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突然,喜慌乱的将他推开。“大王又不急了?”
“当然急,但也不差这旦夕温存。”癸魅笑着,两眼亮得好似欲要捕食的鹰,不及她反应,已再度俯身将她吻住。不仅如此,竟连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大王!这全是人呢!”喜满面绯红,娇音嗔怨。
癸眉心跳了跳,心里又暗自盘算了一下,终于收起了他那随时都能爆发的兽性,叹声道:“也是,我的喜爱羞,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欢。走,我先背你出去看看我为你准备的东西。”
言毕,他就真的背过身去蹲在了喜的面前。
喜怔怔俯看他的背影,心弦拨动。如此帝王,宠她爱她,竟还为能讨她欢心而自愿为她屈身,她真是这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子了。
她俯身趴上了他宽厚强壮的脊背。
“搂住我,我可跑得很快呢!”话音都还没落全,癸就已经举步奔向前面。
“啊!”起步的速度太快,喜不禁惊呼。再后来她适应了,便换作两人止不住的欢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们跑远,廊道里跪着的奴纷纷站起,忍不住的掩口偷笑。大王与元妃的情意,真的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届帝妃。
因为马上就要离开斟汴,所以此时,正阳宫的门口已候了几百人,赵梁也在这些人之中,立于最前等待他们的大王亲自接出元妃。
而当他看到癸竟是背着喜跑出来的,并且还一脸憨笑,大汗淋漓,再不见有一分威严,他真是险些惊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他伴了十几年的大王吗?……
喜根本没想到外面人会有这么多人,正觉有些羞,就见癸已目不斜视的背着她直奔前方那辆硕大的车而去。
“都瞎了?快去帮大王擦汗!”赵梁突然反应过来,嗔向左右。
这画面与帝癸平日的形象太过不搭,众奴也是一时惊呆了,听赵梁这么一吼方才回神,吓得前排几人连忙掏出帕子上前。
癸已将喜放上了车,自己则还在车下立着。
“不必你们动手,帕子给我吧,我来给大王擦。”喜将走来的奴止住。癸为了她都能抛下帝王的架子,那她也理应亲力亲为,为癸做些力所能及的。
可她这突发奇想是随口道来,却听傻了几个拿帕子的奴。
元妃是谁啊?是皮娇肉贵,被大王多年都捧在手心、含在口里、恨不能用天下美玉堆砌成山、供起来宠的“绝世珍宝”,终日除了被宠被爱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是真真正正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样的她竟说要亲自动手给大王擦汗……?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递来帕子,然后速速给我滚开!”癸见着几人没反应,心烦意躁的狠瞪过去。那眼神犀利,喝声震天,怵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跟着抖了三抖。
连赵梁都不禁暗吞了一下口水。没,没看错,大王还是那个气势慑人的大王……
可是转眼,癸转眸看回喜时却又沾染了一脸痴笑
此刻的癸仿佛变作了一颗熟透的甜瓜,蠢萌的样子令人不忍直视,笑眼眯眯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小矮子,将附满汗水的脸迎去喜拿着帕子的手边。
这可是他的小喜十年来除了房事之外第一次主动亲自服侍他,他心里怎能不美?虽说只是擦汗这么个简单的事儿。
喜觉得今日的癸特别可爱,为他擦拭的时候也尤其充满爱意,细心得很,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柔柔的。
终于擦完,癸揣着满心的满足,轻捉了喜的手问起“正事”:“喜你看,我们就乘这辆车去河南如何?”
他的两只眼闪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这车便是他专门为喜准备的惊喜。
而之前喜的注意力都在癸身上,没怎么留意这辆车,现在经他这么一问,她方才抬眼认真看。
这车是寻常车的两三倍大,内置座榻,铺得软绵绵的,不知垫了多少层棉褥,可以躺下,美美睡上一觉都不成问题。按癸的一向喜好,此车的装饰也是奢华得叫人咋舌的,整车都配以白玉为饰、绫罗为幔,每一个雕纹都制得精细独到。
“好漂亮!而且这么大,都可以睡人了!”喜惊道,却在看向光秃秃的车头时生出疑问来:“不过……怎么没有马?”
癸抚了抚她的鬓发。“不用马了,我想过了,马走得不稳,车体摇晃会让你难受,此去河南路途比仍城还要遥远数倍,我可心疼你。”
“可是,没有马怎么走?”喜不解,睁圆了眼。
癸勾唇一笑,走上车来,坐在她身边道:“用奴拉啊!多安排几个奴,分成几批轮流拉车,往后就给这车取名为‘辇’。”
“辇?”喜反问,这个字她从没听过。
“有‘夫’拉车,称为‘辇’。”癸一本正经,拉过喜的掌心,用自己的食指在其上轻轻比划了几下,便转眼造出了个字来。“这‘辇’字便是这样写的。”
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又忽的转念道:“对了!从前没发现,宫内廊道竟也如此亢长。你身子弱,日后我可将辇改小,就能用人拉着在廊道上走了,又能让你多省去一些劳累。”
癸正兴奋着,不过喜还有其他的顾虑。“好是好,可这辇全靠人力,此去河南岂不是会很慢?”
“无妨,这次又不赶时辰,可让载物的队伍先行,你我慢慢走,你舒服才是最首要的。”癸言笑晏晏,又顺手捏了一把喜水弹的脸蛋。
这个小动作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