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倪天虎大人在两天前出去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但由于倪天虎大人平时也经常这样,小的们也没太在意,却没想到……”
那个前来通报的人似乎很是惧怕暗鸦,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暗鸦无奈,只得有些不耐烦的对他开口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前来通报的人听了暗鸦的这句话,立即如遇大赦般的仓皇而逃,暗鸦也没空再去与他多做计较,赶紧向着倪天虎的卧房疾行而去。
当暗鸦快步赶到倪天虎的卧房前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闻讯而来的人群,聚集在人群后部的几人在看到暗鸦后,立即有些惊慌的叫前方的人群赶紧让出一条道路,暗鸦便旁若无人的从他们面前走了进去。
刚走入倪天虎的房间,暗鸦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此时的倪天虎正紧皱着眉头,神情痛苦的躺在床榻上,周身还环绕着一层浓重的黑气,尽管床榻前的初白已经将他的身体全部笼罩在净化法阵的白光之中,但他却依然如同身处在雾气之中一般。
暗鸦见此情形,进门之后便立即转身关紧房门,快步走到床榻跟前,急切向初白小声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虎叔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初白一边净化着倪天虎身上的魔气,一边面色沉重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前几天听他说,牧天、林忽雷和凌墨依的身体状况已经快到极限了。我本来想立即通知你,但是虎叔他说,你最近在忙着调查巫马曦的来历,还有自己的婚事,怕你太过劳累,还说他自己能想办法让他们再撑上一段时间……难道!他是把他们三个身上的魔气都分散吸纳到自己身上了么?”
“恐怕就是如此了!”随着初白一声惊讶的低呼,暗鸦也立即挽起了倪天虎的衣袖,随即就看见了数条蜿蜒的黑线从倪天虎的手腕处一直向上蔓延,且越来越粗,暗鸦见此情形面色一变,急急的回了初白一句,又快速的解开了倪天虎胸口的衣襟,看到那些从倪天虎手腕处蔓延而上的黑线果然是汇聚到了他的胸前,在胸口处凝结成了一块巨大的黑斑,此时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冒着黑色的魔气。
“初白,帮我建起一道隔音的风刃之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现在要把虎叔身上的魔气用咒符全部吸出。我想他原本是想用洪门内力将那三个人身上的魔气先吸到自己身上,再慢慢的排出体外进行净化,可是不知道是出了意外还是因为吸的魔气过多,才导致了现在这种魔气缠身的状况,要是再不帮他清理掉这些魔气,恐怕他就会有生命危险。”
暗鸦在低声的话语间,就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咒符贴上了倪天虎的胸口。当这张黑色的咒符接触到倪天虎胸口那片巨大的黑斑时,便以极快的速度被吸入了咒符之中,而那些缓缓冒出的黑气,此时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正快速的四散而逃,但在下一刻又随着暗鸦口中轻吟的咒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了咒符之中。
一旁的初白听了暗鸦的吩咐,也立即照她所说,在她与倪天虎所处的床榻四周扇出了四道透明且隔音的风刃之墙,自己便静静立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暗鸦的一举一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他看着暗鸦在帮倪天虎吸出体内魔气的同时,那些还没有被及时吸入咒符的魔气,居然趁此时机盘绕到了暗鸦的身后,似是想悄悄的侵入她的身体,可最后却被一道忽然闪出的白光弹开,瞬间消散。
初白见此情形不禁为之一震,可看向正神情严肃的为倪天虎吸出魔气的暗鸦时,却发现刚才的那一切并不像是她所为,但又忽然看到暗鸦的身后似乎飘过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白影,便立即明白过来,这一定是那个看似慵懒,实则非常爱管闲事的狐神大人的杰作了。
初白在风刃之墙外等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见暗鸦终于停止了念动咒文的动作,抬手随意的抹掉了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后,似乎又低头轻唤了倪天虎两声,见他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才终于放心的输出了一口气,对初白做了个‘可以进来’的手势。
初白见到暗鸦的信号,便立即收回了一道风刃的屏障走了进去,但又谨慎的将它在自己身后重新封上,这才稍显放心的开口问道:“虎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牧天他们那边发生什么状况了么?我不是告诉过您,千万不要逞强的么?”
倪天虎慢慢的坐直身体,似是有些一言难尽的对面前的二人摆了摆手,摇头长叹道:“唉!我现在真是老了,连这么一点儿从别人身上分离出的魔气都能将我缠住,真是枉我年轻的时候还那么自大的认为,终有一天我一定能将水魔的力量化为己用呢!唉!初白,丫头,这次真是又多亏你们两个人了,本来不想麻烦你们,没想到现在这麻烦却越来越大了。”
“虎叔,您别这样说,我们两人本来就是过来帮您的啊!您快告诉我,牧天他们几个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现在就过去看看他们?”
暗鸦关切的话语又让倪天虎长叹一声,“唉!林忽雷和凌墨依的状况还算稳定,我又运用我的内力将他们身上的魔气吸出了一些,可是牧天他……恐怕是没救了!最后他可能是怕自己彻底失控以后会伤害我们,就独自逃进了冲角团总部的地下洞窟深处,我本来想去追他,可无奈那时我已经压制不