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面色一变,显然没料到鲛邑敢如此公然提及那场战争背后的隐秘,不过,在他看来,鲛邑还是太年轻了。
“少族长,安民已经死了,你还要这般诋毁污蔑他,将当初那场战争失败的罪过强加于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昊呵呵一笑,他怎会不知道大长老会这么说,冷声说道:“不错,安民确实已经死了,如今死无对证,所以不管我愿不愿意,这个黑锅就必须我来背是吗?说句不中听的,我身为安民的主人,战事失利将罪责推给奴隶又如何?可我并没有这么做,相反念在兄弟情义上,我还主动担下责任保护了他,可他怎么对我的?不经过我的允许顶替了我的职务,以奴隶之身却不听从主人的命令,甚至今日还要与我抢夺这名额,他当真有把我当作他的兄弟朋友?这就是在背后捅刀子的好兄弟好朋友?!”
说到这里,秦昊转身面向赤瞳:“殿下,敢问如此不忠不义,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说到底,死无对证的情况之下,秦昊从来都没指望能给鲛邑洗白,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必要给鲛邑一个死人洗白。他原先连鲛人族内部的权力斗争都不打算掺和,如果不是这大长老不识抬举一心想要搞事情非把他拖下战场,他根本就懒得说这么多隐秘出来。
他之所以要说出那些秘密,只是单纯希望激起舆论和民愤,这便足够了。
愚民愚民,之所以有个愚字只是因为他们太容易被人当枪使了,可偏偏他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认知,还自以为很聪明。且不说事实便是如此,哪怕事实就如大长老所说的那样,秦昊这一番言论抛出去都会出现各种质疑的言论。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秦昊的身份注定他师出有名。
“是啊,那安民本就是鲛邑大人的奴隶,可平日里所行之事并无半点奴隶的样子,连鲛邑大人离开主城都未曾相送,跟别提跟随了,这是一个奴隶该有的样子吗?”
“别提了,那家伙一个奴隶都骑在咱们贵族的头上了,想想就觉得窝囊。”
“还不是大长老么,如果不是有大长老撑腰,他一个奴隶敢如此嚣张狂妄?”
“少族长大人的奴隶投靠了大长老,这本身就有问题,如果按照少族的通了,这人就是个卖主求荣的货色!”
“像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统帅?没心没肺没肝,连奴隶我都不要他!真是该死!”
“死的好!”
人们议论纷纷,几乎都开始怀疑起安民和大长老来,哪怕目前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可民众的心里已经被种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
秦昊心中只想笑,在他想来,论起内斗,人类可是祖宗,上到国家势力,下到公司家庭,这玩意儿无处不在。这大长老居然敢在这方面阴自己,这不是找死吗?
大长老面色铁青,恼怒极了,他没想到鲛邑竟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一番话还真就说的族人们开始怀疑了,照这么下去,他在鲛人族的权威显然会受到动摇。
赤瞳饶有兴趣的看着秦昊,说实话,鲛邑的表现每天都在给她惊喜,就像是在看一个故事,故事主角无时无刻不在展露着自己的优秀,无论是实力还是头脑。
“鲛邑,你很不错。”赤瞳终于开腔了,“既然是我的人,那本殿下今日便教导你第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道理,爱讲道理的人都是拳头大的人,只有拳头大,才有资格讲道理!”
“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