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不想坐以待毙,不想为了他,在军宪警内部自查搞得人心惶惶,更不想叫那只背后黑手所有的阴谋得逞。
他要撕破迷雾,解除军宪警内部自查的荒唐做法,与背后黑手直面过招,为了市民不被虎狼屠戮,他将与屠夫帮势不两立。
宋世文走出办公室,一脸正气的来到马司令办公室,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希望得到马司令的支持。
坐在沙发上的范参谋长,同意宋世文发起反击,但是不同意宋世文冒险蛮干。
马司令也不想被宋世文事件,搞得警备司令部自查中人人自危,可又不想叫宋世文主动送死,他看着宋世文问道:“我知道你小子花花肠子多,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没有,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要是我死了,那是天意,说明我宋世文该死,那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宋世文看马司令和范参谋长,由于多种原因,既不敢拍板围剿屠夫帮,又不想叫宋世文冒险,更想通过宋世文,解除警备司令部内部自查的危局。
范参谋长最后说道:“我奉劝你采取以不动制动的手段,静观其变,再实施行动。对于你的安全,我相信马司令会派人保护,这点你可以放心。”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要是做一个被圈在笼子里的宠物豢养起来,还不如死。”
“可你已经看出来了,大小报纸对你这次受伤,宣传的是你与抗日分子激战,所有媒体没有透露出一点屠夫帮围杀你这件事,你要是擅自行动,宪兵司令部和特高课会不会......。”马司令不无担心的说道。
宋世文站起来,他没有心情听这两个投降小鬼子的高级军官,在自己面前前怕狼后怕虎的瞎掰扯。
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心,态度狠厉的说道:“马司令、范参谋长,我宋世文从现在开始,要做些准备,至于如何行动,最好二位长官不要过问,我这也是为你们着想。”
马司令和范参谋长看着身材消瘦的宋世文,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办公室,马明山不禁感叹道:“这货还是当时两军阵前,来回传信的那个书生宋世文吗?”
“他变了,变得强大,强大的我都不敢认识。”范参谋长不知是褒还是贬的摇头说道。
宋世文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向晏城特委报告,也没有向晏城军统工作站军政处处长孔祥礼通报。
因为他知道,一旦地下党和军统知道,他铤而走险的与屠夫帮血战到底,为了他这个好不容易潜伏在军宪警内部,地下党代号雷霆、军统利刃的潜伏者,而独闯屠夫帮,他们绝不会同意他这么蛮干。
宋世文违背了地下党的行动纪律,尤其是对一名隐藏在敌人内部的特殊人员,这种不计后果的行动,是要受到严肃的纪律处分。
军统方面也会因为宋世文的冒险,很有可能造成牺牲,给组织带来重大损失,而对他采取严厉的惩处。
宋世文知道地下党的纪律,以及军统对他的严格要求,可是他为了来之不易的潜伏条件,对危及到生命安全的屠夫帮,必须采取果断错失,来一个彻底了断。
为了得到另一方面的认可,而且这个方面关系到他的生死,宋世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冒险,而是为了更好地潜伏。
他走出警备区军营大院,对蹲在不远避风的黄包车夫招手,等黄包车来到跟前,宋世文跳上车温和的说道:“请拉我到顺塘路。”
“宋长官,你好长时间没跟组织联系了,看报纸才知道你受重伤住院抢救,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先生,你胆子也太大了,天这么冷,你就一直在警备司令部军营大门外等我呀?要是我还在住院你不是白等了吗?”
这位乔先生车夫,就是晏城特委敌工部长张子腾,他担心宋世文的安全,因为单线联系又不能派其他同志与宋世文接头,每次只有他亲自来。
“我已经通过内线,知道你回到警备司令部,这才在军营外冒着寒风等你。”
“乔先生,你找我有急事吗?”
“我看你有急事,不放心,就在等你给你疏导一下。”
宋世文被乔先生说的糊涂起来,不禁问道:“乔先生,我现在身体恢复的挺好,没有什么急事要办,天这么冷,咱俩已经见面,应该放心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走路就行。”
张子腾拉着黄包车回头问道:“你怎么有事啊?隐瞒组织是要犯纪律的,你应该非常清楚。”
宋世文刚准备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突然觉得一旦张子腾部长知道自己的冒险计划,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以及自己所处的重要位置,一定会坚决制止。
“乔先生,我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回宋氏会馆看看。”
“宋氏会馆在顺塘路吗?宋世文同志,对组织一定要说实话,我不想眼看着你违反纪律。”张子腾严肃的说道。
“真的没有,我到顺塘路就是想见一下德益隆西药诊所的邓掌柜,求他给我开点消炎药,这也是......。”
“你刚从医院出来,难道没有给你备有几天的药量?为什么要到这个诊所多跑一趟?再说这个德益隆西药诊所疑点很多,早被我地下党纳入监视范围,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是你既然跟这诊所有联系,我不得不提醒你。”
宋世文没想到地下党早就对这个西医诊所有所怀疑,还派人监视,那自己每次进进出出,岂不是早已被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