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标,好好干工作,副镇长余少勇被免职后,镇里缺少一位副镇长,明年春镇人代会期间要补缺,你还是有希望的。”
吴克标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激动地说:“有钱书记这句话,我就很放心了。钱书记,我向你保证,一定好好工作,不折不扣完成你交给的任务。”
钱三运微笑着说:“凡事都有变数,我可没有保证你百分之百当选副镇长哦。”
吴克标说:“钱书记,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从今天起,我就要与镇人大代表处好关系,争取开人代会时他们投我的票。”
“克标,与镇人大代表处好关系没错,但不要搞什么歪门邪道。记住这句话,实干才有为,有为才有位。你工作干得出色,群众公认度高,领导会为你考虑的。”
吴克标屁颠屁颠地走了。
余少勇被免职后,镇里缺少一位副镇长,钱三运的最初想法是让杨小琴顶上。在镇政府,只要当上党政办主任,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成为副科级是早晚的事。
现在,吴克标也希望成为副镇长,僧多粥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本镇科级领导干部调出去。这是一个腾笼换鸟的好策略,让自己人上,让那些不太听话的走人。当然,最完美的结局就是让那些不太听话的干部官升一级走人,既能纯洁自己的队伍,又能让他感恩戴德,可谓一举两得。
考虑到县里即将调整一批干部,钱三运想通过胡若曦的关系提前谋划这件事。他决定抽个时间去县里,当面向胡若曦汇报工作,并请求她在干部提拔上能给予高山镇适当倾斜。
陆小曼在闻听菜市场钢结构大棚使用的是劣质的地条钢后,主动找到了钱三运。
“陆镇长,我正好要找你呢。菜市场钢结构大棚使用的钢材经权威部门检测,确定是劣质的地条钢,也就是说,菜市场改建工程是豆腐渣工程,据我初步了解,这个工程当时是方书记一手主导的。”
钱三运既将问题点出来,又不一下子说透,目地就是想观察陆小曼的反应。
“钱书记,方大同作为镇党委书记,拍板菜市场改建工程并无不妥吧?”
陆小曼表面上很镇定,但是,神色之间还是流露出一丝慌乱。即使方大同未得到一点好处,但作为镇党委书记和主要决策者,也是要对这个豆腐渣工程承担一定责任的。
“陆镇长,据我了解,菜市场改建工程未进行招投标,也未经过集体研究决定,完全是方书记一个人拍板决定的。”
“钱书记,你说的也许是事实,你我作为镇领导,也知道镇里很多工程并未严格执行相关规定。说实话,上面的很多规定束缚了我们的手脚,如果事事都按规矩来,我们什么工作也干不好,有些时候,我们做适当的政策变通,将政策执行的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统一,这样能够更好地开展工作。”
陆小曼说的也是实情,上面条条框框太多,如果凡事都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无异于捆住了自己的手脚,无法做到创新,有时候,做些适当的变通,也是现实需要。但是,适当的变通是有条件的,也是有限度的,不能将其与搞一言堂、打政策的擦边球、胡乱决策甚至违法决策混为一谈。
“陆镇长,在工作中做些适当的变通,我看未尝不可,但是,五十多万元的菜市场改建工程,就凭方书记一句话给了亲戚,这个变通,也太没有底线了吧?”
陆小曼一愣,连忙问道:“钱书记,你说方大同的亲戚承建了菜市场改建工程?”
钱三运猜测,陆小曼对菜市场改建工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是方大同拍板的,但是,并不知道其中可能存在的猫腻。钱三运和方大同曾共事过一段时间,对他算不上非常了解,但也了解一些,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近女色,没有绯闻,再漂亮的女人,他可能都不用正眼去看。不知道他是隐藏得很深,还是性取向有问题。
“是的,千真万确。”钱三运淡然一笑道。
陆小曼蹙起眉头,低头思考,过了一会,她扬起一张俏脸,轻声问:“钱书记,菜市场大棚垮塌事件,下一步准备如何处理?”
“陆镇长,这事情有些棘手啊,我也很纠结呢。如果将此事暂时搁置下来,无法向群众交代。试想,投资五十多万元的民生工程成了豆腐渣工程,群众会怎么说我们?但是,如果深究,恐怕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对方书记不利啊。”
钱三运的言外之意很清楚,在菜市场钢结构大棚垮塌事件中,方大同不但有领导责任,而且还有**嫌疑。
陆小曼有些慌乱地说:“钱书记,可不可以采取折中方案?比如,让菜市场改建工程的承包人赔偿一部分损失?”
“陆镇长,我已经让人找出了这份合同,合同条款规定得很清楚,因工程质量原因造成损失,由施工方负责赔偿。我已经让镇法律服务所介入此事,不但要让施工方赔偿这次人员受伤的损失,还要追回工程款。”
“钱书记,工程款已经拨付到位,全部追回恐怕难度不小吧?”
“嗯,全部追回难度不小,但追回一部分还是能够做到的。菜市场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必须尽快启动菜市场钢结构大棚重建工程,不然,百姓会骂娘的。”
“是的,菜市场重建工程必须要确保工程质量,合同上应该明确规定,只有经权威部门检测合格,才予以拨付工程款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