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来看大家愤怒地大喊,要求马上处决这个给军统晏城工作站,带来惨重损失和代价的叛徒。
他摆手低声说道:“同志们,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尝,我最近和小何对内部出现的叛徒,进行跟踪监视,最后锁定了叛徒的身份,我们......。”
“胡队长,这个该挨千刀的叛徒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叛变?哼,既然这混蛋叛变,带着小鬼子杀了我们那么多同志,就应该叫他株连九族,为咱们牺牲的抗日志士报仇。”
“大家对叛徒的激愤我非常理解,这次能这么快就锁定叛徒身份,完全是仰仗统一战线的朋友所友情提供情报,我已经答应这位朋友,在对叛徒实施制裁时,不株连他的家人,所以请各位在行动中,要以大局为重,不得擅自滥杀无辜。”
胡春来将侦察到叛徒的行动规律,以及根据敌人对叛徒的保护措施所指定的追杀计划,对大家作了详尽的说明。
最后说道:“同志们,我们军统组织在晏城的实力极其微弱,这次追杀叛徒动用了全部力量,我要求每个人必须严格执行命令,发现目标要以闪电般的速度实施行动,猎杀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之内,如果发生意外,不可恋战,迅速撤退。”
军统晏城工作站剩下的十二名成员,其中三名因伤势过重,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先后失去了生命,现在剩下的九个人做好追杀叛徒的一切准备,随时待命出发。
胡春来把九名军统分子分成三个组,一组由他带领两名战士,实施对叛徒的追杀,二组在外线警戒,三组配合行动。
一切安排就绪,九名军统分子化装成不同身份的百姓,胡春来命令大家最后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看了一下腕表挥手命令道:“按照顺序先后实施行动。”
军统叛徒王子安,因头部受伤较重,特高课为了叛徒的身份不被暴露,没有及时将王子安送进宪兵医院救治,只派出宪兵队医疗所的一名护士,隐蔽的到家里做了包扎。
因伤留在家里的王子安,虽然知道在他家附近有便衣特务隐蔽的保护,但心中有鬼,而且知道军统对叛徒的制裁手段非常残酷,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夜里闭上眼就做噩梦,在噩梦中经常被残忍和血腥的场面所吓醒。
特高课为了将王子安所知道的情报,全部掏出来,不时的把他秘密拉到宪兵队,对他进行启发式审讯。
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王子安实在难以忍受,精神几近崩溃,就连家里人都受到连累。
老人整天唉声叹气,老婆以泪洗面,孩子看家里大人个个愁眉苦脸,也不敢大声说笑,整个王家在沉闷凶险的气氛中,压抑的喘不上气来。
第三天早上,王子安的老婆发现王子安突然发烧,而且烧的很厉害,哭着求王子安找个大夫看看。
王子安变节投敌就怕遭到抗日组织追杀,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要找大夫,我怕,怕他们杀了我。”
“虎子他爹,你烧成这个样子,不找大夫恐怕不行,再说大夫是来给你看病,你为什么会怕大夫杀了你?再说事已至此,都是我和家人连累了你,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叫我们怎么活呀。”
“虎子妈,有些事不要想的太多,我、我不是人,我做了不该做的事,要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能做出这种事吗?”
“我理解你的苦楚,要是能砸锅卖铁来补偿你的罪过,我、我都......。”
“命啊、那是几十条人命,是我、是我这个混蛋把他们送到小鬼子的枪口下,他们死了,我还活着,我窝囊啊,为什么当时不一头撞死,呜呜呜......。”
虎子妈抱住王子安低声劝道:“虎子他爹,既然铸成大错,哭有什么用?大不了咱这一家子,为你做的错事给人家抵命,可咱这多病的爹妈,可怎么办呐。”
“不行,我不能叫你死,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虎子妈说着放下王子安,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破布包,打开后看了看那点钱,摇头流着眼泪低声叹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拿着家里仅有的那点钱,慌慌张张的走出家门,却没发现后面不远不近跟着三个陌生人。
虎子妈走进益生堂药店,对坐诊的大夫说了几句,大夫收拾着药箱跟着虎子妈走出益生堂。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三个人,一个是军统晏城工作站行动队队长胡春来,另两个是何春和一名军统分子,三人分为前后跟踪,并没有引起虎子妈和那位大夫注意。
就在前面的虎子妈和大夫刚拐进一条胡同,胡春来对身边的人低声命令道:“行动。”
三人就像三只虎豹,突然扑向前面的虎子妈和大夫,将两人被制住后低声吼道:“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只想办件事,要是你们配合则罢,如果敢闹出声音甚至反抗,立马叫你们死。”
虎子妈和大夫低声求道:“一切听从好汉的,只要不杀我们,全听你们的。”
胡春来对那名军统分子说道:“你把这婆娘看好,我们不回来,不能叫她离开。”
他又对何春低声命令道:“带着这名医生,咱们走。”
那名大夫不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遭到绑架,不禁颤抖着声音问道:“两位好汉,你们叫我干什么都行,千万不要杀了我。”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行动,我保证不会伤及你的性命,如果你胆敢胡言乱语,或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