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谦没想到饭冢朝吉这么着急知道,挑起这起骚乱的幕后主使者,不仅站起来把手伸进内衣。
站在两边的美智子和小野,看方士谦将手伸进内衣,吓得冲上去将枪顶住方士谦吼道:“把手拿出来,如果敢乱动死啦死啦地。”
“哈哈哈,草木皆兵,我一位老者在戒备森严的特高课,又能怎样?难道你们就这么没有自信?哈哈哈,把枪给我拿开,听到了没有?”
方士谦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拿在手里的是一张纸,横眉立目的看着饭冢朝吉讥讽的说道:“饭冢大佐,这就是您的人对待请来客人的态度吗?”
“把枪快收起来,方老先生不是危险分子,是我大日本皇军住晏城守军最忠诚的朋友。”
饭冢大佐看方士谦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纸,欣喜若狂的认为,这张纸写的内容可能非常重要,一旦惹怒这老家伙疯狂,撕掉或吃下去这张神秘的纸张,那就会造成不可预想的后果。
他亲自走出办公桌,殷勤的扶着方士谦坐下,两眼却始终盯着方士谦手里拿的那张纸,都能模模糊糊看到纸上有字迹,这叫他恨不得从方士谦的手里抢过来。
“方老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明知的老人,也知道您被请到特高课心中不满,但我知道您是非常配合特高课的工作,所以请您......。”
方士谦笑看着饭冢朝吉,讥讽的问道:“饭冢大佐,您是不是对我手里拿的这张纸,非常感兴趣?”
“那是、那是,如果您老先生不介意,可以交给我吗?”
“饭冢大佐,我要是把这张关系到一个人性命的密信交给您,您能保证这个人不受追责的被杀头吗?要是您能答应,我可以交给您,否则我会当着您的面撕毁。”
“不要、不要,我答应您,只要您说的这个人,没有给大日本皇军造成巨大的损失和伤害,我保证保他无生命之忧,要是他肯为大日本皇军效力,我还会重用。”
饭冢大佐听方士谦提出交出这封信,请求饶了写这封信的那个人性命,不仅狂喜的什么都答应。
但心中却阴险的暗道:“老混蛋,要是写这封信的人是大日本皇军的最大敌人,我不但要杀了他,还要杀了你这个与他有关系的老家伙。”
方士谦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神,盯着饭冢朝吉再次问道:“饭冢大佐所说当真?”
“当真,绝不会出尔反尔,我身边的美智子上尉和小野君可以作证。”
哈哈哈,方士谦听饭冢朝吉提出由特高课小特务美智子和小野,为老特务头子作保证,不仅心中鄙视道:“混蛋,把我当傻子啊?谁会相信狼为了吃羊,为了迷惑羊,竟叫狈作保证,这种拙劣的戏法,糊弄鬼呀?”
方士谦虽然心里这么鄙视饭冢朝吉的表演,但同时也在担心,一旦将这封信交出去,饭冢朝吉出尔反尔杀了写信的这个人,那他方士谦是不是就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饭冢朝吉看方士谦好像犹豫的有些后悔,怕他突然撕碎这封信,可又不敢强求惹怒方士谦,只有再次保证:“方老先生,请您放心,我是一个言必信的人,绝做不出叫人痛骂的事,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残忍凶狠之人还有做人原则,那这社会是不是黑白可以颠倒?乾坤可以逆转?
方士谦考虑再三,知道只要拿出这封信,就等于把那个人的生命,交到了这个魔鬼手里,最后的结局恐怕会被敌人折磨的惨不忍睹。
但事已至此,既然那人敢于叫他这么做,说不定这个人已经有对付敌人之法,没有性命之危。
他摇了摇头,不情愿的把那封信交给饭冢朝吉,口气严厉地说道:“请饭冢大佐,能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饭冢朝吉快速接过方士谦递给他的信,怕方士谦反悔再抢回去,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展开信从上往下看,看到最后皱紧眉头,看着方士谦问道:“方老先生,你确定这是宋世文处长写给晏城工商联合会的亲笔信?”
“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查验笔迹,我已是暮年之人,没有必要拿一个年轻人的生命开玩笑,要是你还是不信,可以把这封信还给我。”
“不、不不,我相信方老先生的做人诚信,您已经接受完调查,马上派车送您回去,但希望您不要离开晏城,做到随叫随到,您能满足我这个条件吗?”
“饭冢大佐大可放心,我方士谦暂时还没有好去处,再说我还要亲眼看您是任何对待宋世文大少爷,倒是希望您言而有信。”
方士谦被鬼子派车送回到宋氏会馆,站在门口一直不放心的会馆秘书苗宁,看到一辆鬼子轿车开过来,心中紧张的不知方老先生是不是给送回来了,快步迎过去。
轿车停在大门前,车门打开,看到方士谦面色惨淡的走下车,苗宁走向前扶住后紧张的问道:“方老先生,把宋世文大少爷那封信交出去了吗?鬼子没难为您吧?”
“回、回去再说。”方士谦只在特高课走了一趟,返回时看背影好像苍老了许多,走路的步伐没有以前那么踏实,飘忽的好像脚下踩得是棉絮。
走进办公室,方士谦浑身无力的摔坐在沙发上,仰靠在靠背上摇头叹道:“嗨,不知我是不是出卖了宋大少,要是宋大少,因为我递交给鬼子的那封信惨遭不测,我就是死也无法弥补我犯下的罪过。”
饭冢大佐等送走被请到特高课的晏城社会名流,返回办公室马上拨通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