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蓝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说:“钱主任,不好意思,我的手机落在你的房间了。”
“手机落在我这里啦?我来看看。”钱三运边说话边向床边走去,果然在床角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部粉红色的手机。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不会注意这里还有部手机。
钱三运将手机递到安蓝蓝手中,看着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孔,竟不由自主地开了个玩笑:“以后手机可不能乱丢啊,很多人丢了手机、盘过后,就一夜成名了。”
安蓝蓝顿时面若桃红,娇嗔道:“钱主任可真会开玩笑,我就是手机丢了,也不会出名的。”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安股长,开个玩笑而已,不要介意。”
“没事的,笑一笑,十年少嘛。”安蓝蓝似乎没有想走的意思,而是没话找话说:“对了,钱主任,你谈对象了吗?”
钱三运嘿嘿笑了几声,答道:“算是有了吧。”
安蓝蓝似乎有些失望,“我家的一个亲戚想让我为他的女儿张罗,看看县政府有没有优秀的小伙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没想到你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想想也是,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怎么会没有对象呢?”
安蓝蓝没有走的意思,想坐下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站着在说话。在这个寂寞无聊的夜晚,能有美女陪着聊天,的确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钱三运当然希望安蓝蓝能多陪他聊会儿。
钱三运指着面前的椅子,说:“安股长,坐会儿吧。”
安蓝蓝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门是半掩半开的,楼道里不时有房客来回走动。
“谢谢。”安蓝蓝很客气地道了一声谢,坐了下来。
钱三运坐在了床上,面对着安蓝蓝。因为房门没有关,他底气很足,即使有熟人看到了,也没有什么。
如果房门紧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说,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帅哥,一个风情万种的成熟少妇,大晚上的躲在宾馆房间里只是聊天,说出来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安股长,晚上没回家,耽误你和家人团聚啦。”对于这个并不熟悉的美女,钱三运不知道该从哪方面聊起。
“没事的。我的儿子有着很重的恋母情结,我觉得这样不是太好。比如睡觉,都九岁了还要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现在有意无意帮他克服恋母情结,培养他的独立性,所以,晚上我是故意不回去。”
钱三运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啊。安股长的爱人是在哪个单位呢?”
“钱主任,你不知道我的老公是谁?”安蓝蓝显得很惊讶。
“不知道,真的。”钱三运摇了摇头。
“我老公和你是正儿八经的同事呢。”安蓝蓝诡秘地一笑。
这回轮到钱三运惊讶了,他张大嘴巴问:“你爱人是我的同事?这么巧啊?是谁呢?”
安蓝蓝故意卖了个关子,巧笑道:“钱主任,你猜猜看,县政府办哪个更像我的老公?”
钱三运粗略地数了数,县政府办年龄在三四十岁的男人至少五六人,想从这五六人中一下猜出谁是她的老公,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钱三运和安蓝蓝并不熟,如果很熟的话,他说不定和她开个玩笑,说钱三运更像她的老公。现在如果贸然开这样的玩笑,安蓝蓝说不定会骂他臭流氓。
钱三运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安蓝蓝在一旁娇笑不止,说:“钱主任,不为难你了,我老公是刘传坤。”
“哦,原来你是刘主任的爱人啊。”钱三运既惊讶又兴奋,“我和刘主任是好朋友呢。”
刘传坤以前是张县长身边的人,张县长出事后,他虽然未被打入冷宫,但日子并不好过。刘传坤想寻求胡若曦为靠山,便千方百计地和钱三运处好关系。上次,还执意请钱三运在县城的一家特色老鹅馆吃了顿晚饭,两个人推杯换盏,也说了不少交心话。
刘传坤主动与钱三运交好,是有目的的。不过,总的来说,他是个性情中人,不是那种当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奸诈小人,是可以值得深交的。
怪不得安蓝蓝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是胡县长身边的红人,当时钱三运还很些纳闷,现在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
对照刘传坤的主动示好,钱三运有理由相信,安蓝蓝的手机也许并不是真的忘了拿,很可能是有意为之,目的是想创造一个相对私密的聊天空间,借机与他处好关系。
“我家老刘多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说你年轻有为,有勇有谋,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县领导都很赏识你,同事们都很信赖你。”安蓝蓝着实将钱三运吹捧了一番。
这些吹捧有些肉麻,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钱三运也许会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从成熟风韵、风情万种的安蓝蓝口里说出来,他觉得很受用。他眯着眼,说:“安股长过奖了,我真要是你说的这么优秀,那就太好了。”
安蓝蓝忽然说:“钱主任,你左一声安股长,右一声安股长,我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呢?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钱三运脱口而出:“二十二岁。”
安蓝蓝显得很惊讶:“这么年轻就是副科级干部啦?按照你这速度,四十岁就能升任省部级了。”
钱三运淡淡一笑,道:“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将来要当多大的官,我只想着将当前的工作做好。就是当了省部级干部,也只是施展自己抱负和才华的舞台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