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边啊军部的大佬,右边是文方的大佬,界限分明,除了公务来往,基本不会有人越线的。
蔡聪去和军部的大佬们打了声招呼,顺便了解下,他们的军饷有没有被扣押。这一问蔡聪坐不住了,被扣押军饷居然只有他的新军,其他军队该给的都给了,靠,欺负他是不?
大佬也不是说一人一个房间的,都在一块办公的。蔡聪原本以为他们会忙的不可开交,没想到进去发现大多数人都在喝茶看邸报,就比隔壁军部文雅一点,没有骂娘声,其他的和后世的机构没差别。
“咳咳……那个房玄龄大人在吗?”蔡聪的话说完除了杜如晦其他人都抬头了,杜如晦眼里只有公文,没叫他,根本不会理你的。
“长安候可真是稀客啊!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蹬尚书省的门吧?居然是找老夫的,真是倍感荣幸,快快请坐,喝茶。”
房玄龄特别的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上司来了。蔡聪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去,拿着杯子,捏了一大把茶叶就放进去。
一点都不客气,他就不会客气,这些桌子椅子还是他送的,茶叶还是他半价卖给尚书省的,为啥要客气?
房玄龄肉疼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叶罐,心疼的说道:“当老夫地主老财呢!每个月就发这点茶叶。你还想一口吃完啊?”
“哈哈,一点茶叶都这么扣,家里肯定没钱吧?”蔡聪放下茶杯,大笑的说着。
“老夫除了俸禄就剩下封地的收入,养活那么一大家子人,那比得上长安候生财有道,家里金山银山啊!”
房玄龄不冷不淡的说着,蔡聪这口气是来挑事,他自然不会贴着上脸给人踩了。
“果然好穷,难怪穷的扣了我们新军三成的军饷,今年房府怎么也该有余庆了吧!”蔡聪阴阳怪气的说着,贪污军响的大帽子就扣到房玄龄头上去。
房玄龄猛的拍桌子站起来说道:“长安候乱说话可是要负责的,小心本官到陛下哪里告御状。”
“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开个玩笑都不行,房老您变得无趣了。”蔡聪把房玄龄拉着坐下来给他顺背顺气,嬉皮笑脸的说着。
房玄龄挡开他的说,黑着脸的说道:“这样毁人声誉的玩笑老夫从来不开,长安候也少开为妙。”
“那就不开,本侯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一下,为何我新军的军饷被扣了三成,发了将士们的粮饷,连跟毛都没有。损耗的兵器都没有新的替换,房老您不会是想让我们拿着木头棒子去打仗吧?”
蔡聪苦笑着问道,这次被卡的太死了,户部尚书说这钱不是他不给,是上面说不给,上面就剩下区区几个人了,管这事的正好就是房玄龄。
“这钱真给不了,老夫和克明仔细看过你公文了,七成军饷足以支撑你新军运营,为何还要这三成?户部现在吃紧,能省就省啊!”
房玄龄苦口婆心的说着,杜如晦抬起头对着蔡聪点点头表示这是真的,然后又埋头公文。
蔡聪听到这话郁闷的直抓头发,什么叫足以了?新军的武器要不是他蔡家工坊给打折,这军饷起码还得多要两成。
“房老有空闲吗?若是有可以随小子到军营看一看,您拿其他军队的损耗来对比我们新军,那不是欺负人吗?”
蔡聪站起来说道,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是扣的太离谱了,他没办法才找上门来。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为了钱,把自家练军要术呈现在别人面前的,这是你不在乎呢?还是没意识到自家练军术的重要呢?”房玄龄嬉笑的这说,其他大臣也都笑了,这小子就是会的东西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珍惜。
“什么要术不要术的,我就知道再不从你这弄点钱回去,就该炸营了。”
蔡聪没好气的说着,这不是开玩笑的,军饷卡了一部分,将士们的俸禄倒是拿了,可是腰里挎着满是缺口的刀,箭羽还是自己做的竿,捡那些废损的箭头自己装。
他们这是新军还是乞丐军啊?休沐出去见到亲友和其他军营的人,他们连刀都不敢给人摸一下,太他娘丢人了啊!
“真会炸营?”房玄龄本来还在笑,看到蔡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认真的问道。
“都是在军营里混过的,炸营非同小可,这不是吃你几杯干树叶子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不满的情绪积压的太久,爆发出来是很可怕的,那时候就不是什么小事了,说不定会闹出大乱子。
房玄龄也坐不住了,想到新军那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长安放火,他的心就在抖,急忙让人去对面请李靖。
李靖过来听完,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立刻就质问房玄龄。“这新军的军饷请求,老夫已然是批复同意,为何到了你们这里就被扣住了?你们需要给老夫个说法?”
作为兵部的大哥大,军方不管谁要钱,都得先找他申请,申请过了,才能走后面的流程。但是户部和房玄龄没和他协商就自行扣了一部分军饷,那就是打他的脸,甚至是误事。
“老夫和克明查阅过了。新军如今不过八千人,可是要的军饷却比同样八千人的队伍多了近六成的钱粮。文书上说损耗较大,那老夫便多给一些,想来也是绰绰有余了吧?”
“嘿嘿,到底是书生,做事扣扣索索的,连克明这种果断之人受你影响,你知道新军八千人一个月要消耗多少钱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