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怔住,就看到那圆滚滚脚下的画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沉,只是瞬间,她就意识到什么,有些暗暗咂舌。
如果她刚刚继续嚣张,估计现在沉船的就是她了。
明显也没法儿再继续赏夜景,她坐在白承泽的船上直接上了岸,等白承泽从船里走出来的时候,面上已经多了一副银白面具,遮住全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苏暖捻着胡子猥琐笑着:“遮住干嘛,长那么好看,多可惜……”
白承泽眯眼:“你看到了?”
“一点点。”苏暖嘿嘿笑着伸手想要去揭面具:“所以想看清楚点……”
话没说完,啪得一声,她的手背又挨了一巴掌。
苏暖顿时急了:“怎么这么讨厌,都要打别人手!”
白承泽好整以暇:“哦,还有谁打你了吗?”
“一个很讨厌的人!”苏暖咬牙,随即就是气哼哼白了眼白承泽的面具:“算我倒霉,再会!”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白承泽悠悠然道:“你胡子掉了……”
苏暖连忙伸手去按,这才发现并没有掉,知道被戏弄了,她狠狠咬牙,回头瞪了眼白承泽,然后就是气鼓鼓招呼豆子一起离开,仿佛一秒都不愿多待。
岸边,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消失,白承泽暗暗挑眉。
长安城最奢华的杏花醉,二楼,清静雅致的包房里,白承泽对窗独饮,淡漠的眸子看着窗外天空中的圆月,眼底一片幽深。
身后微动,仿佛凭空多了一道黑影。
“主子,太子妃去看猴戏,要买人家的猴子,被人家耍猴戏的赶走了……”
白承泽正在饮酒的手微顿,白皙秀场的好看手指在瓷白的酒杯上点了点,几不可察挑眉。
半晌,黑衣人又回来了。
“主子,太子妃的银子被偷了,她现在身无分文。”
暗卫四六四九躲在暗中有些幸灾乐祸。
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胆敢调戏他们大都督的女人也有今天。
他们倒要看看,一个娇生惯养娇纵跋扈的女人,身无分文,在长安城要怎么混。
没多久,那黑影又回来了。
“主子,太子妃她……把人家卖身葬父的人,死去的爹……戳的跳起来了……”
白承泽的手又是一停。
暗处,四六四九都有些大开眼界了……那个太子妃,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做的净是些找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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