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听芳子说特高课派出宪兵队在枪战、爆炸现场,正在清理废墟,一定要找到,不等说完,猛地睁开泪眼,擦掉眼泪瞪着吓人的眼神看着芳子问道:“宪兵为什么出现在枪战爆炸现场?”
“宋先生,宪兵队出现在现场,你至于这么紧张吗?难道说你清楚在现场与皇军展开激战的是什么人?”
“不、不不,我不知道,所以才请你打探消息,其目的主要是了解详情,一旦特高课长官问起来,我也有话可说,难道我这种防范于未然,就是知道什么人与皇军交战?”
“误会了,我的意思和你说的意思,完全被咱俩所说所想给搞误会了,我想请你耐心听我说完,再发表你的意见好吗?”芳子已经意识到宋世文,对92号发生枪战爆炸案情绪反常,但却不敢继续探讨下去,恐误伤了自己心爱的人。
“对不起,我可能因为最近过于紧张,对什么事都感到会受到威胁,才如此失态,请芳子小姐不要责怪,你继续说下去,我绝不再插嘴。”
芳子将听到的消息力争不遗漏的全说出来,最后说道:“特高课派宪兵队到现场清理,任务是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压在坍塌房屋下面的抗日分子挖出来,以验证他们的身份,从中找出这次枪战事件的真正元凶。”
宋世文听芳子说的非常详细,认为特高课这次所采取的行动,与芳子所摸到的情况应该吻合。
他不禁害怕寡不敌众与敌激战的武装工作队,牺牲后还要被凶残的敌人挖出来暴尸,还担心刚转运到92号的军火,落入敌人之手。
此时的宋世文,没有任何能力可以阻挠敌人所采取的行动,也不能动用任何组织,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把军火抢出来。
他万般无奈的摇着头,突然感到眼前发黑,身子一软摔躺在病床上。
芳子看宋世文突然昏倒在病床上,吓得她冲到病床跟前,趴在宋世文头前轻轻摇晃着,流着眼泪喊道:“宋君、宋君,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在芳子的一声声呼唤中,宋世文睁开眼,看着一脸着急之色的芳子流着眼泪呼叫,不仅嘴角显露出凄苦的笑意说道:“芳子小姐,我宋世文属猫的有九条命,轻易死不了。”
“可你老是这么死去活来的会把我吓死,求你了宋先生,不要再干冒险的事,咱们好好活着好吗?”
“芳子小姐,我想好好活着,可有些人非要叫我死,我又不想死,就只能在枪口刀刃上讨性命,不过还好,我经历过几次生死大难,现在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宋先生,难道你把生命看的就这么淡漠吗?明知自己在枪口刀刃下讨性命,还要毫无顾忌冒险干那些掉脑袋的事,你觉得值吗?”
“芳子小姐,你为什么在岛国参加反战同盟,听说要不是你表哥饭冢大佐把你带出来,恐怕也会有生命之忧,可你为什么还要坚持?我认为只有两个字可以说明白,那就是永远不可磨灭的‘信仰’,为了信仰,你我才能不怕死的坚持。”
芳子听宋世文说到‘信仰’,不禁低声问道:“宋先生,请问你是地下党还是军统,不、不不,我不该问这个问题,请宋先生见谅。”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华夏人,我的祖先与天、与地、与人,那种坚韧不拔奋斗了五千年文明史的精神,已经深深扎根于我心中,永不服输的信仰永远会在我的血液中荡漾。”
宋世文说到这里,有些虚弱的闭上眼,深深喘了几口气,情绪平复下来,心态也调整的有些亢奋。
他不能因为躺在医院里,有好多事需要他来解决,着急又出不去的乱了心性。
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平复心态,积极配合医护人员对自己伤势的治疗,在治疗期间将自己获取的情报,及时传递给组织,以达到共同努力度过非常时期的难关。
宋世文为了静下心来把目前急需要办的事理顺,看着一直精心陪护他的芳子,面现疲劳之色,不仅心疼又感动的说道:“芳子小姐,我也想睡一会儿,你现在也很需要休息,要不你回去。”
“不用,我还坚持的住,再说你的伤势需要静养,上下床又不方便,跟前没有人哪行?你放心,要是我实在坚持不住,随便趴在什么地方就能睡着。”
“芳子小姐,你这么精心照顾我,我真很不好意思,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一个小时以后再过来看看我好吗?”
“宋先生,要不这样,我回去冲洗一下,一个小时再过来,你也好好休息,再说你就是想破脑袋,人出不去还是什么干不了,如其白费脑筋,还不如等养好伤再干你的事。”
芳子说着对宋世文笑了笑再次说道:“闭上眼我就离开病房,一小时后再见。”
宋世文听话的闭上眼,听到芳子放轻脚步的走出去,又把病房门关上,睁开眼看着门口,摇着头说道:“芳子小姐真是个很有性格,很有理想的好姑娘。”
他收回思绪,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经过反复思考分析,最后对急需要马上跟组织联系的重要事情,归结为三件。
一是必须马上将晏城特委敌工部长张子腾,现在的处境和身体状况,以及敌人对张子腾同志在下步可能采取的行动,马上向晏城特委报告,并提出在张子腾部长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暂且停止一切营救行动的建议。
二是马上落实山纵派遣到晏城,配合他宋世文工作的萧峰武装工作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