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名额,如果不是必须得扮演好鲛邑这个角色,秦昊是真的不想管鲛邑的私人恩怨,更不想掺和鲛人族的权力斗争。试想一下,就鲛邑那性格,被人在背后摆了一道,如今有机会报仇,他又怎会做个缩头乌龟?
“好好好……”安民冷笑连连,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傲然拔刀,“鲛邑,既然你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执意寻死,那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秦昊表情淡然,懒得再跟这家伙多比比,之前要不是为了应付演戏无奈只得配合安民,他才懒得说那么多。
为了这一战,他特地挑了一柄巨剑,说是巨剑,实则看模样更像是一大块门板,几乎都快比鲛邑这个人的体型还要宽阔。
关于这把巨剑的来历,族内早就已经说不清了,只当是一把破烂,除了坚硬一些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于,剑刃该有的锋利在它身上完全就跟不存在似的,没有比它还要更钝的剑了,傻子才会用这玩意儿作为武器,不但影响攻击的速度,使得每一击消耗的气力都更大,还没什么杀伤力。
看到秦昊拖着这么一柄巨剑在地下划拉出一连串的火星子,安民就觉得好笑,居然用这玩意儿作为武器,鲛邑这猪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声暴喝,安民动了,他几乎没有给秦昊任何反应的空间,手中长刀一甩,刀罡迸现,挟雷霆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秦昊砍了过去。他并没有留守,长年累月的战场厮杀令他养成了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的习惯,以他目前合道境中期的实力,这一刀砍下去,鲛邑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合道境中期,哪怕他刚进入这个境界,连稳固境界的时间都没有,哪怕他晋升是大长老利用不少资源配合秘法强行拔上去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在他绝对的境界压制之下,鲛邑注定只能败北!
看到这一幕,演武场之上众人表情各异,在大长老眼中,鲛邑必败无疑,他已经可以考虑在送安民去王城选拔的时候吩咐他为自己做点什么,甚至连接下来该如何对付鲛王父子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而鲛王则有些不安,虽说儿子自称也达到了合道境中期,可就安民表现出来的实力断定,绝对是不弱的,加之他又非常了解自家崽崽的招式套路,这到头来究竟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他怎会不担心呢?要知道,如果输了这场比斗,那就意味着鲛邑不到失去了选拔的名额,同时还有长公主的庇护。
秦昊面色凝重,如果是在他无需有任何忌惮的情况之下,这一刀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威胁,甚至破不开他的肉身防御。说白了,以海族本就弱于人类修士一个档次的战力来讲,安民这一刀充其量也就在人类返虚境圆满跟合道境初期之间,就凭秦昊现在的肉身防御,连块皮估计都砍不破。
但是,不能太过夸张的暴露出自己的特质,以免导致身份败露,秦昊只能硬着头皮使用其他的法子。
就在安民的刀罡即将来到秦昊面前的时候,秦昊忽然动了,只见他刚刚跃起,举起巨剑过头顶,重重的超下方安民的头顶拍了下去。
没错,所有人都没看错,就是拍了下去,不是刺,不是斩,也不是划,而是以巨剑的横面往下拍,就有点像是举着一个巨大的苍蝇拍来拍苍蝇一样。
安民心头一惊,被巨剑的阴影所笼罩覆盖,他没来由的便生出一抹不安的情绪,就好像是直觉在告诉他,如果不挡下这一击,他会死。
他从来都坚信着自己的直觉,因为这是他战场上屡屡保住性命的方式之一,哪怕理智告诉他这一刀应该砍死鲛邑,抗下这一剑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他仍旧做出了反应。
情急之下的中途变招是安民当下的唯一选择,他也这么做了,以长刀挡巨剑。
可下一秒,他面色骤变,一股恐怖的力道从巨剑上传来,几乎是摧枯拉朽般令人无法阻挡。
如果和秦昊战斗过,当然,说的是最近开始专攻体修的秦昊,都无法相信为何这人小小的身躯中会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和气血,那是一种超出了常理的认知,否则,秦昊也不会被人称之为怪物了。
安民哪里知道这些,在他的认知里,鲛邑还是原来那个鲛邑,哪怕修为得到了些许的提升但变化不会有多大,更何况,修为提升和招式套路能有啥关系?甚至在最开始,安民劈出那一刀就站在鲛邑的角度上想过,得到的结论是,他不可能应付的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鲛邑是秦昊假扮的,真正的鲛邑早就已经死了。
一连串的意外变故令安民无法在冷静判断,仓促之下的他又怎么可能挡得住杀心已起的秦昊?
在秦昊看来,安民既然如此了解他,这一动手就必须得要了他的命,否则万一要是让他发现了一丝端倪导致身份暴露可就不好了。
“鲛邑你怎么敢?!”
“放肆!长公主殿下面前胆敢无礼?!”
大长老面色突变,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大喝一声就要出手营救安民,然而赤瞳身边的两个侍女率先展露杀机将大长老锁定,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
虽说安民的小命很重要,这是他花费了不少代价才培养出来的强者,更是未来掌控全族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可不论再怎么重要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二者之间选一他肯定选择保住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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