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香芹婶子扭过头来,瞪着钱三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钱三运哈哈大笑道:“婶子,害怕了吧?我钱三运可是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香芹婶子又气又恼:“随你的便,我倒是想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招来!要不然,你今晚就在床边一晚坐到天亮,我不计较!”
“婶子,不怕我夜里非礼你?”钱三运一脸的坏笑。
“我都快成老太婆了,还怕你不成?”
香芹婶子的这句话与其说是抗争,不如说是激将法,钱三运极其冲动地掀开薄薄的被子,钻上了床,将香芹婶子猛的搂在怀里。
“不行,小钱,你不能这样对我!”香芹婶子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是从钱三运的怀抱中挣脱开来,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茫然地瞅着洗得发白的蚊帐。
香芹婶子反抗如此激烈,大大出乎钱三运的意料,他大为不解地盯着香芹婶子:“婶子,你为什么拒绝让我抱你?”
“既然口口声声叫我婶子,为什么要抱我?你觉得这样合适吗?”香芹婶子说话声音很轻,语气中有那么一丝责备。
“那从现在开始,我不叫你婶子了,叫你香芹!”
“钱书记,虽然我年龄比你大得多,但你是我的领导,你叫我香芹,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完全能够接受!”香芹婶子说话的语气更像是赌气。
“香芹香芹婶子”钱三运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是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直接叫你的名字并不是依仗着自己是镇领导,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我喜欢你!真的,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有好感了,后来又听董村长说到你的经历,以及后来与你并不短暂的相处中,发现你是个美丽、善良、温柔的好女人”
香芹婶子打断了钱三运的话语,“小钱,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喜欢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从辈分上来说,我是你的长辈?你知不知道,我的年龄差不多是你的两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得起芳菲吗?你可是认她做干妹妹了!”
香芹婶子连续发问,将钱三运问懵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只是一个劲地说:“我不管这些,反正我就是喜欢你!香芹,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香芹婶子喃喃道,“小钱,婶子现在心好乱,好乱,你睡觉吧。”
此时此刻,钱三运若是再赖在这里不走,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他是个明白人,从香芹婶子刚才的话语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她所顾虑的只是年龄的界限、世俗的鸿沟以及徐芳菲的感受。
上午九点多,两辆小汽车相继驶进了磬石山村,镇党委书记方大同和一位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相继从车上走了下来。磬石山村党支部书记徐尚明、村长董丽云等村干部已经在村部大门口恭候多时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城来的客人甄老板,他是一位珠宝经营商。”甄老板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强壮,浑身的珠光宝气,颈脖上套着一根拇指粗的黄金项链,手指上还戴着大钻戒。他态度有些傲慢,方大同介绍时,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漠然。
“甄老板是我多年来的老朋友,很早就想来磬石山村看看了。他见多识广,人脉资源丰富,准备将藏在深山人未知的石头变废为宝,搞活村里经济,以增加村民收入,帮助磬石山村早日脱贫致富。我作为镇党委书记,每当想起磬石山村的村民至今仍过着贫穷的生活,我连觉也睡不好呀。”
村计生专干胡丽菁听后,心里暗自好笑,这方大同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方大同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实傻瓜都知道他引荐甄老板推销磬石山村石头绝不是为了村里百姓,而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胡丽菁不由得替钱三运捏了一把汗,一旦他们真的打开奇石市场,方大同再凭借手中的权力,限制别人开采,那将对钱三运是个致命打击。
“方书记,你说的很对,我们村两委一班人也知道磬石山的石头是个宝,可就是找不到销路,甄老板是省城的大客商,门路自然很广,如果能将这些石头变成财富,不论是对壮大村集体经济还是增加村民收入,都是好事,我们村两委自然全力支持。”村党支部书记徐尚明率先表态。
方大同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董丽云,说:“董主任,你作为一村之长,有什么想法?”
董丽云看了一眼方大同,又迅速地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地说:“刚才徐书记已经表态了,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想补充一点,在镇政法委钱书记的引荐下,我村妇女香芹婶子已经将奇石打开了销路,听说在江州还开了家奇石馆。当然啦,作为村长,我当然希望能好好的做好磬石山石头这篇大文章,希望更多的能人将磬石山石头推销出去,形成奇石经济,尽快帮村民脱贫致富。”
方大同的面色顿时变了,冷冷地说:“一个农村妇女能将磬石山石头推销出去,似乎不太可能吧?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应该是钱书记打着别人的幌子,自己在做生意吧?”
甄大福小声问方大同:“钱书记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小伙子吧?”
方大同低声说:“是的,才二十二岁。”
甄大福正襟危坐,不吭声了。方大同提高音量,说:“董村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奇石是不可再生资源,如果不对磬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