇文公子劝劝皇姐,皇姐一味如此,要将宇文公子的脸面置于何地!”
苏焕下意识觉得这话不妥,可还没来得及替苏锦打圆场,就听到那边昭阳公主掩唇轻笑起来,随即扬声道:“锦儿很关心本宫这位未来驸马呢,知道的道是锦儿是为了本宫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锦儿对自己的未来姐夫有意呢。”
苏锦蓦然一愣,接着就是刷的面色涨红,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反驳的话,最后只是一跺脚恨恨咬牙:“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不知羞!”
说完,便是拎起裙摆气冲冲走进九王府……她的车夫头都不敢抬,在九王府家丁的带领下将马车朝后边赶去,露出后边那辆明黄色的马车。
苏暖似笑非笑收回视线,就看到那明黄马车车帘掀开,身着淡黄锦袍,华贵雅致的少年下了马车第一时间朝她拱手:“皇姐。”
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