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地球遥远宇宙的深处,一座巨大的宫殿在虚空中漂浮,在这座宫殿之上,伸展着九根巨大锁链,锁链的尽头,捆绑着九颗巨大行星,这九颗星球外层都被巨大锁链捆绑在一起,排成一排,倒有点像三国时期赤壁之战曹操军将战船用铁链绑在一起。
九颗行星通过锁链拉扯着宫殿,那模样就跟马拉车一样,能让九颗星球的意志屈服,被奴役成拉车的牲口,可想而知这手笔是多么的大,做出这手笔的人又是多么的可怕,怕是和当初老妖布置下周天星斗大阵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细观这座宫殿,如果秦昊在这里,就会发现,这里除了色调要更加鲜艳丰富一些,整体建筑风格摆设竟然跟老妖的老窝有着七八分相似。
宫殿的一角,一处不算太大的小花园,一个身穿便服长袍带着面具的男子正提着水壶浇花,周遭无一人,只有轻轻虫鸣,好不惬意。
忽然,面具男子好似有了什么感应,抬起头来,双目似电,仿佛有异样神光闪过。这一眼,像是掺杂了大智慧,无视规则秩序,穿越时光空间限制,投向遥远宇宙深处,不消片刻,他又缓缓低下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干着自己浇花大业,小心翼翼,十分谨慎,搞得简直就像眼前的花朵枝叶都是金子做的一样。
半晌,他才直起腰身,提着水壶挪动到下一处,一边浇花,一边缓缓开口:“一百万年了,自从我坐上了这个位置,在这个牢笼里终日重复着同一件事,这一百万年来你从未找过我一次,我以为你都已经彻底忘记我了,今日却来找我,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花园里并无第二个人在,面具男子就好像是在跟虚空对话一样,看着就像个神经病。
“你是天,你执掌诸天万界权柄,你贵不可言,高不可攀,你在外面实行你的大计划,我在这里替你坐牢,平时想不起来我,现在有事就想到我了?”
“呵,天道权柄被人挑衅?那又如何?想当年那些个成圣作祖的老东西又有谁真的服你?自以为走出自己的道,成就圣人之位便可不受天道拘束管辖,最终结果又如何?且看龙族妖族的命运变迁,诸天万界又还有谁敢这么不长眼?”
“当年的余孽?你凭什么敢确定?身为天,却被区区阵法剥夺了五感,隔离了监察,连对你挑衅动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来我这里说,你也是够没脸没皮的了。”
“宁杀错不放过?这倒是不错,当年咱们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杀?难不成把那一方世界都给毁了?我倒是不介意,不过那怎么说也是母星,传说整个诸天万界都是由母星衍生而出,即便是世界树最早也是生长在母星。你若是将母星给毁了,很难说是否会波及到整个诸天万界的稳定,若真的惹出大乱子来,哪怕你是现任的天,恐怕也承受不住吧!”
“你就是个神经病!别一天到晚拿你灭亡了我也活不了来威胁我!你以为终日待在这里坐牢我会有多留恋?高位?权利?现在的我要来有何用?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已经承载天命,与天融合,执掌权柄,为什么就不知足呢?当初我会同意你的提议,也真是瞎了眼昏了脑袋,现在的我,若是能够出去将这百万年错过的风景看上一遍,哪怕是立马死了也值得!”
“没出息?丢脸?你倒是有出息!我就想知道你被人挑衅连对方是谁都搞不清楚是多么的有面子!那么牛掰还来找我做什么?动用你的天道权柄,毁了母星就是了,不过我也挺好奇,你的天道权柄能够将母星的意志抹杀吗?当初你已经承载天命,亲手斩掉了母星的灵脉,为此还废了不少力气,现如今母星的灵脉照样还是凭借着意志重生,你想要抹杀母星的意志,做得到吗?”
“你快滚蛋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该做的我会让人去做,反正就算我不做,你也照样能驱使他们去做,我充其量也就是个传话筒罢了。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了,有事也最好别来,在我可以放弃这个位置离开这里之前,这里不欢迎你!”
话音刚落,宇宙虚空中突然毫无正好出现了一只眼睛,很大很大,比起这座巨大无比的宫殿加上九颗拉车的行星加在一起还要硕大。
只是瞪了一眼,宫殿剧烈的晃动起来,花园里的花朵枝叶似乎都受到了震颤,纷纷散落掉在了地上,面具男子提在手中的水壶也洒出~水来,源源不断,几乎将整个花园都要淹了,地震一般的晃动才瞬间戛然而止,巨大的眼睛眨了眨,随即消失不见。
好好的花园现在可谓是一片狼藉,花朵草木皆是光秃秃一片,丑陋无比,草坪也被水给淹没,几乎无从下脚,面具男子就这么站立漂浮在水面上,抬头望天,破口大骂:“你有病是不是?我在我自己家发几句牢骚还不行了?你喜欢管理诸天万界秩序,你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感那是你的事,你管我要死啊!滚!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就在面具男子跺脚骂天之时,远在地球上,长白山天池,天劫已经彻底散去,老妖白泽也都从天劫空间里出来,但又遭逢简化版周天星斗大阵所限制,仍旧被外界隔绝,相当于从一个牢房换到另一个牢房,没啥区别。
不过,二人也明显的感觉出来,这个简化版的周天星斗大阵似乎针对的并非他俩,与外界隔绝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蒙蔽天机,至于另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